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玉和小梨对望一眼,甚是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们表情,易川夏心中大不安。
傲玉沉默半晌,终是下了决定,和盘托出,“娘娘自晕迷以后,皇上就立即结束南征归朝,且在回朝途中与边境西君军大战数日,西君大败。”
易川夏神情大惊,追问一句,“结束南征?他弃围河、亮回,鬼虎关回朝?”
“是的。”傲玉点头,平静回答。
“胜利在望,他为何要结束南征?”易川夏的小手攥起拳头,狠狠在榻沿上捶了一阵,这一点不像他的作风,不像。
她心里甚是清楚,只要东方爻在鬼虎关多坚持几日,待北暮旁支军队达到围河城,解围河之危,击破南宫潇寒。到时城里城外兵力齐集鬼虎关,破关将指日可待。
鬼虎关一破,就如同打开了进入南昭核心地带的大门,这样的好时机,风怀轩居然放弃?
破鬼虎关的意义比起击退西君,得几座城池那是远远超过。
他一向精明,不可能做这等愚事的。
“他在哪,本宫要见他!”易川夏居然不顾自己的身子,执意下榻要见风怀轩。
傲玉见状,赶紧拉住易川夏,“娘娘刚刚醒来,不易劳累,待奴婢去回秉一声可好?”
“是啊,娘娘好生歇息,奴婢去秉报皇上。”小梨亦是柔声安慰要拦在了易川夏的身前。
如她们如说,易川夏刚站起未稳就一个脚软跌回到榻上,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傲玉、小梨,你们让开!”
“娘娘,奴婢求您——”
傲玉和小梨跪地哀求,虽知道主子下的决定是拦不下的,但她们还是尽力阻拦。
毕竟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主子的身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如何向皇上交待。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守在娘娘的榻前寸步不离,除了折阅快马送来的奏折,他会离开马车去他的龙辇,其余时刻都在的。
不巧今日娘娘醒来,皇上却不在。
主仆三人争执的时候,却不知马车已经缓缓停下来了,帘子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先退下。”
伴随着声音,车帘子被拉开,风怀轩那张冰封的脸显露出来,冷眸无情但在看到易川夏的那一刻却积满了情愫,一身玄色龙袍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愈多了几分憔悴。
“是。”他的到来成了傲玉和小梨的大救星,应声赶紧退出了马车。
这时车队又开始缓缓行进起来。
宽阔的车厢内,只他和她。
他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终是醒了,一场大病,性子还未半点改变,悍妇一枚。”
调笑的语气给这气氛有些古怪的车厢添了一分生机。
易川夏没有作声,只是很安静,在他的搀扶下坐回到榻上,他瘦了,瘦了好多。
“你瘦了。”抬手想去抚他的脸颊,但这在半空又迟疑了,“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易川夏的思绪一沉,自在围河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但探脉摸索无果,并未记挂于心,只是这一睡竟是半月叫她好是心揪。
“没什么,只是染了严重的风寒,多休息就好。”风怀轩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冷沉,高挺的鼻梁映着他分明绝世的脸颊,真的很好看,但好看是好看,却好是憔悴。
易川夏的直觉告诉她,他对她定是隐瞒了什么。
他不说,她不好问。
“为何要退兵?”转念,问了刚才一直执着的问题。
“我想回朝。”风怀轩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绝决。
“只是如此?”易川夏不信,风怀轩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只是如此。”风怀轩迎上易川夏的目光,那眼神干净执着,似没有半丝隐瞒,“南征失败,西君大胜,此战也算赢。”
末了一句,易川夏听在耳里,觉得他好像是在找借口安慰他自己。
“不!”易川夏很快否定了风怀轩的这份喜悦,“如果破鬼虎关再调兵回来攻西君,你胜利的不仅是如此!”
风怀轩呵呵一笑,那笑看着总有点哭,“你太高估我了。”
“不是高估,是我了解你。”易川夏捕捉到风怀轩冷眸深处的一腔隐蔽,“这不像你的性格,到底发生何事?”
“夏,不要再想了。”风怀轩似是有些不耐烦,眼潭一沉,微微一闭,“我只是累了,想回朝。”
说罢,轻吁一口气,大手揽上她的香肩,拥入怀中,“如今,我只想有你在身边就好。”
易川夏没有再往下追问,只觉得昏睡了半个月,醒来似乎有些东西发生微妙的变化。
“轩,我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心事?”风怀轩挑眉一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