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有皇后娘娘的命令不许打扰。”小梨一个冷语吼过去,吓得那小宫女在门外一个颤抖。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易川夏轻轻瞥了一眼小梨,没想到这个活泼性子的丫头竟在紧要关心这么护她,心中颇多感受,安慰一番,抬眸一睨门口侯命的小宫女,看她一眼慌意,肯定是有要紧事儿,“说吧,什么事?”
小宫女听到易川夏的呼唤,方才大胆了一些,终于入了门来,低身拜下,“皇后娘娘,这是刚刚西君使者送来的,说是给娘娘的生辰礼物。”双手高托起一只檀盒,很是精致。
呃,生辰礼物?
易川夏有些诧异,她的生辰早在三天前就过了的。接过小宫女手里的锦盒,未来得及打开,门口又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奴才有事秉报。”
“进来吧。”随着音落,一个小太监抱着一个锦盒亦入了门来,“娘娘,这是刚刚南昭使馆送来的,说是南昭太子临走时吩咐他们的,因事情耽搁,晚了几天,请娘娘恕罪。”
一个西君使者,一个南昭使馆。
这叫易川夏自然就想起了南宫潇寒和西门清扬来,大半年前,西门清扬借到粮食以后就回西君去了,而南宫潇寒之后不久也因南昭皇帝的御诏而返国。
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只是没想到,这先前竟是送来了礼物。
易川夏相继打开盒子,檀盒是西君使臣送来的,里面有一对玉镯连带附信一封。
信上写着:别离时,依不舍。长相思,难忘却!同心镯,愿双飞!迟之物,寄心意。落款只一个字:扬。
虽是寥寥数字,但毫不避讳地道出了思念之情。尤其是同心镯,愿双飞,西门清扬对她还没有死心。
再打开另一只锦盒,盒子里放着一叠银票还有一只雕刻十足可爱的木偶。
易川夏顺手拿了起来,好沉哦!不是木质才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木偶像一只狗,黑漆漆的,低眸一看,刚好与怀里的小黑视线相遇。
怎么看都像小黑呀!
再翻翻盒底,除了银票一叠以外还附了小纸条:夏夏,生辰快乐!如果该死的使臣送晚了,你可以把他们的脑袋给摘了!还有不可以被西门清扬那家伙的小黑毛给哄走了,我的这个小黑毛更是厉害!黄金的哦!夏夏,想的潇潇寒寒。
最后的落款差点叫易川夏笑岔了气,这果然是符合南宫潇寒的风格,钱多了可以生火的。
用手指一掐,黑漆一落就是锃黄锃黄的。
“难得还有人记得娘娘的生辰,可是有人压根就忘记了。”傲玉可是一改往日的平静,跟着小梨学着也嘴贫起来,满腹的埋怨。
“就是,就是。”小梨也在旁随声附和,赶紧地接过易川夏手里的盒子,左瞧瞧,右瞄瞄,摸了镯子,又掂了下木偶,不对,是黄金偶,“都说男人舍得为女人花银子不一定是爱她,但不舍得就一定不爱。为什么,为什么皇上就——”
“这很简单,那就是不爱啊。”小梨的话最简单也是最能说明道理的,对,就是不爱。
“娘娘,奴婢说错话了。”小梨连忙捂住了嘴。
“罢了,虽说迟了些,不过有人记得本宫的生辰,本宫还是挺欣慰的。”易川夏盈盈一笑,拿起玉镯往手腕上一戴,再把黄金偶小黑毛往窝在她腿上呼呼大睡的黑毛犬怀里一塞,“来,小黑,你有玩具了。”
“恐慌世上只有娘娘的宠物可以玩着黄金偶了。”傲玉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也想不明白,昔日争强好胜的主子为何面对感情竟是如此无世与争。
易川夏自然是明显傲玉和小梨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后宫争宠对于她来说一向不是主题。
她不愿意做任何男人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尤其是像风怀轩这般高傲自负的男人!
所谓剑不伤人,情伤人。她可以是叱咤风云的特工,也可以是游走权利的帝王,但绝不是后宫争宠的女人。
女人就该为自己活,接下来,她必须逃离这里。
北暮不再是她的家,她身体里流着风家的血,她是风氏子孙,按道理这里是她的家,可是早已易主。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她可以去的家。
如此她只能自己创造,创造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地。
这*终究是难眠的,并不是说紫霄殿灯火通明,而凤来宫冷冷清清。在她认为,风怀轩对路凝丹未必是真情。
他做戏也好,真情也罢,都是与她无关。
接下来,如果她不走,她将面临的就是流言蜚语的袭击。果然第二天,一觉醒来,废后传闻已经是沸沸扬扬。
宫中各处,就连宫女太监都是冷眼相对,世态炎凉,就属这深宫当中了。
新的一天重新开始,终于柔和的阳光撞进这冬日的寒雾,挑开层层纱帘,把易川夏从睡梦中唤醒。
“娘娘——”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