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箭的名从来不是吹的,快,真是快,只听哐当一声响,落地之后断成几截。
出于练武者的本能,就在司空追喊出的同时,风怀轩手中刚刚拔出的利剑已被他用内力推了出去。
风怀轩有司空追这把“快箭”,南宫潇寒可是没有。
刀剑无情,直接朝他的胸口飞去。
南宫潇寒偷袭之后,在听到渡台木板吱声的时候也曾有过片刻的分神,易川夏的身影渐渐地倾斜了。
也许就在这刻,他觉得自己的执着错了。
甚至几乎丢掉性命,风怀轩的剑对准的是他的左胸。
“寒哥哥,小心!”
一条身影不顾一切地窜到比武场地当中,就在剑落的最后一刻,她扑到了他的怀里。
剑刺入了薄薄的纱衣里,鲜红的血渐渐地浸出。
她倒在他的怀里,背脊插着风怀轩的剑。
“寒哥哥,不要打了,不要。”肖若兰的脸瞬间苍白,她依然笑着,支撑着身体想要看清南宫潇寒的脸。
“若兰,若兰!”南宫潇寒醒过神来,看清眼前的女人,也看清她背上的利刃,那刻,清秀美眸里的冷意迅速地坍塌了,“你怎么这么傻?”捧着她圆圆的小脸,眼角通红。
就在这一刻,他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锥了一下,痛极了。
羞愧、恼怒,或是其他,千言万言都哽在了她的喉咙里。
“若兰只想寒哥哥没事。”南宫潇寒能为她一分担忧,她肖若兰也是幸福地,笑着笑着,闭上了眼。
而就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那边的雕龙栏杆塌了。
一条优雅的身影在河风的吹卷下落入了河中。
“夏,不要。”风怀轩又是一声咆哮,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奔驰过去,就在她落入河水的一瞬,他跟随跳了下去。
似乎这渡河治高了许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角,再抓住了她的手。
“你太傻!”易川夏倔强地埋怨,一切都晚了。下一刻就是喘急的河水将她带走。
带走之前,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扑通一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溅起尺丈高的水花,很清脆很响亮,就在这归南河渡飞起的美丽之花,映亮了灯火,也映明了天际。凄凉而美好。
“娘娘!”
“皇,皇上!”
司空追难得叫他一声“皇上”,而是在十分惊讶地情况下。
一切都已经晚了。
风怀轩没能来得及救起易川夏,而是一同跌去这滚滚河水之中。
“夏夏!”
南宫潇寒亦是同样的一声呼唤,而接下来回应给他的除了水声风声,就只有这怀里肖若兰浅浅的呼吸声了。
水面被滚滚浪花掩盖了,什么都没了,没了。
他抱紧了怀里晕倒的肖若兰,眼眶红了,一行晶莹的泪水落下,“若兰,朕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真的错了!”望着喘急的河水,他只有呆呆地,瘫在渡台上,眼里只有垮掉的半边台子。
“娘娘,皇上!”傲玉情绪瞬间失控,发疯般推开了拦他的士卫,奔向了河边。
以她的功夫是抵不住这些高手士了的,可能是敌人已除,他们有意放松了警惕,任由这小小的宫女“发飙”。
是的,的确是这样。
南宫潇寒的一个眼神扫过去,他们已避出数丈之外。
“不要冲动,等我。”司空追怕出事,赶紧地追上了傲玉的脚步,同时拉住了正在往河里跳的她,“河水喘急,就算你水性再好,下去了怕是回不来。”
“不,娘娘不会死,皇上更不会死!”傲玉的脸早已被泪水掩盖。
“我也相信他不会,他们都不会。”司空追紧紧握着傲玉的手,使劲地点头安慰。
……
归南河渡上,随着风怀轩和易川夏的落水,一切都变成了凄哀与彷徨。
“皇上,是否派人去寻?”一个领头的士卫小心地移过来,小心地问。
“不用了。”南宫潇寒轻笑一声,极其苦涩,淡淡地睨看一眼喘急地河水,怔了许久许久,才将怀里的肖若兰抱起,“夏夏,你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不是,都不是。呵呵——”
说罢,他大笑三声,转身抱着晕死过去的肖若兰一步一沉重地朝南昭军营走去。
“那他们呢?”领头的士兵看了一眼在渡台上发傻发愣的傲玉和司空追,又问。
“随他们去。”南宫潇寒淡淡一语,未回头。
归南河渡的营帐撤销了。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是那些破损的痕迹再无法还原。
= = =
这*注定了不平凡。
南昭军营灯火*。
营帐里,屏风后面的小女子已然安然睡去,她趴着跟平时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圆圆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清纯。
南宫潇寒坐在屏风外,手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