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被抓。
南昭方面再未收到东月军任何消息,果然按奈不住,暴露踪迹。一直秘密屯兵在围河城特而特草原的南昭军开始现出原形。
先前东月攻下饶城。南昭部分精兵从饶城撤出,留五千精兵抵抗,终被降。
南昭将领应该料到下一步。东月将首攻围河城和亮回城,故留下老弱残兵镇守。隐兵特而特。
一旦东月大军入了城。他们就来个左右包抄,将东月大军杀个措手不及。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料到风怀轩是何等精明之人,驻军于围河城外归南山。侍机而动。
五月下旬。
东月和南昭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打响了,历史上称这次战争为“围河之战”。
此战,南昭损失惨重。失围河、亮回二城。本来屯在特而特草原的三万大军。最后只剩一万弃城而逃。
同月。
南昭与西君达成协议,同盟共抗东月。西君帝御驾亲征,援南昭。只是远火救不了近火。
待西君大军赶到时。围河、亮回二城已失。
得到西援南的消息之后。易川夏飞鸽于驻在北暮边塞的陈义,下令他立即拦住西君军。
北暮军与西君军在北暮边境城发生激战。
终。北暮军弱,败。退三十里。
这个结果在易川夏的意料之中,此回西门清扬亲征,士气大振。北暮自是不敌。
不过有陈义相助,阻了西君军的前进,自然给东月军赢得了时间。
攻下围河、亮回二城之后,风怀轩重编队伍,一部分军队留守围河、亮回二城,一部分续攻南昭的鬼虎关。
只要一破鬼虎关,东月大军将直接插入南昭心脏。
不过鬼虎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一举拿下,少说也得一年半载。
六月上旬,攻下北暮军越过防线的西君军没有屡行与南昭盟约相助夺回失城,而是转而攻向东月边防线。
西门清扬的这一损招,风怀轩早有料到,在西君军与北暮军激战的时候,他就派了北堂墨回疆镇守。
与番边疆大战定得持续个把月了。
攻下围河、亮回二城之后,风怀轩下达三道命令,不可夺百姓之财,不可伤百姓之身,不可取百姓之粮,违者斩立决。
此番做法,将伤害降到最低,原先准备举家逃乱,背井离乡的老百姓纷纷回归。
往常怎么过日子,如今照常过。
围河、亮回二城,百姓安居,景物依旧。若要说变化的,无非就是城墙头上的旗子换了。
转眼入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士兵们身着铠甲,大汗一出,那是最难受的,有不少士兵都相继中了暑。
易川夏被风怀轩留在了围河城中,前线的鬼虎关是一步不让她去的,如今她行动受了限,走哪儿都有人跟着,着实烦闷得慌,但一处地方是没人拦的,就是军医署——士兵们养伤养病的地方,赤怒可是那里的主管。
有赤怒在的地方,保准日子不无聊难过。
“皇后娘娘——”这不,领着小梨和傲玉刚到门口,就瞧见一眼急冲冲地赤怒。
赤怒年纪虽小,但医术了解,还从来没看到他有这般焦急过的呢,易川夏不等他行礼,赶紧拦下追问,“你这是怎么了,小脸上一点悦色都没有?”
赤怒抹了抹额上的急汗,“娘娘,鬼虎关这一仗实在难打,就连东方将军都受了重伤!”
“东方爻?”易川夏惊呼一声,跟在她身后的小梨也跟着身子摇了一摇。
“是啊!”赤怒连点头。
“伤可是很重?你急成这样?”这一句有一大半是帮小梨问的,瞧那丫头片子一会儿功夫都要跳脚了。
“能治好,只是东方将军拒绝用麻药。”赤怒为难地又是甩汗,“他左臂中箭,必须将箭头拔出,若当真硬拔,他铁定痛死。”
“他为何不愿用麻药?”易川夏好奇地追问,“莫不是他想立即拔了箭再上战场?“
赤怒跳脚般地回答,“娘娘说得极是。”
易川夏一拂长袖,眉尖挑得老高,轻轻一睨身边的小梨,机会来了,“世上还真如此卖命之人,本宫倒是去瞧一瞧他。”
“娘娘快随我来。”赤怒急急忙忙地引了易川夏进了军医署,果然东方爻躺在一担架上,左边手臂血肉模糊,孤孤地插着一枚箭头,看一眼就知道应该是快要穿心过了。
易川夏笑了一笑,带着小梨和傲玉走了近前,先是左三圈,右三圈将他好生打量一番,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双精目睁得大大的。
“东方将军可好?”
“皇后娘娘,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东方爻这人还真是讲理得很,躺着恨不得要坐起来行礼。
“你还是莫行礼了,你这样子铁定要吓着我们娘娘了。”一把将他按住的是小梨,这丫头下手不轻,一把就将他要起的身子给按下去摔在担架上一声重响。
小梨自己个儿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