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年,我对任何女子动不了情。”风怀轩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沉重,“朕没想到,遇到你,一切都变了。”
“变得凌乱了吧。”易川夏随声附了一句。
“是凌乱了。”风怀轩突然挪了挪肩,从怀里扶开了易川夏。两人相对,四目灼灼,明亮一片,“你难道不想知道朕为何留雪瑶在身边?”
这个问题,易川夏一直想知道。
只是风怀轩突然自己主动地提起,她有些怕了,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会是她想象中的,亦或者说不是她想象中的。
“其实朕留雪瑶在身边是为了——”话到一半,他的嘴被一只手紧紧地捂住,“皇上,今夜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插开这个话题的方法虽然很笨拙,但如此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夏,你听朕说!”风怀轩拉住了倔强地要起身走开的易川夏,“朕留雪瑶在身边是为了你——”
话只一半,真的只一半,嘎然而止,他的下半句堵在了喉咙里,温润的红唇停留在他的唇瓣上,不是温润,是热辣辣的。
大概之后易川夏再想起今夜之时,会笑,苦笑,干笑,笑原来她真的是易川夏!发挥她的本色淋漓尽致!
她主动吻了他,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夜醉酒的情形,好像她也这样做过的,羞羞,好羞。
只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怕听了会伤心!会像那夜一样醉酒不醒,没想到她竟为了这样的一个方法。
应该是风怀轩始料未及的,本以为蜻蜓点水可以逃脱的,只是刚想离开,风怀轩的热吻就翻江倒海一样涌了过来,真的应接不暇,连逃的机会都失去了,硕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长舌轻轻一撬,顶开她的贝齿,无限的纠缠,纠缠到死。
原先的挣扎,渐渐松驰,头上的发髻散开来如瀑布般飞泄而来,映着月亮的光华,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从排斥到接受到主动迎合,易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败了,败给了他,也败给了自己。
终究一切的纠缠会停止。
再深,她就要沦陷,他的吻深入了她的颈脖,冷风吹来,狠狠地清醒,猛得一个挣扎,推开了*,摔得自己生生作疼。
月光遇在他的脸上,他微微地喘着,嘴唇是那样的红艳。
想必她自己也跟他一样吧。
支撑着冰冷的草地,想要起来,脚下一酸,又是一个跌地。
“你怎么了?”他过来扶她,神情是那样的紧张。
“不用管我。”易川夏一个猛力推开风怀轩,这个力不止用在他身上,也在自己身上。
脚下酸痛的厉害,一个下盘不稳,跌落在地。
“你的脚受伤了。”风怀轩提醒着,又想过来搀她。
“不用你管!”还是那样倔强的挣扎,抓起自己的一剖土狠狠地扔过去,孰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啊!”
下面是山坡,陡峭的山坡,打滚一般地滚入荆棘草丛之中。
“夏——”听到风怀轩的一声唤,他一个猛扑过来想要拥住她,人是抓住了,紧紧地搂在怀里了。
很准,很利落。
可能是某女的自尊心作怪,她强烈地排斥着什么,一个内劲推了过去,人没有推开,倒是他抓蔓藤的手突然松开了。
山间只听到骨碌骨碌的声音,从山坡上滚下,好像一个,也好像两个,蜷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易川夏只觉得鼻间有他的气息,也有蔓草的气息,更有荆棘刺来的痛感,呼呼地响,呼呼地滚,呼呼地撞到一块硬石上,他撞到了,然后她在到了。
他停了,她也停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他紧紧抱着她。谁的手都没松!
“你,该死的悍妇!”他猛得抬头,看怀里的她一眼,咒了一句。接着倒下,不知知觉了。
“你现在才知道我是悍妇!晚了!呵呵——”她笑,笑得淋漓,渐渐眼前也模糊了。
待易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了,软软的榻,暖暖的被,一缕阳光从门帘子里照进来,一片明朗。
“娘娘您醒了!”这个声音是小梨的,看到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的易川夏,这丫头欢喜得一声尖叫,“傲玉姐,快叫赤怒来,娘娘醒了。”
音刚落,门帘子被拉开,阳光泄了一地,傲玉和赤怒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
“醒了,真的醒了!”傲玉看着半眯着眼的易川夏,也极是欣喜,赶紧召唤着赤怒过来,“快,赤怒给娘娘把把脉。”
“别叫,别叫,容我把脉来。”赤怒一甩衣袖,跟上前线打仗似的大步跨来,帮易川夏把过脉,笑得更是开怀,“没事,没事儿,就是身上有擦伤,休养休养就没事儿了。”
易川夏摸了摸闷沉沉的后脑勺,四下扫了一眼,这是她先前住的营帐,眼前的人是傲玉、小梨还有赤怒,使劲地揉了揉眼,确认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