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和风怀轩都是功夫高手,惊人的耳力自是听到小梨所说的每一句话。昨夜情景又再浮现在眼前。
二人各有所思,对望一眼。又赶紧地将眼神别开。
心中的凌乱,皆有也稀有
凌乱什么,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之后。两人各自上了各车的车辇,此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一路的马不停蹄。直往南昭都城——昭城赶去。
三月初七上午,风怀轩的车队就顺利达到了昭城外十里,一路风平浪静。自在古河城*遇上贼人以后,就再无异常。
这回昭城之行,算是很顺利了。
车队蜿蜒。昭城外山明水秀。这里的春天来得似乎早些,三月初春,山红一片。桃花夭夭。真是美极。仿佛一条粉带绕在山腰之上。
景虽美,但易川却没有心思去多看一眼。这一路不知是周车劳顿,还是怎么的。感觉身子异常疲乏,常常与小梨、傲玉说着话就睡着了。
难道是许些日子没有锻炼身体,就弱差了许多?哎!
“娘娘。娘娘——”小梨的声音把她从模糊的睡梦中叫醒。
睁开眸,瞄一眼窗外,蓝天白云真是甚好,好像名家特意用彩色漆泼上去的一般。
“怎么了?”易川夏懒懒地问了一声,歪在软榻上,又要闭上了眼。
“娘娘最近有些嗜睡,可是身体不太好?”傲玉小心地问道,探了探易川夏的额头。
“无碍,只是坐车坐得久了,人乏得慌。”易川夏摆了摆手,这种情况,从前是不会出现的。
这身子板可是很好的,这去昭城一路是怎么了。
“娘娘——”小梨托着腮,紧紧盯着易川夏看了又看,“奴婢听娘说过,怀了宝宝的人也爱嗜睡。”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了。”虽是一句玩笑话,但一语正中易川夏心头,其实她早先就有所怀疑,葵水逾期不来,贪睡体乏,与身怀有孕像极。
只是很快她又否定了,当初为了救风怀轩,她已不能有孕,所以就否定了。
难道是阿达木的药起了效?
难道那*,真的就?
突然不敢往下想,使劲地甩了甩头。
“娘娘怎么了?奴婢随口胡说的,请娘娘恕罪。”小梨见易川夏脸色有异,赶紧地奔上前去,扶着软榻,一阵求饶。
“好了,我没事儿,不要胡思乱想的。”易川夏讪讪一笑,敲了下小梨的脑门儿。
傲玉在旁一直沉默,沉稳的脸上浮起一抹忧色,“娘娘,不如这样,奴婢叫随行的何太医过来帮娘娘把个脉如何?”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儿。”易川夏摇了摇袖,“我就是乏了,想先睡会儿,你们莫扰我。”
也许真有点讳疾忌医。
在她的心里,是又想又怕。
若真是阿达木的药起了效,这倒是好事,若是真怀了孕,那他——往下想就头痛,不如把头脑放空,什么也不想。
待到再醒的时候,车队已经入了昭城,而且南昭皇室已派人在城门处迎接。据接待的使臣说,因宫中正在布置太子登基事宜,不易进驻,所以就把前来祝贺的各国王侯将领安排在城中行宫使馆住下。
在行宫使馆吃过午膳,风怀轩已被南昭老帝南宫山请进皇宫,说是有要政之事商量。
自然作为内眷的易川夏就留在了行宫。
下午时分,她睡足了,也睡够了,就撇开小梨和傲玉独自到城中逛了一圈,其实避开她们二人,也是为了一件事,寻到一家医馆,叫大夫给她把了脉。
把过脉之后,老大夫是一口一个恭喜夫人,答案被小梨的一句玩笑说中,真的,是真的有喜了。
突来的意外,易川夏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只是一声叹息,给了赏银便匆匆离开医馆。
“宝宝,为娘该拿你怎么办?”易川夏轻抚小腹,明亮的眼神里从来没有此般的踌躇。
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
迷茫地踱了两步,脚下沉得跟铅纱似的,怎么也拔腿走不回行宫,如果可以,当真想就这么带着宝宝逃离这里,再也不回来。
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就在眼前,一大捧的花儿在移动,从左到右,从右再到左。
呃,这是?
易川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从花丛里冒出一个头来,眉清目也秀,曾经白皙的脸上竟是添了几许铜黄,显得成熟了些许,还是叫她熟悉的那一身青衣,那一脸的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惊,大惊。
阔别一年的南宫潇寒竟会捧着一大把花骨儿出现在这杂闹的大街上,就在她的眼前,确确实实。
“夏夏,你可是叫我想死你了。”一开口,还是那副娘娘腔,伸开臂膀开怀地扑了过来。
易川夏巧妙地闪过,他扑了个空,差点摔了个踉跄,不过还好,这南宫是个练家子,脚步忒稳,欲要摔下,赶紧地收回脚步,摇了两摇才站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