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梦若无其事地朝前走着,面上一派轻松,藏在衣袖之下的匕首却随时做好了准备应对暗处的危机。
突然。她一勒缰绳,马儿两只前踢高高离地又稳稳落下,木一梦却牢牢呆在坐在马背上。仿佛粘在了马鞍上一样。
“咦……”
疑惑出声,她放开马儿向前走了几步。离开主人的马儿失去了主人沉静气息的安抚。狂躁不安地四处踢踏起来,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气。木一梦却像没有发现它的异样一般,依旧自顾自向前走去。
“嗖!”
突然。狂风起,伴随着利物撕裂空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木一梦扑来。转眼间便到了跟前。
若是没有准备的话。她一定会死无全尸!
可偏偏那东西不长眼,攻击谁不好,偏偏要攻击早就有了防备的木一梦。所以在那东西从后背扑来的一瞬间。木一梦一个后空翻高高跃起。匕首出鞘。她毫不留情地扎进了那攻击来的东西的背上!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攻击她的东西是什么,那竟然是一只黑黄相间的猎豹!
惊出一背冷汗。木一梦心下后怕,这玩意儿的速度奇快。幸好她反应也够快,否则灯它扑上来将她压在身下一口咬伤她的脖颈,怕是她想要反抗都难了!
同时。她心底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她怎么感觉这豹子的速度在刚刚有一瞬间的停滞?
疑问在心间一闪而逝,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木一梦身体一沉坐在那豹子的背上,任豹子怎么甩动身体她双腿始终紧紧夹住猎豹的肚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不远处的马儿狂躁地踢来踢去,显然想要逃命又不忍心丢下漂亮的女主人,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示心中的不安。
木一梦没有心思理会坐骑的心思,适应了猎豹甩动的频率后,她双手用力抽出了扎进豹子背上的匕首,一发狠穿透了身下畜生坚硬的脑壳!
在豹子庞大的身躯倒地之前,木一梦快速离开了那脑门上不断嗞嗞冒血的豹子尸体,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喘起气来。别看只是短短功夫,可那豹子吃痛后发狂地想要把她甩下去的力道不是盖得,她能稳稳坐在上面并且准确将匕首刺进它的脑袋里,那可是万分不容易的。
抹一把额上惊出的冷汗,她深吸口气,本不想看那豹子尸体骑马继续赶路,却在经过豹子身边的时候愣了愣,低头错愕地看向豹子屁股上面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箭头,闪亮亮的光芒一看知道飞上锋利。那是被人从长箭上掰断的,只留下的箭头!看那断痕,整齐而陈旧,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她身上从来没有这种东西,更加没有用这个东西刺进豹子的屁股里!想起豹子刚刚那一瞬间的停滞,她心下了然,怕就是手中这个锋利的东西在作怪。
只是,究竟是谁在救她?
没错,是救她而不是杀她!刚刚她在豹子的背上,虽然豹子左摇右晃动的凶猛,却从来没有离开那个圈,这样的动作对于射箭高手来说不算难事,何况,这人既然能够在豹子行动飞扑向她的时候准确命中它的屁股,也就能够准确命中它背上的她。
这样想着,她心中更加疑惑了,目光便不自觉在四周寻找起来。
然而,周遭是白蒙蒙一片,十米之外的东西基本上就看不清了,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
她在四周寻找了一圈却没有线索,眸光深沉地看着手中的断箭,她绝美的小脸儿上表情变幻不定。
“云深,是你吗?”
试探性地叫着,她目光在周围搜寻,耳朵更是机警地搜寻着周遭的每一个声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静。
然而,她失望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周遭静悄悄的,就连麻雀叽叽喳喳鸣叫的声音都听不见,唯二的动静便是她的心跳与马儿不耐烦地踢踏声响。
良久,周遭还是静悄悄一片,半点儿也不像有人存在的样子,木一梦眸中的希望之色褪去,看着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仿佛只有自己存在一般,她不禁自嘲一笑:“我在期待什么?期待他死而复生吗?”
像是回应她的傻傻期望一般,马儿“噗哧”一声,宛如嘲讽。
叹了口气,木一梦收拾了心情,收拾好匕首上的血迹,将断箭揣进怀里后便骑上马出发了。她还有正事要办,如果那人救她不是无心的举手之劳,那么她迟早能够将他找出来的。
再次之前,她要好好教训一下匈奴所谓的四大贵族。
其实匈奴内战跟她本身没有多大关系,可这一次的战事都是四大贵族的人挑起来的,慕云深也是因为四大贵族的人才变成那副模样,她一向护短,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活的逍遥自在呢?
又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她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类似蒙古包的帐篷的影子,虽然模糊,却是真实存在的!
草原游民?还是聚居地?
木一梦吃不准,只能驱赶着身下的马迅速朝着那个地方慢慢驶去。
这里是匈奴的一个小部落,只有十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