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应过的,她也不是不信守诺言之人。
然。风怀轩的脸色愈是难看了,易川夏愈是平静,他的眉头就愈拧紧了一分,黑眸沉沉流动着一阵阵的血涌,忽然他一声低吟,捂住胸口一张精致的脸皱成了团。
“皇上怎么了?”易川夏突然从这个男人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凄凉与无措,奇怪,她居然对他是关心,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他扶住。
他有心疾在身,随时发作的。
如果他此时死了,就再没有人威胁她。
只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软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心软的女人。
“皇上,你的药在哪里?”她开始摸索他的腰间和衣袖,寻到一只小药瓶,放到鼻边嗅了一嗅,是治疗心疾的紧急药丸,取出一粒喂他服下。
很快,风怀轩的痛苦消失了,他支撑着身体坐起,喘着浅浅的粗气,看似并不友好地睨了一眼易川夏,“刚才你有机会杀朕的。”
“怪臣妾狠不下心。”易川夏承认自己刚才是心软。
“看来皇后对朕并不是无情。”风怀轩一声哂笑,灼光盯在了易川夏的脸上,那模样里有了一丝得瑟。
“本就无情。”易川夏把脸别开,不再看他炙热的眼神,这种眼神会叫她心乱。
“你敢看着朕说吗?”风怀轩的黑眸眯成了缝。
“有什么不敢的。”易川夏暗暗地深了一口气,转脸过来,依然平静,“臣妾对皇上本来就无——”
“无情”二字还未完全说出口,一个霸道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将一切都淹没下去。
出于本能反应,她挣扎了,几乎是用了全力反抗。只是风怀轩就像一只野兽般紧紧地含住便不在松开,一手隔在她的后背上,她退一分,他就紧一分,另一手紧紧锢住她的下额,叫她连半丝的反抗空间都失去了。
炙热的唇在她的红唇上游走,那是一种强烈,极其地强烈。本以为他会带着满腔的恨将她掠夺,只是热吻袭来,给她的感觉却是温柔,力道极重,但又把握得刚好,生怕一点把她弄疼。
“放——开——唔——”易川夏以为自己会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可是面对掠夺的时候,她还是反抗了,她能出卖自己的身,但出卖不了自己的心。
“朕以为你不会!”她的挣扎起了作用,风怀轩一个低低冷笑,同时挪开了掠夺的热吻,看着被推到在榻上喘着急气的女子,眼底又染上一抹莫名暗涌。
“对不起,臣妾没有准备好。”易川夏深长地吸了两口气,她怕了,怕万一惹怒了他,他会反悔。
只一句话,傲玉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她易川夏也有怕得时候。
“等皇后准备好了,朕再来。”风怀轩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易川夏,转身扬袖,眼里落下的却是言不清的伤意。
“皇上,不要。”这个寒凉的声音撞进易川夏的心里又是一阵紧缩,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遐想拽住了他的衣袖,“臣妾请皇上留下。”
第一次这般委身哀求一个男人!
易川夏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可耻了,唤了他,把脸别到床里边不再去看他。
如果有面铜镜肯定是照得她的脸颊红透。
“爱上朕,有这么难吗?”风怀轩沉寂了一阵,坐回到原处,大手抬起似有若无地从她的脸颊上抚过。
为何对这个女人上了瘾,得到她的*这么强烈?
“皇上要臣妾爱上皇上,那么皇上可是爱臣妾?”他问了第二遍同样的话,这个男人今夜真的很反常,易川夏亦冷静了许多,如果他是怀柔政策,那为何她不能出此下策呢?
“朕——”风怀轩想说什么,却被易川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皇上心里只有雪瑶,不要说出违心的话,至少叫臣妾还觉得皇上是个诚实的人,留下最后的一点好感。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这本就是臣妾应该做的。”
比起先前,她更稳重了,眼里的平静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大海,很清澈,很美丽,说罢,伸手帮风怀轩宽下了长袍。
从现在起,不管是不是为了救傲玉,她都得硬着头皮到底,以此御下他的心防,她才能以后走得更稳。
不然,她当真就在这深宫里孤寂一人了。
这个男人,她的夫君会给她爱吗?
男人的情一旦用尽,就再也给不了其她的女人呢。
小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地迎上了她的吻,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会变成这样了,闭上眸,不再记起自己是谁。
只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他是个男人而已。
蜻蜓点水般地掠过,本想就此离开,只是温润如水的双唇覆过来,风怀轩捉住就再也不放开,炙热地在她的唇瓣上游动,舌尖轻轻一撬,把她的贝齿打开,玉齿的碰撞是奇妙的声音由骨腮传到耳际真是格外的清晰。
那种纠缠是能叫人醉得,醉得易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