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引狼入室。
就在这时,龙辇缓缓停下,外面传来李安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凝香宫到了。”
随即车帘被拉开,一眼就看到凝香宫门外,人影晃动,几乎是乱成一片。
风怀轩眯起眸来,淡淡地看一眼,说来有些奇怪,比起先前的痛苦,这会儿他愈似平静,仿佛死的那个不是他的亲子,而是旁人。魔君一点没叫错,易川夏心里暗暗咒骂。
恰时,她还在思绪当中,手腕被人一拖,又是毫不温柔地把她从车辇里给拉了出来。
若不是她有几*手,肯定要摔得狼狈至极。
同时风怀轩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径直拽了她,走上高高的台阶。宫门外确实有些混乱,但宫内却是异样的安静。
宫婢们见风怀轩是拉着易川夏来的,都觉得诧异,但主子的事,她们自然不敢过问的,连忙上前行礼。
此时并不见路凝丹的身影,待风怀轩问起时,宫婢才说路凝丹因悲伤过度,已经晕厥过去,正在内殿歇着。
风怀轩的冷脸上依然没什么变化,不过是嘴角微勾,脸色愈是凝重,“叫何太医过来给贤妃好好看看,多加调养,小心身子。”
按理说,他吩咐下去,就应该进殿去看看刚刚失子悲痛的路凝丹,只是他却一把拽了易川夏,“带朕去寝房看看。”
“是。”宫婢们虽是有怨,但也不敢明言,但见她们的眼神,定是把皇上冷落贤妃都归罪给了易川夏。
好个风怀轩,又是故意给她树敌。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狠心对幼小的婴孩下手。
太子寝房门口,早已是重兵把守。最先发现小太子异样的奶娘跪在门前,哭得早已是泪人儿。
不过她一眼瞧见易川夏,情绪立即大爆发了,“是你,是你害死了太子殿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年过四旬的妇人,虽说岁月不饶人,皱纹已生,但看得出她年轻时应该是个风华佳人才是。
此刻已是抑制不住情绪,发狂了般朝易川夏撞来,始终是被侍卫给拉住了。
“如此肯定太子是本宫害死的?”易川夏淡淡地撇了一眼过去,奶娘是最后一个接近小太子的人,那么要找凶手定要从她手上下手才是。
“皇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奶娘没有回答易川夏的质问,也是整个人怔了一怔,扑通一声跪到在风怀轩的面前。
“你何罪之有?”风怀轩冷眼看着这一切,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奴婢每日都是陪太子殿下安睡,唯独今日,奴婢腹有不适,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太子殿下就出事了。”奶娘早已哭成泪人儿了,又叩又拜,极是哀伤。
“带下去!”风怀轩没有多的言语,只是甩了甩袖,示意侍卫。
侍卫将奶娘拖了下去,哭声渐远了。
风怀轩抬眸看了一眼走廊里的灯火通明,脸色愈发的阴沉了,片刻的迟疑之后他还是踏上门前的小台阶,推门进去,易川夏也紧跟其后。
一个数月的小娃娃住在这等华丽的寝殿里,看得出风怀轩对他是多么的呵护。
寝房里不是只有尸体的,阿达木和赤怒正在收拾药箱,离他们不远的小摇篮里,先前不久还能咯咯笑着的婴孩这会儿睡着了,很平静,唯独异常的是他的小脸格外的通红,好像染了胭脂似的。
小太子去的很安静,没有任何的痛苦。这应该是下毒之人最后的仁慈。
一个即将盛开的生命力就这样夭折了。
易川夏静静而立,已无法言语,孩子虽不是自己的,但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记得先前不久,还抱着他,他笑得那么的欢畅,只是一转眼,他就再也醒不来。
说来奇怪的就是风怀轩了,先前听到小太子出事的消息,他的脸那叫一个冰冷,只是这会儿看到尸体,他却并不及易川夏想象中的咆哮,平静,异样的平静。
“阿达木让皇上失望了。”年迈的老人退让到一边,眼里亦是同样抹不去的哀伤,旁边他的小徒弟赤怒也怏怏地埋下了头。
先前奶娘一发现小太子异常,就通知了路凝丹。
路凝丹赶紧叫了太医,还命人通知了风怀轩。风怀轩立即派了阿达木和赤怒过来看诊。
在寝房里,风怀轩无意间发现了桌子底下的香囊,而这个香囊是皇后的,大家都知道,就是绣面上的那个“夏”字。
名字是专有的,绣线也是凤来宫专有的。
柔头直指易川夏。
风怀轩气冲冲地来到凤来宫质问她的时候,这厢阿达木用尽了方法,还是无力回天。
神医阿达木都没有办法解的毒,可见有多厉害。
风怀轩许久没有响应阿达木的话,只是静静地蹲下去,抬手在“安睡”的婴孩脸上轻轻地抚过。
难得在他冰冷的脸上看到一抹父亲的慈爱。
“是何毒?”突然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