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普通的夫妻,白日里在菜园摘瓜摘菜,晚上在小屋子里吃着自己做得粗茶淡饭。
“若能天天如此,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吃过晚膳,风怀轩躺在苑子里的竹椅上看星星看月亮,忍不住地发出一声感慨。
易川夏将煮好的香茶递了过来,一声浅笑,“这种悠闲生活的确美好,但却不能长久。”
“夏,不如我们留下。”风怀轩原先沉冷的眸此刻充满了力量,只是一天,他和易川夏只在此度过了一天,他便似乎不想走了。
他抓牢了她的手,易川夏也相信在这刻风怀轩是想留下的,只是他不属于这里,他有他的使命,“其实老太太死后,我真想过用一根铁链把你链起来,然后我们就在此隐居下来。可是不可以!东月需要你,东月的百姓更需要你。”
“夏——”易川夏所说得每句都是风怀轩不能说扔下就扔下的,他为难,甚至痛苦,牢牢捉紧她的手,把头埋进怀里,“一天*了,相信司空追已经沿着河流找来了。南宫也定会乘此时攻打围河城!”
“是。”易川夏轻轻点了点头,反捉住他的手,他手心里的茧子很厚,他从来不是个偷懒的帝王,是的,他很勤奋,“你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夏——”风怀轩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刻意地隐忍下去,揽了易川夏入怀,“你想要的自由,我给不了你。”
“只要心是自由的,在哪里都一样。”易川夏把头放在他的厚肩,她明显感觉到那里的抽动。
他是在紧张,紧张可能回去了东月,他再也不能像今日在这里给她唯一。
“待战事结束回到东月,朕会给你交待的。”风怀轩莫明地冒出这么一句来,同时将易川夏揽得愈紧。
其实易川夏心头是明白的,这句话他曾说过的。
到底是什么?她不想问,怕问了,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只一个字便概括了满满地情意,闭上眸又睁开眸,突然眼前一黑,不由地声低吭。
“夏,你怎么了?”风怀轩紧张地扶开易川夏,看她满眼疲态,闭着眼直甩头,那刻,他眼一沉,“夏,你是不是觉得头很晕,眼前很模糊?”问这句的时候,他似乎好紧张,抓着她的胳膊都弄得她好痛。
“有一点。”易川夏点头,这种状况最近一直在持续,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怎么了。
风怀轩吃痛地闭了闭眸,但这种痛他没叫易川夏看到,只是把脸撇过去,待到心思平复,他的脸上才绽开美好的神态,“可能是累了,我扶你屋休息。”
“好。”易川夏也觉得可能是累了。
缓缓地前行着,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愈是用力了,而另一只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攥住。
他的脸上是不经意地痛苦。
屋里,灯火明亮,随风摇曳。
床榻只一张,很简陋,易川夏褪了外袍,着了中衣正欲躺下,却看风怀轩站在床前,表情冷漠的样子。
“你做甚?为何还不去睡?”说来奇怪了,在她面前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睡哪里啊?”风怀轩怔了怔神来,赶紧敛了那副冷漠样子,一耸肩摆下来一个坏笑。
“你当然睡婆婆的房间。”易川夏赶紧一个反驳。
风怀轩回首,瞄了瞄门口,双肩一耸,有些不情愿的样子,“隔壁有些远了,我还是留下好照顾你。”
“不用了。”易川夏拉了被子很快地躺下,故意把一张并不很大的床给霸满,心突然怦怦地乱蹦起来。
风怀轩却是一脸轻松,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双臂一抱,往床沿上一坐,“夫人,你不觉得你太无情了,叫为夫睡一个刚刚死过人的屋子?”
“婆婆又不是坏人。”风怀轩这般一坐,易川夏惊坐而起,愈是捂紧了被子在胸口,“你要是害怕就就不睡。”
突然间说话竟是没了底气来。
可恶的,这是怎么了?
与他同床共枕又不是没有过,这回倒是这般紧张了,是不是太久没那个了。一想到这里,竟觉得好羞羞。
“夫人——”风怀轩已经转过脸来,表情邪邪的。
“做甚?”易川夏刻意地往里边躲了躲。
“我想——”风怀轩笑得愈坏了。
“不许想!”易川夏命令地口吻。
“怎么?夫人知道为夫在想甚?”风怀轩愈往易川夏靠近了几分。
易川夏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叫自己镇静下来,孰不知小脸早已通红一片,“没有。”
把脸别向他处,心跳得愈发厉害起来。
“夏,你害羞的模样很美。”忽然耳边一阵异痒,风怀轩的声音竟是如此温情似水。
易川夏心中一阵震颤,当真想给他一个耳刮子过去的,只是小手刚一抬就被他的大手牢牢固定,紧接着一个猝不及防的热吻袭来。
“风——怀——轩,你又欺负我!”易川夏一个猛力将他推了开来。
风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