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玉姐,皇上和娘娘这是——”小梨和赤怒赶紧问傲玉。
“不用问了,肯定是最后的告别,唉。”司空追只要一开口,说话就呛人的得。
傲玉、小梨、赤怒三人目光齐刷刷地扫过来,“闭嘴!”几乎是异口同声。
司空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尔后又很是讨好地跟傲玉解释道,“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傲玉自是也没心思跟他计较,“我们远远跟着,好侍候着。”
“好。”小梨和赤怒皆赞同。
他们都清楚,如果没有西宫那位的解释,他们的娘娘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紧快地追上去,一刻也不敢怠慢。
“等我。”司空追一提手中剑,赶紧追上他们的脚步。在这宫里,风怀轩给了司空追特权,可佩剑,可四处走动,切不可生事。纵观前朝,无一帝王敢如此海涵不羁。
特别的人特别的思想总能创造特别的成就。
“菊花怕是要凋零了!”易川夏倚在风怀轩的怀里,觉得身体愈发沉重了,明媚的阳光里,她的眼里几乎睁不开来。
“还有些未谢,我摘一朵给你。”声音就在耳际,很轻很柔,不多一会儿鼻间有了一股独特的清香,小心地睁眸,虽是阳光扎眼,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朵开得极艳丽的金菊。
“嗯,好香!”易川夏接在手中,轻轻一吸鼻翼,唇角绽出一个美好的笑容,“花折了,便谢了。”
风怀轩抱着易川夏缓缓地坐到了草坪上,“花在开心中,永不谢。”
“呵呵——”这一句倒是引得易川夏笑开了,将绢子遮在额头,眼睛缓缓地张开,看身边的人儿,“花开在心中,的确永不谢。”
“嗯。”风怀轩应了一声,将她揽得愈紧。
易川夏趴在他的肩上,眯着眸看远处的地方,金菊调零了,残片乱舞落在这干净的草地上,好像染了一层金似的,好美。
原来东月皇宫的御花园还能如此的美,静静地记住这份美好。那处,傲玉、小梨、赤怒还有司空追远远地候着。
他们的心思她都懂。
“轩,还记得吗?我想做一回媒人。”易川夏撑着风怀轩的胸膛,稍稍拉开一间距离,这般很看到他熟悉的面庞。
“记得。”风怀轩点头,亦回头睨了一眼,“是该给东方爻觅一个好姑娘。至于司空,他的野性未除,还须再磨砺几年。”
“我也是这个意思。”易川夏点了点头,没想到风怀轩竟是如此了解她,“还有——”
“还有什么?”风怀轩静静地问,就像等候一个人交待后事一般,他不想,但是又无可奈何。
易川夏隐忍了许久,想不说的,还但是没有忍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是多少的不舍,多少的心疼,“如今后宫,除了我与雪瑶再无她人。皇上膝下无子,有些时候还是要为东月的江山社稷着想。”
风怀轩愣了一下,没有像从前那样排斥生气,相反倒是淡淡笑了一下,手旨轻轻一敲她的额头,“我的孩子留给你来生的,不要说胡话。”
“可是——”易川夏没想到风怀轩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避开这个话题,听着轻松,却隐带了多少伤悲。
“没有可是,不许乱想了。”风怀轩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易川夏,扶着她稍坐直了身子,“好久没有这样陪你坐着,你就不要絮絮叨叨,有点像我的母后。”
易川夏有些哭笑不得,“我很老吗?”
“不老啊。”风怀轩很认真地回答,“我母后也不老。”
“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易川夏厥了厥嘴,摇头,他即不愿意再提,她也不想再往下说去,免得扫了这兴。
就像他说的,难得这样静静而坐。
她能倚在他的怀里,像普通夫妻一样的恩爱着。
“你知道的,我不会讲笑话。”风怀轩揽住了易川夏的腰,手掌的力气很大,生怕她会逃掉。
“嗯。”易川夏微微点头,靠上他的肩,实在是好累,就想这么睡着了不再醒。
“不许睡。”风怀轩的声音在耳边,似命令又似哀求,他掰起她的身子使劲地摇,“你若睡了,我会娶很多很多的女人回来。”
“好,我不睡。”易川夏竭力地让自己清醒,她知道这一睡怕好久醒不来,或许再也醒不来了。“我不睡,不睡。”
“就算你睡着了,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风怀轩的声音愈发凄凉,手指轻轻抚过易川夏的额发,看到她发间的簪子,记得去年她生辰时,送给她一枚白玉簪子。
“夏,你的生辰快到了。”他提醒着。
“我知道。”易川夏浅浅应着。
“以后每年,朕都送你一枚簪子,等你老了,可以拿出来数落。”风怀轩迷离着眼神,似在畅想着遥远的未来,与她还有未来吗?
“好。”易川夏使劲地点头,眼帘渐渐地沉下。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