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本宫或许能过些平凡日子。”易川夏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不管风怀轩对她是何种的意途,她不想从一个牢笼里出来再卷进另一个牢宠,朝堂上有战场,后宫亦如此,“本宫就是有些累了,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既然他不给,本宫就自己创造。”唇角的笑依然有一丝无奈。
小梨摇头,愈是听不懂了。
“罢了,不说这些了,本宫是真的醉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易川夏叹了一声,吸了吸鼻翼,支撑着坐起身来,身子摇了两摇,的确,这身子感觉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好像在飘。
醉了的感觉真好。
从前,她从来不会醉的,这次又能例外了。
“娘娘,小心,奴婢扶您。”小梨一时还悟不过来,但对易川夏还是满眼心疼,服侍这位主子有些日子了,一直以为她坚强地无人可以打倒,可是这次她从她的眉宇间看了一丝小小的脆弱。
这一觉睡得很沉,从天黑睡到天明,到日上三竿,再醒来的时候,小梨已不在身边。
睁开眸子的那一瞬间,刺眼的光芒射进她的眼睛里,感觉像锋芒一般的痛苦,赶紧地闭上。
“娘娘——”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傲玉的。
易川夏适应了一阵儿后赶紧地睁开眸子,的确眼前是傲玉那张熟悉的脸庞,“小梨昨夜守了*,奴婢今早才来换她的。娘娘可好些呢?”
傲玉没有独立居功,难怪小梨平素喜欢黏着她,从来的不卑不亢。
突然间觉得深宫里并不寂寞,至少陪在身边的还小梨和傲玉,不管以后是否真心,但目前是,好好享受眼前的美好吧。
“就是有些头痛。”易川夏蹙了蹙眉头,原来酒醒之后这般的痛苦,支撑着坐起,展眸望一眼熟悉的宫殿。
千方百计的逃脱出去,没想到一转眼又回来了,真是有些可笑。罢了,罢了,也许这就是命。
她,易川夏何时也信起命这东西。
梳妆打扮,还是保持最美丽的妆容,即使无人再观赏,她也要独自绽放美丽。用过早膳,该是时候办正事了。
庄宁的去向,傲玉昨天已经打探出来。
本来风怀轩把她安排在庆延宫,却说昨夜雪慧太后把她接进了安宁宫。
庄宁与雪慧,大约是旧相识了。三十年前的大卫国,她们都是名门闺秀,都同样与一个男人有着牵扯。那么,她们之间是否有过特别的交集?
站在殿门口许久,易川夏突然说道:“时辰不早了,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娘娘的意思是?”傲玉话只说了一半,主子的意思她能明白,明则请安,暗则探探庄宁太后的下落。
行行复行行,走过长长的宫道,琼楼玉宇,亭台楼阁,园林依是,仲夏时节的御花园也是格外的繁荣,月季花开得大朵大朵的,红的,紫的,粉的,连成一片。
一眼看去,真心旷神怡。
易川夏并没有坐辇,而是选择步踱。
庄宁的安危,她已不在乎。只是想知道风怀轩连带她带来东月皇宫是何意图,说是为了钳制她,她并不觉得可信。
至少风怀轩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此等事情来,传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
不急不缓,所以她有足够的时候观赏这深宫里的美景,一眼一眼地看清楚,目前的状况来说,她会在这里呆上好一段时日了,若不学会自娱自乐,她定会被自己给苦死。
安宁宫是雪慧太后的寝宫,比起庄宁的福宁宫,真是逝色不少了。这里清静,幽雅,翠竹环生,色彩多样,真像一处世外桃源,真是与雪慧那温慈的样子像极了。
走上高高的台阶,傲玉连忙收了帮川夏遮阳的油伞。这会儿很快有宫人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
“给皇后娘娘请安。”一个小宫娥赶紧上前拜下。
“太后可在?”易川夏睨了一眼大敞的正殿,空无一人,只有炉香袅袅。
“回皇后娘娘,太后有些不舒服,歇下了的。”小宫娥把头埋得很低,表情严肃。
不舒服是假,不想见人才是真。
“也罢,本宫改日再来。”易川夏没有再作勉强,又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大殿,拂了拂身,转身即去。
“皇后娘娘,等一等。”就在这时,大殿内奔出另一个宫娥,年纪稍长,大约是安宁宫的老人儿,她应该是雪慧身边的女官翠儿。
她径直上前来,先是给易川夏行了个拜礼,方才又道:“太后娘娘请皇后请殿一叙。”
说罢,她赶紧地退让到一边。
看来安宁宫定是发生点什么,难道与庄宁有关?易川夏保持着冷静,随翠儿入了大殿,转向偏殿。
雪慧果然在,她端坐在红椅上,仪态端庄,面色沉重,与先前那个温慈喜人的太后真是判若两人。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易川夏盈身拜下,余光微微一扫,忽然看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