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宫想去看看皇上而已。”易川夏并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
“看皇上?”小梨和傲玉几乎是异口中同声地惊道,看望皇上也就罢了,还要亲自做糕点去看望,这就更不像她们的主子了。
“怎么?不可以么?”易川夏回望一眼两小丫,反问一句。
“不是,不是。”小梨和傲玉连连摇头,说不出这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奴婢有些想不通而已,娘娘对皇上一向是很冷漠的,如今——”小梨是直肠子,忍不住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说来为*,本宫的确很失败。”铜镜里,易川夏的脸上是淡淡的哂意,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
呃——
傲玉和小梨又是面面相觑。
“怎么?本宫去看皇上,你们有意见?”易川夏又是一眼白过来。
“不是,不是,奴婢这就去准备。”两丫头连连摇头,赶紧地躬身退下。
“傲玉姐,娘娘这是怎么了?”一出寝门,小梨就拉了傲玉开始嘀咕起来。
“其实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娘娘跟皇上都是那么高傲的人,都不愿放*段,何年何月,他们才能修成正果啊。”傲玉一番嘀咕。
“到底他们之间有没有情啊?”小梨歪着头愈发迷茫,“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真是奇怪。”
“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其实我觉得他们挺配的。”傲玉想了一阵儿,声音愈压低了许多。
“傲玉姐,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多好呀,再说了,都是高傲性子,这样的人要是撞出火花来,一定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嘿嘿——”小梨无限的畅想中,“可是皇上竟然把娘娘的十九岁生辰都忘记了,可恶。”
“呸呸,死去活来太痛苦了,应该说恩爱到白头才是。”梨玉赶紧纠正了小梨,“可能他是故意忘记的!”
“嗯嗯,也许是。”
门外两丫头的窃窃私语,易川夏是听了去的,忍不住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阿达木的希望也是她们的期盼。
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意而已。
龙行宫里灯火通明。
夜幕笼罩着这庄严的宫殿,依然的雄伟,依然的可望不可及的威严。侧殿,雕着龙腾的古木书案上堆了满满的奏折,把那个明黄的身影彻底地埋藏在其中。
李安候在殿侧,一满脸的心疼,皇上好几夜没有合眼了,几次想开口劝他休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劝是没用的,皇上要做的事,没人劝得了。
“皇上——”终于李安还是忍不住地唤了风怀轩。
执笔,锁眉,批阅奏折的风怀轩听到这一声唤,倏地停顿,眉头蹙得愈深,“何事?”
“时辰不早了,皇上该歇了。”李安小心翼翼地回答。
风怀轩停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门外的夜色,深沉而静谧,像染了色的水晶,别样的味道,“是该歇了。”一声轻叹,放下手中的笔,长袖轻轻一拂,正好划过堆在案台边角的一叠奏折,哗哗落地同时还夹了一枚异物,摔得咚得一声响。
李安见状,赶紧地去拾拣。
刚才异响也吸引了风怀轩的注意,低眸瞄了一眼落地的奏折,里面半压着一只锦盒。
“别动!”风怀轩突然眉头一皱,喝住了拾拣落物的李安,蹲身下去,亲手拨开满地的奏折,小心翼翼地拾起锦盒,弹去上面的灰尘打开来,看到静静躺在里面的白玉簪,嘴角不经意地泛起一抹放松地掀喜,“还好没摔坏!”
李安满面诧异,还从来没看到皇上对一件饰物如此珍视,这东西放在案台上有些时日了,有几次收拾内殿的小太监都要把它拿出去给处理了,因为在宫里这东西太普通了。李安愣是没让的,因为这白玉簪是皇上亲手雕出来的,上面还刻了字的。
刻了什么字,当时隔太远,也没看清。如今近距离,风怀轩拿出来端详,李安多了心眼,细细一瞅,这回是看清了,只一个字“夏”。难道?不由惊虚,幸亏没叫那多事的小太监给动了,要不然都得砍头命不保。
“李安,觉得朕的手艺如何?”风怀轩冷不防地问了一句,拿起白玉簪在手中好生打量。
“皇上的手艺当然好。”李安赶紧地回答。
“朕觉得很粗糙,送给她做生辰礼物,真有些拿不出手。”风怀轩摇头,很是不满意地说道,“始终还是错过了,不送也罢。”
“其实并不一定要生辰的时候送,平时送,皇后娘娘应该也会高兴的。”李安话一出口,赶紧地捂了嘴,这下可是说错话了,皇上可没说是给皇后的,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奴才该死,奴才信口胡说。”
扑通一声跪倒,连忙求饶。
“起来吧。”风怀轩睨了一眼李安,似是不悦,“朕的确是要送给皇后的,你没有说错。”
“谢皇上。”李安怏怏起身,连忙擦拭额上冷汗。
“启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