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果然不出所料,风怀轩猛得一丢易川夏的手,捂着胸口重重地咳了一阵。
原来赤红的脸开始变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白。
此时,心里又是莫名的心疼,明明刚才之前还是好好的,与他之间,吵架竟是这么容易的。
“退下。”风怀轩把脸转向了一边,长袖一甩,下了逐客令,那转脸的片刻,易川夏可是看到了满满的痛感,不知是宿疾之痛,还是为了别的。
“皇——”易川夏想问他是怎么了,只是刚喊出一个字而已,她又咽了回去,这个男人有时候的确很可恶,不管也罢,一咬红唇,头也不回,绝决地离去。只是刚走出丈把远,她的心还是软了,再回头时,看到风怀轩扶着软榻早已支撑不住,脸上的汗如雨下。
“皇上!”情不自*呼唤,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是不是很痛,臣妾唤太医来。”
这种急切是发自内心的,事后就连她自己也吓一跳,为了他,竟是这样失了态
“不用。”风怀轩一把拉住了易川夏,“这是恢复期,难免会有痛感,歇一会就无碍了。”
“无碍,这叫无碍吗?活该痛死你!”易川夏一厥嘴,竟是不知不觉湿了眼眶,为何看到他痛苦的样子竟是如此的难受呢,深吸一口气,竭力叫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扶了他到软榻上坐下,捉起他的一只手掌,运气于丹田,把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直到自己精疲力间竭,直到他的脸色稍有好转起来,她才撤了掌,此时已是心力交瘁,软软地靠上旁边的高枕,闭上眸再也不敢醒来。
“为何要救朕?”旁边的声音恢复了从前的刚毅,听在耳里也是男儿的刚强。
“也许上辈子欠了你的。”听到他的声音就该知道他缓过了这劲儿,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再也不敢睁开眼,很累,很累,没想到了为了他居然把自己的力气耗尽,若是没有个大半个月的调养,大概功夫恢复不到从前了。
许久许久,对方没了声音。
易川夏猜想着,他可能也去睡了,她么,准是叫哪两个小太监把她抬回去罢了。
只是忽然腰间一热,好像是两只大手紧紧箍住了她,本能地一个反应,倏地睁开眸,看到了他精致的面孔在她的眼瞳里放大,那先前煞白的脸色也有诸多好转,至少有了润色,至少没了痛楚。
“你要干什么?”不等易川夏反应过来,他已打横将她抱起,美丽的女子眼眸睁得愈大,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夜很深了,就在朕这里歇下吧。”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不过言语之间却能听到淡淡的温暖。
音落,身体已经开始移动,移向那张华丽的龙床,百子帐,千孙被,明黄的颜色扎眼,那张床上充满了他的气味。
这个时候,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窝在宽阔的怀抱里凭由他摆布。他放她在软软的褥上,冬天的夜里在这里竟没有一丝的寒冷,不愧是帝王的寝宫,既然没有多少的奢华,但也是布置最周全的地方。
他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这气味也还是他的,这么的浓郁。
床前,他背对着她坐下,许久许久没有动静,那背影就像一座冰雕,一动不动。
“五年前——”易川夏没有心思入睡,即使很困也不敢睡,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沉重,说起五年前,他停顿了一下,她知道那一年里,他遇到了雪瑶,“也是在五年前的春天,朕遇到雪瑶,他是朕第一个爱过的女子——”
后面一句,他用了“也是”二字。
记得当初与他相遇也是在春朝,那种情况的相遇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
他说的“也是”,里面是包含了她吗?也许吧。
“所以皇上五年里一直忘不掉她,是吗?”窝在他的被子竟是这么的暖和,易川夏渐渐地眯起了眼,突然间想就这么睡下,永远地不起来了。男人总是对第一个动情的女子那般的执着与深刻。
“是,忘不掉。”风怀轩没有否认,回答地很深长,“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野蛮女子闯入朕的生活里,叫朕寝食难安,叫朕心烦意乱。五年了,朕第一次会不知所措。”
“皇上说得野蛮女子不会是指臣妾吧。”易川夏淡淡地一声哂笑,原来初见时给他的感觉竟是一个野蛮女子,也是,她倒也是挺野蛮的,若不然也不会叫他恨了那么久。
“世间也只有皇后敢对朕如此无礼。”说到此处,风怀轩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居然没有了冰冷,挂着一丝浅浅笑意,随即又低*去褪了靴袜,翻身上了床来,最后竟是挨着她躺下了。
易川夏想逃开,却是力不从心,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软得跟棉花似的。
“你救朕把所有的真气都耗尽,想逃也逃不了。”风怀轩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同枕一枕,四目相对。
他眼里愤怒褪了,更多的是情愫涌动。
这魔君的变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