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回了兰王府,我们走!”楚燕儿一撅嘴,转身就要去兰王府抢人。
“你真是蠢!兰王府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就这样让你的亲哥哥暴光在阳光下!”
突然从那三十六人中出来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突起。
“公主,不可。主上在来时,吩咐属下,可恃机带回皇子殿下,切不可打草惊蛇。”
楚燕儿无法,只得带着兴灾乐祸吹着口哨的罗西离开。
那三十六个大汉在出了林子之后,便各自散去,片刻便不见人影。
“罗西,你为何对我皇兄有敌意!?”
楚燕儿在上马之前脚步微顿,并不回身,虽是问话,却也是肯定的语气。
她早就觉得这个罗西不简单,用痞气掩饰他的目的,哪怕他掩饰地再好,她还是发现罗西对母后对皇兄是厌恶的。而父皇呢,对待罗西也是不同的,那态度不象一个皇帝对臣子,倒象一个长辈对待晚辈。
“我的公主,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
不等楚燕儿回答,罗西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楚燕儿一人呆立在原地。
罗西讽刺地勾起唇,厌恶?娘亲早就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让他有所牵挂的东西。从小就看着娘亲的悲伤,多多少少的对深宫里那个女人的恨还是有的。只要那个女人点头,娘亲也许就能见上那个无情的帝王最后一眼。可是,终是没有。
66大楚皇子梵梵天
兰王府
苏天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温暖地穿过窗棂。
在回到兰王府的第二天,圣天帝又一纸诏书传至兰王府,小雅接旨,今天就要去参加皇家狩猎。大楚罗西和燕儿,南越聂流苏当然在列。听说聂流苏赖在圣安那么久,在狩猎之后就要回南越了。
想起江玉壶挑衅的眼,苏天眼神幽暗了一下。却又看了看胸前的伤口一眼,无奈地叹息一声,因他伤势过重,跟着小雅去的自然是步殇还有作随从打扮的江玉壶。
一只通体粉红身形小巧的鸟儿轻轻地落在窗台上,敲敲窗子,扭了扭头上高耸的漂亮紫冠咕咕叫个不停,煞是可爱。
“红丝!”
苏天勾起唇角,灰褐色的眼睛里都是温和的光芒。起身下床,捂着胸口,慢慢地移到窗前,修长如玉的手抚上红丝鸟的头顶,爱怜地摸了又摸。
红丝鸟是大楚才有的鸟,生*洁,小巧可爱,可是比一般的信鸽飞得还要快,体力还要好,所以,一向是大楚皇室专用的传信工具。早在迦罗时,苏天便无意中从一个游走各国的商贩里买得一只,每日训练,和大楚的情报网联系上。所以他虽身在兰王府不出门,也可知天下事。
从房间的小竹筒里拿出一把谷子,撒在窗台上。红丝鸟咕咕地低头,专注地吃起了谷子。
解下红丝腿上绑着的纸条,苏天悠然地坐在桌边看了起来。
春狩之时,三方人马大动,兰王有险。
手一松,小纸条飘然落地。
他弯*,重新捡起,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青双!”
从暗处走出一个苗条的女子,绿衣妩媚,正是红叶,一双含情若水的眼睛在看到屋内的苏天背身而立,眼中的波光幽暗下来,低首跪在他身后。
“属下在!”
“你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吧?”
“是。”
苏天回过身,欣长的身姿,温润的眉眼,看得青双一阵恍惚。
在对上那人凌冽的灰褐色眼睛时,她慌乱地低下头。
“青双,你是我父皇的人,还是我的人呢?”
青双又是一阵恍神,“我的人”?多么亲密的字眼,可她知道这个清雅的男子问的是她效忠的人是谁。
“青双愿此生跟随殿下,至死不悔。”她心中一阵酸涩,深深地叩首。
“青砚背着我跟父皇联系,让我知道后,以探亲的名义驱回大楚。你可知,为何?”
“青双不知。”
“我不需要不忠的部下。若是你不能一心跟随于我,现在离去,还不晚。”
青双抬首看着那张如画的脸,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早就深深地驻入她心里,此生不移。让她怎么能就此离去?
“青双不悔!”
再次深深一叩,抬头时额上已红肿一片。
“好。青双,去和风云三十六骑联络,我要亲自去皇家狩猎场!”
掷地有声的男子回头,温和的眼睛里一片绝然。
小雅,你不能有事!
青双愕然抬首,对上的是那男子虽然苍白但坚决如故的脸。
在那凌冽目光的注视下,她低头应是,疾步而出,在那个人看不见的地方,素手捂胸,几欲跌倒。
听说那个女子有事,哪怕重伤在身,他还是要亲自去确定她没有事。兰雅,你有何能,值得殿下如此待你!
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