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恢复记忆,若要说不是恢复记忆,他为何突然来了此处。
按照常理,他此刻应该是恨死了她。
“不知为何,那天朕看着你受苦,朕的心竟是如针扎一般的疼痛!”风怀轩不掩心思,说得淡淡然。
愈是平静,愈难以掩饰他内心的炙热。
“雪瑶是朕的初情,但朕发现心里多了什么,怎么也回不到五年前。多的是什么,朕怎么也记不起来。”风怀轩继续喃喃地讲着,眼眶里流露着一股深情,情不自*握住了她的手,“朕心里多的是什么,朕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几日朕一直在想,多的那个是不是你?”
易川夏万万没想到,与风怀轩的再相见会是以这种方式,而他竟是显得好无助。
这样的表情根本不应该在风怀轩的脸上出现,如今却出现了。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以现在的状况,是臣妾害死了皇上的龙嗣,皇上应该恨臣妾的!”
“是,应该恨。”风怀轩点了点,“但朕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说着,抬起手来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微微地闭上了眸,似乎在感受曾经的熟悉,“你说朕该恨你,还是不该?”
“以目前来说,应该!”易川夏握上风怀轩的手,他手里的茧子又多了,看来这几月他也未曾对练功偷懒过。
“朕恨不起。”风怀轩愈发往易川夏靠近了几分,凑到她衣服上的味道,似曾相识,接着一把揽了她在怀,“为何你给朕的感觉总是不同于雪瑶?为何?”
“原因,臣妾都说过。”易川夏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是啊,好久没有这样被他拥着了,这感觉好是亲切。
风怀轩的身体微微摇了一下,他是在纠结,纠结事实与心里的感受,明明该恨的人却恨不起。
“给朕时间,朕会想起来的,会想起来的。”风怀轩凑到易川夏的耳边,一遍一遍地嘱咐。“朕不想你受伤害,不想。心好痛,好痛!”
他竟脆弱地像个孩子。
易川夏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皇上,忘魂散需要意志力,很坚韧的毅力才可以抗过!”
“朕知道,知道!”风怀轩把头埋进了易川夏的肩窝里,“朕今夜想留在这里。”
他的声音里竟有乞求,轻轻扶开她的身子,那种期望是想得到她的允许。
“这个……”易川夏有些犹豫了,毕竟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如此的感觉不太好。
风怀轩又一遍好像恳求,虽说眼神的冰冷依旧,但那温柔又似从前一般,“朕只想安静地躺在你的身边。”
“好。”易川夏微微颔首,如今的他就像个孩子,天真的孩子。原来再厉害的魔君也有脆弱的一面。
风怀轩笑了,又能那种美好的笑。
他翻身入榻,就安静地躺在她的身旁,直到均匀的细鼾声响起。
*,他都平稳地这般躺着,他睡觉时是极斯文的,一点也没有越界。快到天明时,易川夏才真正地睡着,等到一觉醒来,床边已经空了,他何时离去她竟也不知。
这就像一个梦,梦醒了,所有的都成了幻影。
风怀轩对她是有感觉的,这一点易川夏能感受到,但诸多的事情牵绕在一起再加上他逝去的那部分记忆给他带来了惶恐。
昨夜前来,可能一部分是试探的因素。
这就是风怀轩,他从来不愿轻信任何人,就如眼前的易川夏,他内心深处有感觉,却又不得不做理智判断。
人太理智了,往往就太痛苦!
或许她跟风怀轩是同一类人,太理智就有了愈多的烦恼吧。
然,后来,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之后,风怀轩再没来过凤来宫,而前朝却有了新鲜事儿,就是西君进贡的美女皆数被他收下,纳入后宫。
更叫易川夏没想到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风怀轩竟是放下朝政,与这祸国美女们厮混。
兹事体大,虽她获罪被禁于凤来宫。
但前朝大朝们,如司徒景、东方爻都一一上表请东宫皇宫出面劝谏。
风怀轩,你竟学会了*?这更是不像他了。
“皇后娘娘,东方将军求见。”倚在窗前看秋菊绽放的易川夏被小梨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知道了,叫他于前庭等候。”易川夏应了一声,大约也猜到东方爻此来何意。
待易川夏收拾一番,出了前庭,东方爻正站在槐树下仰天久望,若有所思。毕竟是习武之人,有一点动静他都知晓的,听到脚步声,赶紧地收回思绪,上前来拜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易川夏示意东方爻起身,看他眉目分明的脸上诸多思绪,不问也知道他的来意,“本宫知道东方将军来此何意,你放心吧,这几日本宫身子好些了定会去探望皇上的。”
风怀轩,你此般是为甚?
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