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怀轩的话一出口,叫易川夏有些哭笑不得,头一仰又迎上他美妙绝伦的面颊,“你都在说些什么呢?”
“我说得都是真的。”风怀轩缓缓扶正了易川夏的身子,双眸对视,极是深情。
易川夏俏皮地挑了挑眉,“繁衍后代,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不如现在试试?”风怀轩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烈起来。
这倒叫易川夏浑身一阵发热,使劲一点对方的额头儿,又好气又好笑,“你啊,越来越不正经了!”
“呵呵——”风怀轩笑了,笑得很甜,未再多言,只是把易川夏又再紧紧地拥进怀里,“有你在,真好。”
好久没有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依赖,甜甜地笑着闭上了眸,“呵呵——”
不再想战争,不再想家国天下事。
这车内,只有他和她。
易川夏知道,风怀轩取消南征定是另有隐情,便也不多问。一路上,他们夫妻和谐,享受这在宫外最后的一点自由时光。
心中各自明白,但谁也不愿提起。
这种逃避不知能隐瞒多久。
风雨欲来,他和她心中都是清楚的。
果然,大军至月城边镜的时候,他未叫易川夏跟随回都城。而是以皇后体弱,需要静养为由,命东方爻和关上飞护送她去赤怒所住之地。
“夏,你等我一月,一月之后我定来迎接于你。”这是离别时,风怀轩信誓旦旦地对她所说得话。
“好,我等你。”易川夏也不多问,就给了这么一句,然后坐上车辇,在傲玉和小梨的陪伴下往山间小路行去。
很快到了月城边境的繁荣小镇,记得那时在此养病倒是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如今又归来,心中滋味杂乱,也不及当初的平和了。
东方爻和关上飞送她至宅前,任务完成,便要离去。
不过易川夏始终不放心的,宅前有凉亭,易川夏以帝后之尊叫了东方爻借一步说话。
东方爻是风怀轩很是依赖的人,有些事他大概是知道些许的。
“东方将军可否告诉本宫,皇上为何突然取消南征?”易川夏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东方爻分明的眉目间竟也是泛起难色,“皇后娘娘,这个微臣的确不知。”
“不知?”易川夏颇是惊讶,看东方爻的表情确是如此,不像伪装,“那么以你之见,皇上为何撤兵?”
东方爻犹豫一阵,思量许久,道:“皇上志在天下,此举也令微臣百思不得其解。若要说理由,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皇上不会轻易放弃南征。”
易川夏的眉思愈沉,东方爻所说一点不差,“到底是何种理由非得让皇上放弃南征?东方将军可曾猜测过?”
“这个?”东方爻抬眸瞄了一眼易川夏,话又咽了回去。
东方爻此种反应,易川夏愈觉得其中必有因,“直说无妨。”
“当日,微臣坚守鬼虎关,即日可破。皇上比谁都清楚,鬼虎关是南征是否胜利的重要关塞。只等几日,一切皆可掌握在我军手中。只是不巧,皇后娘娘此时重病,皇上立即撤兵归朝,其实——”东方爻的话点到为止,用意已是很明显了。
“这么说,皇上是为了本宫?”易川夏甚惊,风怀轩竟会如此草率吗,“若是为了我,他大可叫你与关将军镇守围河,他独自回朝即可,为何要撤兵?”
东方爻又叹,又摇头,“如此也是微臣不明白之处。”
“罢了,既然已经归朝,多说无益。”问到底了,这事竟与自己扯上关系,易川夏心中一阵发堵。
东方爻看出易川夏心中,连忙相劝,“刚才微臣只是猜测,皇后娘娘切莫要自责。”
“不会。”易川夏浅吸一口气,淡淡笑笑,“东方将军早些回朝复命吧。”
“是,皇后娘娘保重。”东方爻低身一拜,转身离了凉亭便与关上飞匆匆而去。
当然有人是舍不得的,那便是小梨,相送直至马儿消息路尽头。
这厢东方爻和关上飞刚刚离去,这边赤怒已经出门来迎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熟人——司空追。
怪不得一路上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这司空追与傲玉的斗嘴戏码。
“娘娘,你可是来了。”赤怒赶紧上前迎接。
“来了,等着可是好辛苦。”司空追习惯地抱着长剑,一边说一边斜了一眼傲玉。
这句不仅是说给易川夏听的吧,还有一人。
傲玉却是一脸的冷漠,不以为然。
难不成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点点滴滴,易川夏都看到眼里,记在心中。
“娘娘体弱,快进屋来休息。”赤怒兴奋地将易川夏迎进了屋子,一进门,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