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与风怀轩是不同的,他透着更多的不羁与潇洒,似乎世间的东西可以信手拈来。
就如同第一次见他时,他杀人那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夏如此说,叫我感动,满心欢喜。”西门清扬一捂胸口,一副感动至极的模样,“只是,只是——”目光游移到她的手腕中,见是空空矣,眼中失望愈多,忽然箭步上前,一把拉了她的小手,“夏,为何没有戴我送你的同心镯?”
“同心镯乃西君皇室重要信物,恕川夏不能收。有机会的话,川夏定当退还。”易川夏轻轻挣开西门清扬的手,微微一低身,行了一礼。
“是不是他?”西门清扬的眼眸一眯,似是质问。
“西君皇帝你虽未娶后,大可把此物送给其她未婚女子,但送给我,不适合。”易川原的答案是坚决的,没有给对方留任何一丝的希望。
“这么说,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西门清扬明亮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郁色。
“是。”易川夏点头。
不能给别人承诺,就不能给别人任何一丝希望,若不然到头来,害已害人。
“夏,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的。”西门清扬敛起脸上那不羁的笑容,“你知道吗?他在信中说,会带你一同前往回伤城,我不顾一切放下朝中之事,直奔此地,为的就是见你一面。”
呃——
易川夏微惊,或许是惊讶西门清扬会做出此种不理智的事情来,也惊讶为何风怀轩要告诉他,她会来呢?
到底他的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重要的不是我,是那批宝藏才是。”易川夏淡淡一笑,西门的野心未必比风怀轩小。
“是,宝藏很重要,但你也很重要。我恨,恨为何不先遇上你呢?”西门清扬原本潇洒的脸上竟是多了好多的落寞。
那种落寞是极喜之后受到沉重打击才出现的。
这样一个*男子,竟是为了她,如此吗?
“此生无缘,还望君另择良缘。”短短几字,淡若烟云,易川夏微微抬眸,明亮的眼神不卑不亢地坚定。
“哈哈——”西门清扬一声好笑,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冷笑,笑过之后,长袖轻轻一摇,深吸了一口气,“天下,我会得到,你,我也不会放弃。你,是我西门清扬喜欢的女人。”抬手,似想要托起她的下额,但只停留在半空中,做着若有若无的动作,手微抬着,眉宇之间皆是笃定与自信。
这是帝者的气魄,尊贵、高昂。与风怀轩相比,他多的是潇洒,那种与皇帝并不相匹的潇洒与不羁。
壮志满满矣,却缺少了点什么。
对,他缺少了风怀轩的那一丝狠与冷。虽说他江湖驰骋,杀恶人无数,不羁之中透着小坏,但始终他没有淋漓尽致的“毒”。
得天下,必须踩过很多人的尸体。
他会吗?他能吗?
至少可以说,他早在运筹帷幄,早在风怀轩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才是。
“我有些乏了,恕不能相陪。此行回伤城,万分危险,你还是早去早回。”易川夏善意地提醒着,只因此次寻宝太过畅顺,她心里总是不安。
“夏——”
西门清扬想抓她的手,只是早已从他指间划过。
易川夏大概走出三步远,忽然迎面飘来一条倩影,定睛一看,好是美丽的一个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生得婉约清秀,虽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但也可以说是闭月羞花之色,素衣飘飘,长发飞舞,髻上点一枚玉簪,清如出水玉莲,浅浅绽开,真是世间少见的清雅女子,怀中还抱一琵琶。忽然脑中灵光一晃,说不定她便是刚才那唱曲的姑娘。
不等她问,姑娘已上前来,给易川夏和西门清扬拜了一拜,“公子、小姐,小女子打扰了。”
“噢?”易川夏停下脚步好奇地盯着这姑娘打量了一番,“你是这望月楼唱曲的?”
“是。”素衣女子低身又拜,“小女子名唤雪儿。”
她很是从容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雪儿,听起来很普通的名字,不过着实干净与她的这张脸极其相符。
“刚才可是你在唱曲?”易川夏想起先前风怀轩的失态,不禁追问。
“是的,小姐。那曲子是一位故人教我弹唱的,是否哪里唱得不好?”雪儿姑娘那双水灵的眼睛睁大了一分,似有忧意。
“不是,唱得挺好。”易川夏摇头。
雪儿一听易川夏赞她,心中大喜,又拜,“既然雪儿唱得好,那么公子、小姐可要再听雪儿弹奏一曲?若是弹唱的好,只给个赏钱即可。”
很满足的一姑娘,不过看她眼中的急切,似是急需用钱,拉生意的功夫倒是不错。
“雪儿姑娘生得高雅美丽,为何要在这酒楼之中卖唱?”易川夏又是忍不住地问道。
看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总是忽闪忽闪的,好像隐藏了许多的苦楚。
“说来话长,雪儿本来出生名门,孰料遭逢恶人,家中父母眼见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