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一个富贾天下的太子爷,头脑该是何其聪明。”易川夏一声轻笑。这世上有几份是真情流露。
南宫、西门,他们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从来都不是。
“夏夏。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父皇子嗣单薄。只有我一人能继承大统。从小我就不爱政事。一心只爱做生意,逗乐子。安排肖玉儿在他身边也只能说我是身为南昭太子应该做的。从前你所认识的我也不是假的我,那时我爱四处游学。做生意,玩乐,爱上了唱曲。你见到我那般娘娘腔也是正常。我并没有在你面前伪装。”南宫潇寒一字一腔地解释,他似乎害怕,害怕在这个女人的眼里心里失去了什么。
“是否伪装已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提前登基。继承大统,南宫山是不是甘心做太上皇?”也许是好奇心促使易川夏问了这个她本可以不知道的问题。
“父皇本是有几分不愿意的。”南宫潇寒仰天一叹。“你果然是玲珑心思,什么都能看穿。”
“你用了什么手段?”易川夏浅笑。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也许天下的男人为了江山都疯狂了。
真正还保持着纯洁之心的人,也许只有易浩了。
“父皇在位多年。未有所政绩。凭我之能,定能开疆扩土。我是父皇唯一的继承人,皇位迟早都会是我的。我可以等,但你不可以。”南宫潇寒并没有直接回答用了什么手段,但无论什么手段,他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上多了更多的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妥协,是帝王的妥协,“夏夏,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不想错过。你此来南昭,我不会让你走的。”
“难道你提前登基为帝,就是为了我吗?”易川夏一声好笑,这句话听来都有些好笑。
“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南宫潇寒的回答一点不拖泥带水,“还有一个原因,我想与他会上一会,一个人活在世上有对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其实。”
“罢了,你的事情我多问无益。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易川夏低身拜了一拜,转身即去。
以前或许还以为南宫是个另类的皇族,但如今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为权,为利,都一样。
呵呵——
这声笑,是她自己的,冷冷的。
“夏夏——”南宫潇寒见易川夏要走,一个箭步上前来拦下了她的去路,“夏夏,我说过的,你既然来了,我便不会放你走。”
“南昭皇帝请自重,我已为人妇。”易川夏抬眸,与对方的眼神相遇,他竟是如此执着。
而她明亮的眼神里也是如此坚持。
这样的拒绝很直接,也很干脆。在那刻,南宫潇寒怔了一下,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笑过之后,一声长吁,耸耸双肩,“夏夏,我说过不会让你走,就不会。”
有些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力量的迸发已经超过了易川夏本身所拥有关内力,南宫潇寒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
若是平时,与他对打一番倒没有不妥,只是如今,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你的意思是执意留下我?”易川夏一转念,明亮的眸子像流动的蝌蚪般游过,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美丽。
“自然。”听到易川夏的口吻有所改变,南宫潇寒的双肩一耸,那种得瑟又仿佛回到往昔初见的模样。
可惜,他再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到了。
“留下我,只娶我一个?”易川夏的长眉一挑,故意又问。
“这个我发誓,我可不会像某人一样,后宫佳丽无数,东西宫皇后并列。凡事我都会以夏夏你的心思为优先。”南宫潇寒举手指天,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嘴里的“某人”指的是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了。
看似的痴情,到底有多痴呢?易川夏的心里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哦。”
巧妙地挣了挣被南宫潇寒握紧的手,但始终是没有挣脱,南宫这家伙贼得很,故意又握紧了一分,“夏夏,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娶我替别人养孩子?”易川夏没有再用力挣脱对方的手,而是任由他握着,另一手抚上小腹。
南宫潇寒迟疑了一下,低眸顺着易川夏手抚的方向看去,嘴角一勾,又是笑,“你若是我的妻,你的宝宝自然是我的宝宝。”
“你又不再另娶,又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万一生了男孩儿出来,他岂不是要继承南昭大业,到时候南宫家的血脉就再没有延续,若是此事叫南宫家的祖宗知道了,铁定会从坟墓里迸出来掐你的脖子讨个说法的。”易川夏的秀眉轻挑,故意此番说道了一番,看看这南宫潇寒到底如何个对应法。
“夏夏此说,非也。他既出生,定跟我姓南宫,怎么能说南宫家的血脉没有延续了?”南宫潇寒轻轻摇了摇头,言语之间比起先前要没正经了许多,“再说夏夏又不会只生这一个孩子,以后会跟我有很多孩子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