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归究还是离开了。“过几日,本宫想出去走走。”眼神迷离,目光扫得更远更远。
赤怒虽然人不大,但心眼儿可是有的,易川夏的一举一动,他可都看在眼里的,“皇后娘娘不可,不可,你的身体还太虚弱,不能太过劳累,皇上吩咐过赤怒,定要好好照顾皇后娘娘。”
“他是吩咐你照顾我,还是吩咐你监视我?”易川夏的目光回落,盯在赤怒那无辜的小脸上。
小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尤其是赤怒这般一直跟在阿达木这种高人身边长大的孩子,虽是顽皮了些,但说谎话的确不是他的擅长。
“娘娘,赤怒,赤怒不能说。”赤怒被易川夏问得面红耳赤的,“皇上临走时交待,说是一定要照顾皇后娘娘,而且不许皇后娘娘离开这宅子半步的。娘娘,还是请喝药吧。”
这小伙子像犯了什么十恶不煞的大罪似的,把头埋得好紧,端起手中的药碗举得高高地在易川夏的面前。
易川夏莞尔一笑,这美好的笑最后变得有些无奈了,接了赤怒手中的药碗,一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果然是苦,但是比起她心里的苦水怕是要淡了多了。
“他这算是叫你把本宫软禁了。”一声苦笑,丢开了手中的药碗。
“皇后娘娘不要如此误会皇上,赤怒觉得皇上对娘娘是真心的好。”赤怒见易川夏把药喝完,总算是放下心来,嘀嘀咕咕又当起了说客,“只是他心里藏着事儿。”
“你呀,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当和事佬了!”易川夏盈盈一笑,用手指使劲点了下赤怒的脑瓜子。
“呵呵——”赤怒笑了,孩子的天真的笑,“师父说了,说娘娘跟皇上是命里注定的,所以赤怒觉得皇上定是对娘娘真心的,再说了,那日娘娘受了重伤,皇上可是在门外边守了*,第二天赤怒一瞧被皇上捏过的扶栏,竟瞧见了几根手指印呢。”
“是吗?”听到此,易川夏的心咯吱了一下,难道真是误解他了?他从饶城脱险,避她不见,当真是有苦衷么?
失子之痛,叫她痛得连理智都没有了,无缘无故地对他生了恨意,到底是为何呢?
“当然。”赤怒的脑袋跟鸡啄食似的点了又点,“所以娘娘还是好生休养,待身体养好了,皇上兴许就来了。”
跟赤怒一番说话,易川夏竟是觉得心情好很多,忍不住咯咯一笑,“你呀,唠叨的就像个小妇人,像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自然会有人愿意的,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能找到合性子的小可人儿。”赤怒的自信度可真是超乎想象,拍了拍胸口,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再说我赤怒也是玉树临风的美少男呀!”
“呵呵——”
“还美少男呢,我看就是一头小笨猪!”这个声音是从苑门口传来,清盈响亮,不用说就知道是小梨那活泼妮子。
“小梨姐,你说话可真是歹毒!”赤怒一个回头,瞧见小梨和傲玉正往苑子里走来,赶紧起身来收拾了药碗和食盒,还不忘记回了一句嘴。
“你说谁歹毒呢?”小梨这回可是不依不饶的。
“皇后娘娘,赤怒还要练药了,先行告退。”赤怒急急忙忙给易川夏行了礼,绕开了道就往苑门口奔去,大概是知道小梨的性子亦是不好惹的,说不过躲总行了吧,不过消失之前还不忘唠叨一句出来,“小梨姐,小心太凶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话,小弟我可以勉为其难纳你为个妾室,我不介意姐弟恋的!”
这一句话抖出来,易川夏差一点把吞到肚子里的苦药给喷了出来。
这个赤怒比起她来,道行还真是要高很多很多。
大概这一句气得小梨三顿都吃不下饭的。
“可恶的赤怒,叫姑奶奶我逮着你,定剥你皮,抽你筋!”小梨气得就差点要拿刀杀了,这不手里端着膳食也不好去追,只好硬生生地咽了这口恶气。
“呵呵——”
这厢傲玉和易川夏都笑得肚子快抽搐了。
“傲玉姐,你不许笑!”小梨一跺脚,眼眶红了。
“好了,好了,赤怒一句玩笑,你莫当真了。”易川夏从中打了圆场,这小梨才稍稍缓了气。
“我才不当真,当真了我就是傻瓜,哼!”小梨冲着苑门口又是一阵跺脚,心里暗暗发誓下次逮着这臭小子定叫他求饶喊奶奶。
事实证明,小梨没能叫赤怒喊她奶奶!赤怒也没敢再拿小梨开玩笑。毕竟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深宫中最苦的人就是这些宫娥了,服侍主子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身凄凉的。
吃了小梨和傲玉送来的膳食,易川夏怔了怔地发了会呆。
两丫头见主子也不说话,也陪着怔怔地发了会呆。
“小梨,傲玉,你们过来?”终于打破这寂寞的是易川夏,朝着两丫头招了招手。
“奴婢在。”小梨和傲玉急步走至跟前。
“你们可记得做宫女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