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昨夜去了归南山顶,射下了常云与南昭的通信鸽子,后来遇上风怀轩,再后来与他一齐滚入山谷,再后来呢?她是怎么回到营中的?
“娘娘——”傲玉一声呼唤把易川夏从沉思想惊喜。
“傲玉,本宫为何会在这里?”易川夏甩了甩头,着实想不起昨夜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娘娘的营帐,在这里很正常啊。”小梨诧异地看着易川夏,上前来抹了抹她的额际,“娘娘不发烧,怎么说起胡话了。”
“昨夜里本宫去了归南山顶,后来不小心跌进山谷,为何?”易川夏一边说一边想着,真是一点记性都没有,眼神一瞍不巧看到傲玉和小梨、赤怒,三个家伙正埋着头偷笑呢。
“你们笑什么?”易川夏觉得很有古怪。
“没,没什么。”赤怒慌忙掩饰。
“真没什么?”易川夏的目光一沉,落到小梨的身上,“若不说实话,本宫就把你的秘密告诉东方爻。”
这一招果然是有效,小梨吓得一个颤抖,“不,不要啦!娘娘还说了,昨夜偷偷与皇上去约会,都不告诉奴婢的。”
“约会?”易川夏更是一头雾水。
“娘娘夜半去归南山,士兵们可是看到皇上与娘娘在一起的。”小梨在易川夏面前向来是装不住话的,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装了出来,“后来却不见了踪影。士兵们见皇上与娘娘许久未归,担心出事,寻了整个山头,发现皇上与娘娘晕倒在谷底了,还——”
“还什么?”易川夏心中一咯吱,莫非是被他们看到什么不雅的?头皮一麻,真想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娘娘,你莫听小梨胡说。”傲玉见易川夏有些急了,赶紧接了话,“昨夜就是士兵在谷底寻到了皇上和娘娘,发现你们晕了,就把你们送回了军营。”
“就是如此?”易川夏灼了一眼小梨,神情很是严肃。
“就是如此呢。”小梨吓得一颤,赶紧应了一句。
这般易川夏才稍缓了一口气。
“不止如此!”赤怒的一个声音撞破了短暂的平静,他的笑可是贼着了。
“赤怒,莫要胡说。”傲玉一阵急,赶紧拉了赤怒,捂住他的嘴。
赤怒憋得一脸红,也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傲玉,你松手!”易川夏一声令下,傲玉也没了法子,只好松手,“赤怒,你说,还有什么?”
“呵呵——”赤怒笑得诡异,没有先答话,而是屁癫屁癫地跑到梳妆台前取了一面铜镜过来,放到易川夏面前,“娘娘自己看。”
镜子里的面孔依然熟悉,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映着太阳的浅浅光辉,添了别样的韵味。
再往下看,昨夜的夜行衣早被换下了的。
没什么异常,这赤怒到底要叫她看什么。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开帘子,吹散她的长发,隐约间看到脖子上有一处红痕,唇痕才是。
应该是昨夜风怀轩吻她时留下的。
可恶的!
一个本能反应,赶紧地捂住,抬眸再看他们,个个都埋着头偷笑来着,此时只觉得脸很烫,烫得她无地自容。
“再笑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易川夏一把拨开铜镜,狠狠一个冷眼瞪向赤怒。
“皇后娘娘怎么可以割了赤怒的舌头呢,赤怒是实说实话。”赤怒可是个调皮鬼,这嘴皮子功夫也是厉害得紧。
“有叫你实说实话,没叫你笑!”易川夏白了一眼过去,“很好笑么?”
“没有,没有。”小梨、傲玉和赤怒几乎是异口同声,连忙剑了颜色,不敢再笑了。
“其实娘娘,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是高兴地笑。”小梨扭捏着,小心翼翼地靠了几分过来,“奴婢只是觉得娘娘能与皇上和好是件好事儿。”
“小梨说得对,前些日子,娘娘与皇上避而不见,军中上下可说闲话来着,说皇上与皇后是名存实亡的夫妻,那时奴婢的心里可是难受着。”傲玉这话说得是实在,这些日子风怀轩隐而不战,倒是给了那些闲着没事儿的火头军有闲话家常的时间了。
“对哦,对哦,皇上与娘娘琴瑟和谐定是我东月之福。”赤怒也忍不住地掰上一句。
“你们呀,死得也说活了。”易川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也知他们三人说此话是真心的,不再追究了,念一转,记得昨夜他的头是撞上石头的,不知是否严重,“他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头部受了伤,还没醒。不过赤怒给看过了,应该过会儿就没事儿了。”赤怒的眼睛眨巴眨巴着。
傲玉和小梨的眼睛也是同样的眨巴眨巴着。
想说什么没说。
不说易川夏也猜得到,“本宫过去看看他。”其实心中也在想,他到底怎么样了。
光听他们说,自是不放心的。
“奴婢陪娘娘一起。”
“奴婢也去。”
“赤怒也要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