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挣也挣不掉,脱也不脱了,易川夏一回头过去,恨不得想把他撕了吞肚子里。
“那就叫你好好看看朕有多可恶!”风怀轩一声轻笑,手掌又用了一回猛力,这种疼,真是疼!一向坚强的易川夏,眼眶里竟多了一抹晶莹,啪啪地两行热泪落了下来。
其实并不是痛得哭了!
那感觉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看到那泪,风怀轩脸上的表情突然也变了,似心疼,又似怜惜,“朕可以放了你,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说。”易川夏抽咽了一下,很快将这种情绪敛去。
“跟我来!”“朕”字又换成了“我”,风怀轩紧紧捉着易川夏的双手,踱步出了营帐。
在远处的东方爻看来,皇后和皇后是你侬我侬,牵手而出。其实是风怀轩怕易川夏突然变卦反击,故意控制了她双手的行动。
在外人面前,此时的易川夏自然也不能反击还手的,她还是一国之后,东月美丽而庄重的皇后娘娘。
出了营帐,风怀轩示意士兵牵了一匹马过来,先叫易川夏上马,随后他也一跃而上。
夫妻二人同乘一骑,驰出军营。
“皇上要去哪里?”临走前,东方爻追上来问。
“朕带皇后到周围转转,不必担心。”丢下这么一句,便挥鞭而去,剩下的只有黄沙翻滚。
归南山下有归南河,归南河外有归南草原,无边无际的草原,风吹草动现牛羊,大朵大朵地白云压顶而来,仿佛就在身边飞过。
没有小梨和傲玉,没有赤怒,没有东方爻,更没有千军万马,只有他和她,天地之间,草原辽阔之中就只有他和她。
曾经几时,易川夏向往着世外生活。
世外就该是如此吧,没有战争,没有喧嚣,只有蓝天、白云、草原、山坡。一切只属于她。
马儿在草原上奔驰,风吹乱了她的发髻,钗落了,落到草角的某一角,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泄,在风中舞着,舞着它最美的姿态。
忘记刚才还在痛,忘记刚才还在生气,只觉得这风是美的,气息是甜的。
“驾!”耳边只有他的呼吸声,急促有力,带着淡淡的芳香,他的手臂紧紧拥着她的腰间,怕她会突然地坠马,怕她会突然地消息。
“好美的草原!”来到围河城有多日了,从未曾出过军营看看这美丽的大草原,一望无艮的碧绿,大朵白云像棉花一样铺过来,真的好美,好美。“真美!呵呵——”
笑了,终于在纯静而美丽的脸上绽放开来。
“美,真的很美。”风怀轩附和着,他的目光不是在远处,而是一直在怀里女子的脸上,她的笑容很美,很欢快,跟那夜那醉了一样的美,美得妖娆。
“呵呵——”风拂过脸庞,她张开了双臂,像鸟儿一样似要展翅飞去,尽情地享受这草原之风,吹起她的长发拍打着她身后这个男人的脸颊。
发中的香浸入鼻,他闭上了眸,拥她愈紧,她的笑染透了他的心,他的脸不再冰冷。
同样地笑了,笑得温情如水。
仿佛这马儿也许久未这么欢快地奔驰过了,踏过草原,直奔上远处的山坡,一切都在脚下。
远处的营帐、草地、白云都在脚下了。
待到多年以后,易川夏再回忆起这草原之景的时候,也感叹那日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夏,你可还生气?”上坡的路,马儿渐缓了,风也渐歇了,飘逸的长发散下来,垂在她的胸前,女子的脸更娇美了。
说起生气,易川夏才记起之前在营帐发生的事,那自是会生气的,笑着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不过须臾之后,她却又咯咯地笑了,回头睨了一眼风怀轩,突然挣开他的怀抱,一跃下了马。
风怀轩赶紧勒了马缰绳,亦跟随她的脚步下马。
易川夏急匆匆地往前走,风怀轩急匆匆地在后面追,突然她一停脚步,转身过来,“我生气怎样,不生气又怎样?”
“若你不生气,我便欢喜。若你生气,我便不欢喜!”风怀轩无奈地答道,大概他不知如何哄女子开心的。
说他不会哄,今日倒也着实叫易川夏开心地笑了。
“你弄疼我的手,我自是不欢喜的。”易川夏的眉头一挑,红唇一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个冷眼扫过来。
“刚才我是逗你玩的,没想到会弄哭你。”风怀轩那张冷脸,这厢可是很无奈很无奈了。
先前风怀轩若是真用力,她的胳膊定是不保了,哪里还能叫她喊疼的份,自是知道他不是故意,“我哭不是因为疼,是你总是欺负我!”
“那我叫你欺负一回,还回来?”风怀轩朝易川夏伸出了手掌,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
他是谁?他是可天下人人惧怕的“魔君”,竟也会如此乖乖投降。
易川夏愈是想笑,咯咯地笑。
站在山坡上,她又一次伸开了双臂,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