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想到……多年后再回忆起第一次南征时,他觉得收获最大的便是她的承诺与情意。
是的,第一次南征!
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至于第二次南征,那便是后话。
大手有些微微地擅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地吻落下。易川夏没的拒绝,而是拥住了他,加深了这个深吻。
山林间,风摇曳。
烛火缠绕,映在小木窗上是*的身影。就如同这小木屋*悱恻的情意。衣衫落尽春宵短,润唇划过香肩深肌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夏日的娇阳映红了山野,窗外的风吹进来,窗扇吱呀一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风怀轩,他下意识地探了一下枕边,却是空的,眼睫一颤,猛得睁开,屋里一片宁静,不见易川夏的身影。
“夏——”急急地呼唤下榻来,那时他心中紧张,她会不会就此消失在这里,本来睡梦里还美好的神情这会儿瞬间凝固。
是的,他不笑时便是冷面如冰,此时愈发深刻,衣衫都未来得及系好,便匆匆地推门而出。
那一刻,他猛得愣住,严峻的神情也骤然松驰,长吁了一口气,终于绝美的脸颊上有了笑意,很美好的笑。
小苑子里,一条倩影飘飘,映着朝阳如厮美好,粗布衣依旧是掩不住她夺人的光华,低着身子正摆弄着碗筷。
小木桌子已经摆好了一锅子热腾腾的南瓜粥,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她转身来,捕捉到风怀轩那焦急一瞬的神情,莞尔一笑,“你醒了。”
“原来你在准备早膳。”借着说话时,风怀轩吐了憋在心口的那种惊慌,世上能让他惊慌的也只有她了。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了?”易川夏甜甜地笑着,看风怀轩的表情,她便知道他以为她悄悄地走了,所以害怕、惊慌。
其实她是高兴的,这个东月的魔君难得能为某人如此,也许她是例外的。上了前去,很是自然地搀了他的胳膊,“其实我很高兴。”
“你高兴什么?”风怀轩不明其意,问道。
“难得你会如此惊慌。”易川夏微微挑眉,很是得意的模样。
风怀轩的表情却是很严肃,并不笑,而是一双冷眸紧紧盯着易川夏,突然一把拉她入怀,拥得紧紧的,“你说过的,不离不弃,不许反悔。”
“嗯。”易川夏低低应了一声,亦紧紧拥住了对方,安然地闭上了眼,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好久才挣开来,“夫君该洗漱了,妾身已经为你备好了膳食。”
她像平常家的小妻子,笑着,呼唤着自己的丈夫起床、用膳。
他们对坐着,相互夹菜,说笑。
没有拘束,没有礼节,只有相亲相爱,在这里他们体会到普通夫妻的生活,那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吃过早膳,就是该起程的时候了。
东月的皇帝和皇后失踪一天两夜了,时间拖得愈久,对此次南征十分不利。而南宫潇寒定会乘他们落水失踪的空隙攻打围河城。这对东月战况十分不利,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下了山,他们找到归南河,沿河流往上游走。
果然不出半天时间,就遇到了前来寻他们的司空追和傲玉,自然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支队伍,那是从围河城调派出来的。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二人所预料的一样,鬼虎关的战事愈发激烈,东方爻根本无暇*前来营救,关上飞更是坐镇围河城与南宫潇寒的千人精兵对抗。
“看你们气色甚好,这一天两夜过得定是十分悠闲了才是。”司空追给风怀轩报告完战事情况,又忍不住地开始打趣。
这个江湖浪人,这般也是习惯了。
傲玉寻到易川夏那刻,激动得差点哭了,不过大局为重,她还是把所有情绪都压抑了下来,不过跟司空追抬扛的事,她是一点不落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我说得不是风凉话,是正经话,好不好?”司空追还是习惯性地抱着膀子,一边惬惬地瞄一眼风怀轩和易川夏,一边跟傲玉耍嘴皮子,倒是不亦乐乎。
“草莽之辈,就是难得大雅。”傲玉一向不善讥讽别人,这回倒是例了外。
“你说我是草莽?我好歹也是饶城城主,好不好?”没想到司空追倒是跟傲玉较起了真来,拍着胸脯,那是很不服气被人看不起的样子。
话说司空追不羁惯了,却计较起傲玉的这一句话来。
看来此二人,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易川夏可是瞧在眼里,“罢了,你们莫要争执了。当下,我们是要好好计划一番,如何解围河城之忧。”
“对,这才是正事。”司空追连连点头,“城中战况激烈,回城之前,我们必须详划一番。我把围河、亮回二城的地图都带来了。知已知彼,任他南昭帝有多少精兵,我们也能打他个落花流水!”
没想到这会儿司空追正经了一回,从衣袖里掏出地图,就地铺在了草坪上。
相比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