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个男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全身僵硬。像块冰石,既不迎合,也不拒绝。
易川夏打了个冷噤。突然想起那晚,她一脚踢中他的“命根子”。记得用了很重的力。不知踢到没有,到最后居然有一股力反弹过来。
他是练了什么邪功?还是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这种霸道无理的男人一般会逆事而行,得不到的偏要得到。得到的就偏要扔掉。如今以退为进,服从于他,按理说他本该拒绝的。只是——难道估量错了?
易川夏做特工这么多年。遇到男人无数,从未像今天这样进退两难,此时她的心居然还扑通扑跳了两下。
坚持了一会儿。终于风怀轩还不算是个“铁人”。刚才脸色发青。怒气冲天的模样已经淡了去,突然嘴角一斜。扯出邪邪的冷笑,好像很满足的样子。大手抬起,一把抓起“投怀送抱”的女人,勒紧她的衣襟。眼眸里流动着诡异的光芒。
易川夏起伏的心终于停下,他果然还是出手制止了,这招有效,“怎么?夫君不想要吗?还是根本没那个本事?”女人故意一声嘲笑。
末了一句,似乎把他刚刚平复的怒火又挑了起来,他舒展的眉又一次拧起、堆积,像一座小山峦,起伏不定,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像被人戳住痛处似的,“你不配!”他的这一声吼,屋里的每一样器具都跟着抖了三抖,那双血眸泛起浪涌,好像要吃人似的。
咦,发这么大的火,说不定他真的不行。易川夏暗自窍喜,这下可放心了。“臣妾是皇上的皇后,怎么不配了?”女人一脸的妖娆妩媚。
“住口!”风怀轩的自尊被挑战到极限,一张俊脸扭曲变了形。
这次得到满足的是易川夏,从前做特工的时候,她见过无数男人,可以断定这个威风凛凛,叱咤风云的男人在那方面肯定不行。越是看他生气的模样,她越是高兴,故而放了胆,挣开风怀轩的手,理了理衣裳,转身,优雅地坐到了床榻上,同时抛给对方一个媚眼,“皇上,臣妾可是等不及了。”
“你——”风怀轩的黑玉眼珠瞪得老大,几乎再多睁一分,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他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啪啪直响,“好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朕说过,要你生生世世做朕的奴隶,朕说到做到。”
“好啊,毕竟皇上是输在臣妾手中,皇上小鸡肚肠想要报复,也没关系。”易川夏依然笑靥盈盈,丝毫不生气,接着低首,翘起兰花指,扯掉腰带,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臣妾累了一天了,不想与皇上多言,睡的太晚,对皮肤可是很不好的哦。”
明亮的烛光下,女子的美是那么的极致。是的,这是北暮国皇帝易川夏第一次穿女装,而且穿的是凤冠霞帔,不得不承认,这个躯体的美是多么的叫人赞叹,肌白如雪,唇红似朱,黛眉如月,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宽衣解带,万千妩媚。其实易川夏自己也惊叹,这个女皇帝虽然与她极像,但是这女皇帝的身体更为精致,身材更加正点,只要是男人,见了这种美女,早已把持不住,而风怀轩除了一张臭脸,就什么都没了。
易川夏更加确定,风怀轩绝对有问题,故意在他面前退去嫁衣,拉下红罗帐,翻身上了床榻。这可是上等檀香木订做而成的凤床,果然舒服,如今龙床也躺了,凤床也睡了,还真是不枉此行。
躺了很久,屋里静悄悄的。好奇心促使她翻了一个身,咦,寝宫里空荡荡的,风怀轩何时离去的?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新婚之夜,抛下美娇娘,逃之夭夭?还真是闻所未闻。易川夏也睡不着了,她此来东月,不是为了当这个皇后,关于风怀轩的一切,她要摸个彻底,知此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起身,从衣柜里取出傲玉先前就为她准备好的女装穿上,轻步出了殿门,刚入宫苑。
“喂——”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
易川夏倏地停下脚步,朝着发声的方向望去,借着走廊里的灯笼可以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大活人,可以断定是个男人。“谁?”
“是我啦。”角落里的男人一点不惧怕,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目标慢慢接近,易川夏方才看清,这人不是白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白痴青衣男吗?“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禁森严的皇宫,这家伙是如何闯进来的?
“我是来看你的喽。”青衣男子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上前一步,毫不顾忌地拉起易川夏的手,道:“你瞧你,我聘礼都给你啦,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啦?”依然娘娘腔,腻死人了。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聘礼?”易川夏狠瞪一眼青衣男。
“那十万两就是喽。”青衣男抱着膀子,得意洋洋的样子。
“那十万两是你赔偿给我的,挡人路者,耽误我宝贵时间,你不该赔偿么?”易川夏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
“别急,别急,你先看看那十万两银票再说。”青衣男子一边说一边毫不顾忌的拉起易川夏的手,像回自己家一样,把她拉进凤来宫,然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