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我很高兴。”他的声音就在耳际,软软的热流淌过。
“嗯。”易川夏淡淡地应着,闭上了眸,“我有些乏了。”舒服地想睡去。
“夏——”他又继续唤着她的名字。
“嗯?唔——”下一刻红唇被一抹温润汲取,千言万语化作了窗外的雨,最后汇成了溪流向远处的深壑。
没有醉酒,没有中毒,也没有迷离不清。
她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窗外的雨在下着,身旁的火燃得啪啪作响,他的吻伸进她的舌尖处,把她所有蜜津“强取”。
然,她心甘情愿,拥上他的肩,加深这个悠长的深吻。
“夏——”
“嗯。”
他唤着,她应着。
“我想要你。”这一句干干脆脆。
“唔——”没有给她答的机会,长舌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伸向她的腰间,解了束带,衣裳一件一件地落开了,不知去向,深吻从唇滑向了颈间。
“呃——”微微地疼痛叫她一声低唤,眉蹙成了团,手指在他的背上落下了痕迹
……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乌云大朵大朵地飘来,把深山里这个简陋的茅草屋笼罩,雷鸣电闪,一阵阵轰隆劈向大地。
串串的珠雨在洗得发亮的树叶打着旋落了地,积了流,会成了流,哗啦啦地奔向驶向远处的沟壑。
狂风猛烈,暴雨倾盆,把山川洗涮,为这屋里的一片旖旎添了更多的色彩而已……马儿偶尔望一眼窗内,低下了头一声嘶呜,嫉妒还是羡慕,怕只有它自己最清楚了。
火苗渐熄了,剩下的不过一堆焦炭。
墨泼般的长发交织在她的胸前,露出点点的晶莹肌肤,汗珠落地嘀答一声响,纤指抓了地上的衣物,件件地穿好。
“夏——”忽然从背后伸来的大手紧紧地将她拥住,耳边炙流涌动,心突突然作响。
“嗯?”她埋着头,梳理着垂顺着长发。
“执子之手——”他握上她的手。
“与子偕老。”她接了下一句,“天下战乱,此愿不知能否实现?”
“只要心里想,便可以。”他拥她愈紧。
“嗯。”她点头,娇羞的脸像晨曦的一片霞。
傍晚时分,天晴了。
山上的树愈精神了,草原就像一汪被洗过的碧绿从天这头铺到天那头,一匹骏马慢悠悠地从山坡上走下。
马背上。
他拥着她,指点江山。
她盈盈笑着,江山如画。
暴风雨过后,天边挂起了绚烂的彩虹,像舞女的衣,从这头牵到那头,映着他们的脸庞,送着他们渐行渐远。
“好美的彩虹!”多年后,易川夏记起在归南草原上见到的彩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
“是很美!”风怀轩揽着她,大手覆着她的小手,精亮的眼神扫一眼天际,最终落到她的身上。
不知是夸虹美,还是人美。
“呵呵——”笑声如银铃般荡起。
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已是酉时末了,军营外,北堂墨、东方爻等几位大将已经跨上马背正要去寻他们。
远远望去他们平安而归,终是松了一口长气。
皇帝和皇后离开军营一整天了,此时未归,铁定是急坏了多少大将!
“你这可是误了国!”易川夏绽唇一笑,在众人簇拥回营时,低低给了风怀轩一句。
“为你,误一回值得。”风怀轩突然咬了一耳根子过来。
易川夏稍稍侧眸,用余光扫一眼跟在身后的众臣,刻意与风怀轩拉了些距离,“此话叫你的那些大臣听了去,可要说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让他们说去!”没想到风怀轩更是大胆,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拉起易川夏加快了脚步。
“快松手,后面都是你的臣子!”易川夏想要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
“就让我放肆一回。”乘着易川夏不注意,风怀轩手指里突然弹出个什么来打在她的脚踝上,她不由地一声尖叫,脚一麻倒了去。
“小心!”风怀轩可是眼疾手快,大手一捞把易川夏抱在了怀里,“传军医,皇后的脚受伤了。”
“是。”身后的一群大臣一阵慌乱,一窝蜂地散开去找军医。
只有那东方爻,原地站了一阵儿,突然不知该去哪里好,风怀轩使的计,他可都看到了眼里,抿唇笑了一笑。
“儿女情长,不懂,不懂!”
他像教书先生似的摇头晃脑地叉道走开。
“被你的东方爱卿发现了!”你在观我,孰不知我在观你。东方爻看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他们也看到了东方爻的一举一动。
易川夏却是忍不住想笑。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东方爻自不会理这些事,他不懂。”风怀轩愈发把易川夏往怀里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