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空的手,风怀轩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俄而目光一瞍,看向窗外,夕阳西下。“今夜朕就留在凤来宫可好?”
“啊?”易川夏有些惊讶地抬头,看风怀轩时。明亮的眸子里在那一瞬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的反应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何如此的紧张。
“怎么?不愿意?”风怀轩又追问一句,腰一躬整个身子都快扣到易川夏的怀里。
他站着,她坐着。
彼此眼眸大睁。望着对对方。
唰得一下,那片片的胭红直到颈脖之处,屋里静静的。只能听到窗外的风还有急促的呼吸。
“皇后可是脸红了?”风怀轩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盯到脖颈深处。灼灼地热,坏坏地笑。
“没有。”易川夏一屏气,忽然推开了风怀轩。径直起身来闪过一边。
风怀轩似是有意无意地退了两步站稳。“皇后还跟从前一样。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的凶悍。”他站稳。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一片惬意。“如此皇后是不愿意了,也罢,朕还是回龙行宫。”
说罢。一脸诡异的笑,摇袖转身而去。
“等等。”易川夏心中一怔,想起什么来,赶紧叫住了风怀轩。
“怎么?想让朕留下?”风怀轩缓缓转身,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细线。
“今天是月圆之夜,你身上的毒——”易川夏还是忍不住地问。
“原来皇后还是关心朕的。”风怀轩负手在后,轻松地踱回两步,看易川夏的目光依然透着坏笑。
“皇上难道不怕吗?”如此境况,他竟也笑得出来,“看你这模样,雪瑶该是心疼你,把解药早给你了。”
“若是雪瑶当真把解药给了朕,皇后会怎样?”风怀轩愈是往易川夏凑近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愈诡异,“实话实说,雪瑶当真是心疼朕,早就解药给了朕的。”
“既然给了,皇上自是无碍,臣妾也就不用担着这份情心里难受了。”易川夏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没来由的感觉,真是奇怪。
“噢?皇后为朕心里难受了?”风怀轩又紧追问一句。
“没有。”易川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叫对方抓了个空子。
“真的没有?”风怀轩又凑近,又问,呼吸的声音就在耳畔,阵阵炙热袭来,心里竟是一阵异动。
易川夏一个激灵的本能反应,胳膊肘儿一撞,不知是撞在他胸口上还是别处,总之胳膊肘都撞疼了,这力道不轻,“真的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急于否认,心里竟有一刻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连忙往前避开了数丈远,待到呼吸渐缓时,也是许些时候,背后再无动静。
难不成那家伙自讨了没趣,怏怏地自己走了。
易川夏有些好奇,赶紧地回头,却见风怀轩已经歪倒在墙角,捂着胸口,面色一阵一阵地抽冷。
瞄一眼窗外,夜暮已然降临,这时放在灯盏之内的夜明珠也由于夜色的来临而渐渐明亮起来。
月圆之夜,彻骨之痛。
易川夏记得雪瑶说过的话,那个女子炙怨的眼神,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你怎么样?”也顾不得斗气,赶紧搀了风怀轩起身,扶他到床榻上坐下,那脸愈发冰冷起来,冷汗是成注地下落,滴在她的手上化成了滚热,滴进他的衣裳里溅起梅花片片。
“放心,朕没有征服——天下之前,不会——死的。”风怀轩捂着胸口,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再下一刻,他突然一声吼叫,精致而冰冷的面孔瞬间崩溃掉,额上的青筋阵阵地突起,像一条条蚯蚓似的不可抑止地奔腾着,脸色从红到白,由白到青,再由青到黑。
那种疼痛应该是极致的,若非这般的男人如何会忍得这般辛苦。
“皇上——臣妾去叫太医——”如此的状况,就连易川夏作为疼痛之外的人都觉得辛苦,那刻她的心就被生生被剜了一般的。
“太医来,也是没——用的。”风怀轩一把拽住了正要离开而去的易川夏,“不用担心,等月落之时,自然好转。”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抓她手的力气一阵一阵地抽紧。
“轩——”易川夏忍不住地眼眶湿了,这个男人的痛苦皆因她而来,雪瑶所说的拆肤裂骨之痛一点不假,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所有的温暖都给予于他。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他的手是这么的大,小手握上去竟是抓也抓不住,叫了他的名字,没想到情急之时,叫他竟是他的名字。
听到从她嘴里叫出来的字眼,风怀轩竟是喜悦,嘴角一扯,竟是笑了,笑得那么温柔,虽然只是稍纵即逝,虽然很快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淹没了他的笑意,但真实存在的那一刻,还是那么的深刻。
汗水湿透他身上所有的衣物,衣角之处的水开始滴答滴答。
“朕没想到——会发作的如此之快!”风怀轩扶了床架想要起身,终是失败了,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地不清楚,“让你看到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