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到了风怀轩的手里?应该说这就是风怀轩发狂的证据。
“琴宴还未结束,皇后就急着要走。结果在太子的寝房里发现了这个,你如何解释?”风怀轩冷冷地大笑,“不!不用解释,朕就不该留你,早在半年前就该杀了你。”
是的,琴宴尾声时,易川夏就先行离开了,那时小太子也睡着了,奶娘带着他带回寝房了。
她借口离开,就是为了潜入太子寝房下毒不成?不过看风怀轩的眼神,他就是这么想的。
“此事与臣妾无关。”易川夏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一扬头甩下这么一句。
其实曾经她想过,在这宫里终有一天会与风怀轩碰面,只有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针锋相对。
他亲自来了她的凤来宫,亲自给她断上一个凶手的罪名。这个男人,可恨,真是可恨!
“易川夏!”风怀轩衣袖中的拳指捏得啪啪作响,脸上的青筋暴起,一根一根的极是可怖,双眸瞪得老大,快要浸出血来似的,再次勒紧了她的衣襟。
“皇上就算杀了臣妾,臣妾依然还是那句话,与臣妾无关!”易川夏眼里的倔强比风怀轩的愤怒还在高涨几分。
这一回对方是用足了劲儿,对这个芳华美丽的女子是没有丝毫的怜惜,那双眸,冰冷而沉黑,没有情愫,只有越来越多的寒凉。
求生的本能,易川夏催动了体内的真气,冲撞着这个像巨山一样压过来的力气,所谓人外有人,风怀轩真的是她的克星,说来,她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肺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吸呼急促起来,脸颊一片片的通红。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输,坚忍的眼神冷瞪着对方,似乎绝决的宣战。
风怀轩紧紧盯着这个女人,即使面对死亡她还是这么的倔强与冷静,明亮如泉的眸子里没有看到一分的惧怕。
“该死的女人!”风怀轩突然的一声低吼,手还是松开了半分。终于易川夏得到新鲜的空气,开始大口大气地喘气,通红充血的脸颊终于渐褪去。
以她对风怀轩的了解,刚才他是真的可以杀了她的。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得子不易,即封为太子可见他对幼儿的珍视。
只是刚刚出生的小生命就要被人扼杀,他作为一国之君,作为父亲,心里的怨与恨有多大,可想而知。
如此手下留情,可算是格外开恩了。
是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易川夏,寝房里守候的奶娘被打晕,现场只留下了她的锦囊,就算这个女人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有一刻,他真的想把她掐死,只是手勒住她的衣襟,看到她充血的脸颊还有那双美丽而坚毅的眸子,竟是下不去手。
“半年了,朕以为你会变!还是如此!”风怀轩一声低吼,长袖甩得哗得一声响。
易川夏喘了许久,方才缓过气来,风怀轩的“仁慈”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臣妾没变,变得只是皇上而已。”
刚才她快要窒息晕厥的时候,看到他眼里的怜意与不忍,是他吗?有些不可思议。那一刻她的眸子微微一沉,似是痛苦的纠结,奇怪!
“皇上一向独断独行,不为诸事所乱,看来今天是彻底乱了!”听着言语里似得埋藏了嘲弄。
嘲弄曾经冷血无情的帝王居然有了“情”。
嘲弄曾经睿智无双的男人居然失了“方寸”。
听来这是两个互相矛盾的结果,但在易川夏心里,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少耍嘴皮子!朕只要再用一分力——”风怀轩刚刚淡下去的冷漠倏地一下又升腾起来,一双眸冷得快要冷出血来。
“再多用一分力,臣妾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易川夏接了风怀轩的话,面对死亡,她却笑得温甜。
“既然知道,就不要给朕耍花招,从实招来,朕或许会饶你一命。”风怀轩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多了一股阴霾,那眸依然好看,只是冰冷总是叫人难以接近,他的手一紧一松,狠狠地丢开了易川夏。
易川夏的身手向来利落,知道风怀轩会来这一招,就在他丢她之时,提起内力,轻盈的一个空翻着地,算是避免了摔骨之痛。
“皇上有心治臣妾于死地,给什么罪名都行。”扶住旁侧的红椅,站稳,是她做的,她定会承认,不是她做的,也绝不背这个黑锅。“其实以皇上的睿智应该明白,以臣妾的手段绝不会在现场留下证据。”
“不要装作很了解朕!”风怀轩脸上的青黑不减反增,那是被人言中心思的恼羞成怒,“朕对伤害朕皇儿的人绝不轻饶!”
那是咬牙切齿的痛恨,拳指啪啪地继续响。
“皇上心里很清楚,凶手不是臣妾。如此闯到臣妾的寝宫来,会叫臣妾觉得皇上是故意借机来看望臣妾的。”易川夏不敢肯定自己是百分百了解风怀轩,但有一点绝对肯定,虽说他冷血,但头脑绝对聪明,能让他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事暂且还没有出现吧,大约冲到她寝宫,有一半原因是帝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