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像调皮的小女孩似的使劲地跺了跺脚。
“娘娘,奴婢就是想不通皇上为何要带她入宫来?”傲玉也是满腹不解。
“带她入宫来,自是喜欢。赐晖阁与她住,就更是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本属正常。若她真是杀了肖淑妃,皇上此般做,也是为了袒护她。”易川夏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在她的心里好像隐隐有些发酸,奇怪,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可是,奴婢觉得皇上喜欢的一直是娘娘啊,为什么,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小梨气得直咬牙,“这么多天了,皇上竟是一次也没来过凤来宫,真是太过分!”
“帝王之心本就如此。”易川夏投给小梨安慰的眼神,“他想要多少女人,本宫管不了。但是他若放任朝政,本宫绝对会管的。待天下太平时,本宫自是安心时。”
“娘娘——”小梨一阵委屈,还要再说些什么的,却被易川夏扬袖打断,“好了,不用说了。帝王之心,本就难测,更何况这深宫之中,若有真情,倒是比海底捞金还要渺茫的。”
“噢。”小梨怏怏地埋下了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傲玉,本宫派去调查肖淑妃身世的人可有回来?”主仆三人稍有沉默,终是易川夏打破了这份安静。
“奴婢差点忘记了,在肖淑妃的愉州老家还有一兄长,娘娘派去的人已把他接过来了,就在内务所侍着。”
“噢?原来肖淑妃还有亲人在。”易川夏微微点头,明眸之间闪过一道极美的亮光,“在此处见他不适合,本宫就去内务所看看他。”
东月皇宫的内务所离后宫甚远,有一高墙阻隔,在这里有专门内宫人与亲属见面的地方。
一间布置得还算精致的会客厅,美丽的女子端端而坐,墨发高绾而起,戴上金凤冠子,身着大红凤袍,春寒未过,还得披上白裘袍子,套上袖套,极是暖和,红漆椅上,她笑得亲和而独特。
前方跪着一男子,一身布衣打扮,生得倒也憨厚,三十出头的样子,“草民肖大海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话之时还有些颤抖,此等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老实的庄稼人。肖玉儿晋升为淑妃已有几年了,虽不得宠,但也有奉禄在身,给家中兄手置几亩田地,买几间房舍定是可以的。
不过看这男子模样,生活不是很好。
“肖淑妃的案卷里倒是记载了你这位兄长的,只是这些年你似乎未与肖淑妃有所联系?”易川夏抬手先是示意肖大海起身,随后问了心中疑虑。
“不瞒皇后娘娘,草民这可怜妹子是跟着草民这没用的长大的,后来我娶了媳妇,媳妇对妹子非打即骂,大约十来岁的时候,她便离家出走了,但一直与家中有联系,偶尔她会稍信回来,说是在一富贵人家当丫环,生活过得挺好,平时也寄些银钱回来。再到后来,她回过家中一次,还给了我好些银两,还说要到皇宫里面做差事。”
肖大海喃喃地讲着。
“入了宫以后,你再没见过她?”易川夏继续问道。
“没见过,不过她有托人送银两回来。”肖大海小心翼翼地回答。
“按理说,你得了她的接济,生活应该不错的。”易川夏又问。
“草民媳妇好赌,拿了钱都赌光了。我对不起我家妹子。呜呜——”说着这憨厚的男人竟是大哭了起来,“直到前几日,亭长派人来通知,说我妹子去了,可怜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都说这皇宫是女娃儿的地狱,有去无回的,倒是叫人给说着了。要知道这样,草民就算死也不叫我家妹子进了这可怕的鬼地方。”
肖大海果然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若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皇宫是可怕的鬼地方,哪能说不是呢?呵呵,暗暗一声好笑。
“放肆,帝王之宫岂是你能亵渎的!”旁边的执事太监一声怒喝。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请皇后娘娘饶恕。”肖大海一个劲儿地磕头,说来他却也不明白哪句话亵渎了这神圣的皇家地方。
“罢了,本宫不计较。”易川夏示意那执事太监退下,会厅客只留下小梨和傲玉,“本宫之所以见你,是想问你件事情,你的妹妹身上可有天生的胎记?”
“没有。”肖大海茫然地摇头,“妹子出身的时候,我都有十几岁了,那时娘说妹妹生得好看,全身上下一点黑斑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胎记的。”
“那本宫再问你,你妹妹是到哪家富贵人家做丫环的?”易川夏再问,或许能从这老实的肖大海身上套出点什么来。
“这个草民也不知。”肖大海蹙眉想了一阵,“不过有一次我听妹子说起过,叫什么南,什么昭的。”
“南昭?”易川夏微微提醒。
“对,就是南昭。”肖大海十分肯定地点头。
“你肯定?”易川夏再问。
“草民肯定。草民自幼没读过什么书,认识的字也少,就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