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绸缪心念佳,尔虞我诈乱世存。
环境总是能够把人改变掉,无论我们原先有多么的不一样,可是当与环境融合的越来越深之后,你不会发现,悄然之间,你已然因环境而变了!
甚至等到最后你竟愕然发现,原先的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这就是成长,通俗的说就是适者生存!
贾穆还是原来的贾穆,只是不再像原先那样单纯了,心思缜密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而已。
冷静、残酷,如果曾经的贾穆是个杀手,那么现在的贾穆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刺客!
没有在乎貂蝉的震惊,贾穆依旧平平淡淡的走出了‘云轩阁’,及至门口转身之时,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牌匾,随即嘴角一勾,接着缓缓的走开了。
自始至终,贾穆就没有再多看一眼这些女刺客一眼,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他养不起慈悲心肠,那种东西太贵了!
秋冬的夜,清冷的异常,没有乌鸦的低鸣,也没有乱窜的野猫走狗,宽阔的街道上,只有两个顷长的背影渐行渐远。
次日,长安街的‘云轩阁’宣布闭门歇业,没有人知道是何缘故。
司徒王允府宅
跪坐于堂内的王司徒,此刻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就这样默默地捏着手中的茶杯,当下手指已然有些泛白了。
此时的厅堂之中,鸦雀无声,就连一旁汇报情况的貂蝉也不再说话了,就这样默默的着王允的方案。
寂静了良久,王允才漠然阴冷道:“看来要加紧时间了!”
长安凉刺驻地
贾穆表情凝重的坐在上首位处,一旁的穆甲的也是静默的不敢说话,看着眼前贾穆的表情,穆甲对自己的训练深感愧疚。
过了一会,待贾穆回过神来才发现穆甲的状况,先是一愣,随即微笑温言道:“此事无需自责,他王允的‘轩碟’也不是易于的伤亡是肯定的!”
沉了口气接着说道:“某思虑的并非此事!”
顿了顿接着肃声说道:“穆甲听命,即日起开始收拢一切‘凉刺’在长安的势力,能隐藏的全部隐藏起来,以备突发状况!”
接着道:“穆冥,随我去廷尉府走一趟!”
长安廷尉府衙
作为凉刺的大首领,贾穆的名,官方势力可能不甚了解,但是廷尉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的。
毕竟董卓只是不听李儒的规劝,并不意味着李儒失势了,其在西凉威势依旧不低!而且贾大首领还有廷尉的令牌在手不是?
当下,贾穆带领着穆冥在狱卒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廷尉的大牢之中。
此时廷尉的牢房之中,关押着一个身着锦袍儒服,头戴布冠的中年人,当下中年人端坐于牢房之中,闭目养神。
待贾穆打开牢门进去之后,中年人才诧异的抬起眼睑看了贾穆一眼,默默的打量着贾穆,未曾说话。
贾穆也是对着中年人微微一礼,随后微笑道:“公达先生,进来可好?”
荀攸闻言虽然诧异,但也不矫情,微微一笑,朗然道:“牢房之中倒也清净!”
“哈哈哈!”贾穆闻言,也是一笑,随即道:“公达先生也是豁达,虽无生命危险,可这一番谋划恐为他人做了嫁衣了!”
闻言荀攸眼神一眯,依旧面色如常,淡淡道:“却不劳阁下费心了,外间之事攸知之甚少!”
虽是这样回答,可心思敏捷的荀攸,怎会不知道贾穆之意,原先也曾思虑,但贾穆的一言,已经坐实自己的猜想了!
王允这个老东西,果然自己的私利出卖了山东世家!
心思通透的贾穆,当下对着荀攸拱手恭敬道:“公达先生有礼,在下贾穆、贾伯齐,惭为‘凉刺’首领!”
直到此时,处变不惊的荀攸才浑身一震,接着眯眼自己看了贾穆,竟也忘记回礼。只是良久才,淡然道。
“不知贾首领,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贾穆微微一笑,温声道:“小子无甚要事,只是告知先生,王允已然开始联系吕中郎将之事!”
只见荀攸眸光一凝,漠然道:“贾首领直说,意欲何为?”
当下,贾穆朗然:“先生果然爽快!”接着轻声道:“先生如此才华自不甘久困于此,某一事不解,还请解惑!”
看着荀攸微微点头,贾穆接着说道:“小子愚昧,至今不解为何昔日于洛阳诸位不曾手刃董卓,而要至长安才行谋划?”
然而荀攸并没有回答贾穆,只是淡淡的看着贾穆,似是心中思量许久,方才晒然一笑,幽幽道。
“当初来洛阳董卓手握大军,杀之必招兵祸洛阳,如今已然迁都长安,毁洛阳。”
“而今董卓之势力却是四散与河洛之地!只需手刃之后,把守函谷关,再诏令山东群雄勤王则天下可定矣!”
闻言,贾穆明显一愣,大局观!他娘的,这些显名谋士,这他娘厉害!局势不同竟能推算出不同结果!
随即对着荀攸一礼:“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