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扬马鞭,驰骋而去,黄沙滚滚。
“就这般去了,可好?”望着远去的身影,小梨抹了脸上的泪斑,已经起身,又是急急地跺了跺小脚。
“这就是你通风报信的结果。”东方爻目送着骏马离去,方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小梨,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神情。
“都怪我。”小梨埋下了头,又是恨恨地自责。
“不怪你,我们不敢的,你敢了。”东方爻讷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小梨瞪大了眼,不明所以。
“皇后娘娘是皇上最好的内助,我等也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位国母。”东方爻望着远处的山峰,说得竟是有些语重心长,“皇上想做的事,我们一向阻止不了,但是皇上想做的事,一定不会有事。再者,我跟了皇上这么些年,难得他会笑,这或许都是归功于皇后娘娘。”
“自然,我们娘娘是天下最好的娘娘。”小梨很是自然地接道,是啊,她自幼深宫长大,能让她折服的人也只有易川夏一人。
“你倒是自信!”东方爻扭头过来,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忽然想起这些天都是这丫头把他困住,害他上不了战场的,“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害我躺了好些天。”
“你怎么恩将仇报呢,若不是我,怕是你上了战场也成死尸一具了。”小梨也不甘示意,撇下易川夏的事儿倒记起眼前这家伙来,若不是这些天她的照料,他能好得这般快吗?
可恶的!
东方爻身为军将,常年生活在军营之中,男女之事自是不懂情趣,赶紧回击了一句,“我东方爻一向知恩图报,哪天姑娘要是受了伤,本将定当愁心照料便是!”
“你——”这下可把小梨气得如鲠在喉,愣是说不出话来。
“军营重地,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不然弄伤了可不好。”东方爻没等小梨把话说完,赶紧补上了一句,同时憨憨地笑了笑,一提手中配刀,转身即往营帐走去。
刚走不远,只觉后脑勺一闷,被重物砸了一下,回头一看,小梨依在原处,双手拍了拍,似在掸灰。
“我讨厌你!哼!”
说罢,小梨一转身,匆匆地跑开了。
东方爻望着远去的身影,又是咧嘴笑了笑。同时身边几位来迎接的将领看到此景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随着他的一声斥喝,一切嘎然而止,“你,还有你——护送他回围河城。”
隐忍了一下,望着远去的小身影,总觉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指了两名将士送小梨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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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从鬼虎关到围河城路程不远,风怀轩单骑驰骋,很快从后城门回到围河城。关上飞与部下的脚程也不慢,刚好与他城中会合。
风怀轩简单交待了几句,就一人出了正城门。
城外不远就是南昭军营了,归南山外归南河,一大片的美好风景。此时的风怀轩已无暇顾及这些风景,只一味地想见挥快了马鞭。
“等等我。”俄而背后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风怀轩内功颇深,虽说马蹄雷响并不清晰,但他还是觉察到了,勒了马缰绳,停下,但见一骑惹得黄尘滚滚而来。
近了,近了,愈近了。
马上,青衫飘飘,长发不搀,手中配剑从不离开,“你这跟赶着投胎似的,差点害我吐血了都。”
话说敢在风怀轩面前说此等话的除了司空追,天下也无第二人。
风怀轩并未接言,风中他玄袍洒洒,几缕飘发轻轻拍打着那张看似无情无爱的脸颊,黑宝石般的眼潭里涌动着血涌般的东西,两道深光扫过去,大概像第一神箭这般的江湖杀手才能顶得住。
“你不要这种眼神看着我,当日我说送她离开围河城,她却叫她的丫环拿剑架我脖子上,我也是被逼无奈。这回她只身去敌营,我都是始料未及。这不,我一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追上来给你赔罪呢。”司空追把风怀轩交待的事情办砸了,自知有些理亏,这不,不等对方开口,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解释起来。
“这回,我拼了命一定帮你救她,可不可以?”司空追又紧接着补了一句,要知道这等眼神真是要杀了他似的。
对方噼哩啪啦地一阵把话说完,风怀轩又静默许久,突然来了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你现在依然是饶城城主。”
“是啊,我是,饶城是你帮我夺回来的嘛。”司空追睁大了眼,连连点头。
“如今的饶城跟从前不一样。”风怀轩又淡淡一语。
“知道,知道。现在的饶城属于东月!”司空追似是已猜到风怀轩的话中之意,“我呢,身为饶城城主,自是你的臣子呢,是你的臣子就该听你的话,听了你的话办不妥事情自然要受罚。等救回了你的小妻子,我自愿领罚便是。”
风怀轩并未立即接了司空追的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