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臣妾就放心了。”易川夏又拜了拜,“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转身想要快点“逃”走,风怀轩这表情有点像暴风雨的前兆。
“站住!”果然一步还未抬起,背后就炸开来一个冷声,“你个悍妇!把朕害得如此之惨,就想逃?”
“呵呵——”易川夏转身来挤出一脸的笑,“臣妾是怕扰了皇上嘛。”
“你会如此好心?”风怀轩一边说一边起了身来,长发披散着随着行走的风摇摆,撞在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上别有一番的味道,这样子竟叫人有些心迷意乱。
“臣妾的心又不是秤砣。”易川夏刻意把头低了低,不去看他冰灼的眼神,这样最好。
眼神一交触,那肯定得电光火石,今天真不想跟他吵架。
“朕有时候真想挖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铁做的!”冷不防,从上头轰然下来一个声音。
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易川夏猛得抬头,风怀轩已近身前,正好与他压视下来的眼神相遇,这会儿当真是谁也不让谁。
电光火石也罢,刀光剑影也罢,终是会平息的。
果然风怀轩先把眼神挪了开,扫向她如玉般的颈脖,垂发掩盖处的红痕依在,他看着,嘴角勾了一缕笑意。
就为了这个红痕,可是折腾了一早上的,如此他一看,可是触动了易川夏的敏感神经,赶紧用手一捂,后退两三步,“你还看!”
“朕弄的,为何看不得。”风怀轩板着一张脸,故意往易川夏靠了一靠,还伸手去抓她捂住的手。
“风怀轩,你真是想找死!”这下某女彻底爆发,毫不客气一个厉掌挥了过去。
“想打架?”风怀轩一个后退巧妙地避过。
“又不是没打过!”想起从前在北暮与他相遇的情景,打得可不止一场呢。
“好,朕也想跟皇后重温旧时。”风怀轩扬手一挥,放在屏风上的衣物稳稳落入手中,利落地披上身来,几乎是毫不留情地迎掌还来。
“可恶!”什么时候起,风怀轩变得这么没正经了,他越这样,她越生气,气什么呢,气得其实还是自己。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想要主动吻他了,这难道不可恶吗?吻他也就罢了,还被他在脖子上留下这么一个大记号,这难道还不可恶吗?
“皇上,发生何事?”听到打斗声,外边传来东方爻的声音,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自是不敢随意乱闯的,怎么说刚才进去的是皇后娘娘,万一贸然冲进去撞见个什么可是不好了。
军中虽是待久了,儿女私情上木讷了点,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灵活的。
“没事,你先退下。”风怀轩提起内力,一掌迎上,得出空隙应了东方爻的话。
“是,微臣遵命。”这是君令,也是军令,不得不从。东方爻有些不放心,伫在门口听了一阵,好似是夫妻二人斗架,便觉得不好相劝,提了钢刀往远处退了几丈。
“风怀轩,你松手!”
“朕就偏不!”
“可恶!”
“那就叫你好好看看朕有多可恶!”
站在好几丈远,营帐里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地听见,东方爻是堂堂的铁骑大将军,功夫可是不弱的,凭着他的造诣这般远也是听得清楚的。
听着听着,原本很木讷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笑意。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这个木讷的铁骑将军有时候也会耍一回坏心思。
其实营帐里面可不是他想象的情况,风怀轩和易川夏的功夫都是上乘,加之风怀轩似有伤在身,自是比平时弱了些许,此番过招你来我往的,几十招下来自然不分上下。
一掌对下来,两人被各自掌力震出去。
易川夏划退两三步,稳稳站牢。
风怀轩可不是这般好的情况,身子一斜,撞在屏风上扑通一声响,倒下不没再起来。
易川夏看看自己的手掌,刚才出气不是很重,为何会是如此,心头一紧,竟是有些发慌,“你怎么样了?”
赶紧上前,扶了风怀轩起来。
“好痛!”风怀轩捂着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哪里痛?”易川夏甚急,忙追问。
“这里。”风怀轩又使劲地扣了扣胸膛,
易川夏记起刚才用力就对准了他的胸口,莫非?赶紧伸手探虚实,只是没想到手出去就伸不回来了,被对方反手一抓,两手交叠身前,被禁了个牢固。
“你使诈!”又气又急,这才明白过来风怀轩使了奸计。
“兵不厌诈,皇后难道没听说过!”风怀轩故意地拧了几下她的反臂,叫她痛叫了两声。
“风怀轩,你松手!”易川夏哪里是肯屈服的人,愈疼愈是挣扎。
“朕就偏不!”风怀轩可也是腹黑郎君,她往哪里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