一条做旧泛白的牛仔裤,裤脚的边缘未曾缝合,布的线就那样脱落。垂在脚面。修长笔直的腿,紧紧包裹在紧窄的牛仔裤中。
玫瑰色的真丝吊带背心,勾勒出丰满诱人的曲线。高耸的胸膛在背心边缘露出一抹*的雪白。隐隐露出一线峡谷,性感的锁骨上。晶莹剔透的水晶吊坠。赫然是一个骷髅头。
这个水晶吊坠,是她家祖传之物,代代相传下来。却是不知道为何是一个水晶骷髅头,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一头青丝,黑瀑一般垂落于胸前。明媚的娇颜上带着一抹冷笑。
“人已经死了。册封什么也不过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可怜飞天那样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就这样波澜不兴地被后宫这浑水淹没。无声无息。仰飞天也算是股肱之臣的后代。火逆鳞儿子的母亲。还不是一样死的如此莫名其妙。我不过是一个没女,在这里一没有背景。二没有权势,三没有知心之人。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心头微微颤抖了一下,感到深深寒意。如仰飞天一般,有背景,有权势,还为南诏诞下了第一位皇子的贵妃又能如何。
在姬天凝看来,人一死百了,或许还有灵魂存在,却是和生前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关系。
“活要活的开心自在,死要死的无憾无恨,这样才是我应该过的人生。皇宫中波澜诡诈,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我要如何,才能从这潭死水中逃出去?”
默然静立在床前,望着天空中的白云,仰飞天的死,让她对皇宫彻底失望了。她无力回天,甚至无法保住仰飞天的孩子。这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纵然身怀绝世医术,救治得人命,却是无法阻止阴谋诡计。
无力地靠在窗前,救治仰飞天耗尽了她的精力,看着那个娇弱如露珠一般的女子,一点点从死神的怀抱脱离,被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
彼时,她心中是欣喜的,是欣慰的,日日夜夜的*劳,精神极度紧张,一个人独自面对大手术,没有助手,没有药物,缺少医疗器械。
曾经,她以为会失败,那个露珠般的女子,会在太阳出来时消失。但是,她成功了,这是她平生最得意的一次手术。
如今,那个为之得意手术的受益者,已经化为清晨的一粒露珠,消失在阳光中。无声无息,她看到了阳光,同时也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甚至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这所有的一切,是谁在背后*纵?为何火逆鳞要如此容忍,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容忍的人,素来无情。“
院子中阳光普照,却无法照进姬天凝的心中。五德静立在院门处,犹如一尊雕像。她想起,今日要去觐见皇后,此时应该已经耽误了时辰。
“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吗?”
迈步走出房门,后面侍女急忙跟了上去。
“娘娘,请娘娘更衣,也好觐见皇后娘娘。”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有穿衣服?”
姬天凝心中憋着一团暗火,若仰飞天不是她费尽心力救活的也就罢了,看着自己耗费无数精力救活的生命,转眼间香消玉殒,心中如何不窝火。
五德立即闭上嘴巴,一声不响地侧身恭立在旁边,在宫中当差多年,他早已经是老成精的老狐狸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位娘娘如今心中正在窝火。他可不想惹怒这位娘娘,平白无故受无妄之灾。
宫中的生生死死,他看得太多,昭仪也好,贵妃也好,死就死了。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女人。在这里,女人只是皇帝的玩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对他而言,只要侍候好这里真正的主子,唯一的主子皇上,其他的不必太在意。
默默跟随在姬天凝身后,看着前面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不由得哀叹。这个蛮夷女子,果然胆大妄为,有皇上的宠溺和放纵,哪里有人敢说什么。
“圣上为何对这位娘娘如此放纵,在这宫中多年,也不曾见过圣上对那个女子如此宽容。若是其他女子如此大胆无礼,装扮不伦不类,早已经送往内廷治罪了。难道……”
目光从姬天凝窈窕*的娇躯上扫过,急忙低下头,这般偷窥圣上的女人,该当处死。心中哀叹,难怪这位娘娘深受宫中下人和侍卫亲近,这般不拘小节,把完美线条暴露在外,也就幸亏他是太监,看了都难免动心,何况其他人。
绿树掩映,花草扶疏,亭台楼阁布于树木花丛之中。偶见碧波粼粼,鸟语花香,皇宫的精致优雅中满是华贵之气。
姬天凝暗中叹息,在这般美景的后背,是何等的争斗。纵然这里是一个金丝笼,却不是鸟儿的家,更不是她的家。
一路走过,附近的人见到姬天凝过来,虽然并未见过,见了这般服饰,也知道就是如今圣上面前最受宠的蛮夷女子,奇贵嫔。
远处露出一角琉璃瓦,朱红色的宫门内,一座影壁挡住了一切。红色的匾额上,三个金色的大字“昭阳宫”!
“这里就是昭阳正宫了,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