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肖玉儿的死亡真相被竭力封锁,但后宫之中还是谣言四起。
有说肖玉儿是自杀的。因得宠不多不育子嗣。易川夏听到此,不由笑了,若真是如此。她自己岂不要自杀千百遍了。
有说肖玉儿是她杀的,被闯进宫的刺客杀死的。东月皇帝守卫森严。不是一般高手绝是闯不进来的。再说高手杀人不会用被褥将她捂死。
也有说肖玉儿的死是起源于后宫的争风吃醋,这些日子肖淑妃犹得圣宠,很多女人都眼红嫉妒。
甚至更有人说肖玉儿是南昭奸细。是被皇帝秘密赐死的。
说来这最后两条传言,倒是有些逼真。后宫争风吃醋极有可能,她是南昭殿派来的人也更是有可能。
只是风怀轩借辞把司徒善调离了京都。他应该是故意的。
过了年。窗风吹进来的风都带着暖意,原来春天不知不觉近了,遥望往年。春朝时节。她还在北暮做她的女皇帝呢。
没想到一转眼已过一年。嫁作人妇的一年里叫她感触颇多。
“汪汪——”怀里的小黑突然叫唤了两声,把易川夏从深沉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镂空的雕花木窗外。万年青的树叶整个沐浴在阳光里,片片叶子都撒着金色。远远一看,就像吊了一树的金片子。
“小黑,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易川夏摸了摸小黑的肚子。还是鼓鼓的,这小东西这几日极不安分,三天两头的调皮捣蛋。
“娘娘,小黑不是饿了,它是思春了。”小梨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丫头总是一脸笑意,小嘴又甜又欢喜。
心情再不好的时候,听她一言,倒也舒畅许多。
“也是,春朝到了。”易川夏莞尔一笑,轻轻一低身,把小黑放到了地上,小家伙浑身一个抖动,似要把冬天所有的厚毛都抖掉,然后快活地跑出去寻找它的另一半。
说来倒也真是如此,一溜烟地跑出寝居,不见了影子。
“瞧瞧,急得跟什么似的。”易川夏笑得欢乐,仿佛把近日宫中发生的不快都统统忘光。
“它当然急,内急得很。”珠帘被掀开,傲玉端了一盅汤药盈步而入,“刚才奴婢进来的时候,它可是猴急地如厕去了。”
小黑十分聪明,去年的时候教过它几次如厕,便也学会了,不再随地大小便,倒也省了傲玉和小梨不少麻烦。
这不,每每提起此事,两丫头都是乐津津的称是自己“教导有方”。
“呵呵——”主仆三人都笑了,难得后宫阴霾还未散尽在这里有了一丝难得的欢乐。
“娘娘,该吃药了,这是阿达木神医走之时,特意交待的,一回也不能少的。”傲玉把盅子放到桌上,倒出一碗黑漆漆地汤汁递过去,这药的确是苦,但易川夏还是每日坚持。
坚持,不知是为了什么呢。
“罢了,吃不吃都不重要,女人并不一定非得为男人生了孩子才是做了一最伟大的事情。伟大的事情什么样的都可以。”易川夏接起药碗,凝神盯看了一阵,随手放到旁边的几上,“这药以后不用煎了。”
“娘娘——”傲玉和小梨齐声惊呼。
“本宫知道你们是为本宫好。”易川夏转身优雅地坐到红漆椅上,凝看了一眼药碗,绽唇一笑,似无奈,又似超脱,“大抵从前阿达木都是宽慰本宫,吃或不吃都是一样而已。”
“娘娘若是嫌药苦,奴婢加几颗寒枣。”傲玉连忙收拾,转身就要离开拿寒枣。
“娘娘,药怎么可不吃呢?若是娘娘真不想吃,奴婢叫何太医过来给娘娘确诊一下,若是已经好了,那就不吃了。”小梨眨着小眼睛一番苦口劝说。
“罢了,罢了,瞧你们紧张的,一碗药而已。”真不想喝下去的,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就作呕。
不过若真是不喝,怕两个丫头要罗嗦半晌的,于是一捏鼻子,拿起药碗一口气喝个精光。
“满意了吗?”空空的药碗在两人面前一晃,故意撇个冷眼过去。
“娘娘,这样就对了。”小梨笑得那是跟一朵花似的。
“对,就应该这样。”傲玉也是使劲点头。
“真是怕了你们。”易川夏一耸双肩,无奈摇头,随即又是一声叹息。
如今在后宫之中,怕只有这凤来宫才有如此的欢笑,其他宫中,大抵都是闭门不出。
肖淑妃之死对后宫的震撼可是不小,如今大抵都是闭户不出。算算日子,肖玉儿的棺敛出殡已经有七八日了,似乎这股阴气依然在后宫上空笼罩。
“娘娘,如今的后宫人心惶惶的,难道肖淑妃的死就这么过去了?”傲玉首先提起了肖玉儿的事情。
“皇上对外称是肖淑妃患疾而终,又调离司徒大人去了怡州,如此如何查得下去。”饮过汤药,极苦的,易川夏一边说一边喝着凉水,祛祛玉齿中苦涩。
“皇上是有意要隐瞒真相的,莫非凶手真是那个雪——”小梨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