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远笑吟吟地转向宫锦文,抱拳询问,宫锦文只是瞧着奚留香的手发呆。似乎没有听到奚宁远的问题。
“王妃以为该如何?”
奚宁远故意把话题又扔给了奚留香,表面上礼仪周到恭敬有礼,实则是在拖延时间戏弄李红杏。
李红杏急的是一身冷汗。那两个侍婢名义是奴婢,实则是她的主子还差不多。她一个庶女。如何敢拿皇后身边得力的人。当奴婢看待。
本想掌握元王府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有什么难度,不想如此的艰难。皇后派了四个奴婢给她。不想刚刚到了王府不过两三日,就一个不见踪影,一个被打了个半死。
朱唇和碧桃。是皇后指定去监视侍候奚留香的。李红杏哭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向皇后娘娘交代。
她明知,皇后娘娘要她的小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如今损兵折将没有丝毫的建功。实在是交代不下去。
“王爷,请王爷下令饶恕朱唇。”
李红杏跪了下去。眼巴巴地看着宫锦文,宫锦文一双墨曈幽深的不见底。却一心一意地瞧着奚留香的一双无暇玉手,似乎捏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有够。
“王妃……。奚大人,人命关天,还请大人开恩。”
李红杏不甘心,若是没有这位什么宗正寺的奚少卿在这里,她何必如此委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王府谁还敢违背她的话?
“王爷和王妃看,那个大胆妄为的贱婢,该如何处置才好。这一百杖责,可是还没有到数吧?”
奚留香看看宫锦文,再看看小三,眉花眼笑,什么朱唇,管她死活。要是让朱唇活下去,她敢保证,明天朱唇和红杏妹妹,就会拿一双小鞋套在她的脚上。
“各有千秋,都是极品帅哥,可惜小三够精灵古怪,就是我的这位便宜老公,外表是够极品帅哥的标准,尤其是那双墨曈叫人着迷,可惜的是头脑太不灵光。这只*,拉我的手半天了,还盯着看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理睬奚宁远,奚宁远毫无焦躁尴尬之意,笑的那叫一个温柔迷人。
“奚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如此惩戒一番,也算是给朱唇一个教训了。就请大人开恩,饶朱唇一命吧。”
“侧妃求情,本官敢不从命,奚鱼啊,侧妃是何时和王爷举办的仪式?可曾有皇上的金碟册封吗?”
“三少爷,没有,不曾有仪式,也没有金碟册封记录。”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侧妃,怎么会没有金碟金册呢?”
皇家有品位的嫔妃,太子皇子的正妃,太子的侧妃,都是要由皇上赏赐金碟和金册,记录在案,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家人。
被记录有金碟和金册的女子,死后才能被葬入皇家的陵园之中。至于那些品位不够的嫔妃和侍妾们,是没有金碟和金册的,死后也不能入皇陵。至于分位更低的,就连个记录都没有。
“如此说来,这个侧妃,叫的是早了点,也不是名正言顺,如何就敢如此嚣张泼辣,指使奴婢在大门阻拦,不让太子爷和太子妃进家门,真是要造反了。”
奚宁远的话,一句比一句温柔,却是一句比一句更重了起来。
李红杏尚未得到皇上赐的金碟和金册,也不曾按照正式的仪式举办婚礼,虽然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从真正的名义和规矩上,皇家的律条算,不能算是真正的王府侧妃。
“是啊,奴婢们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条规矩呢。”
奚鱼笑吟吟地看着李红杏,既然名不正言不顺,就好办了。
“规矩岂可轻忽,皇家的律条不可疏忽,何况此乃是我旦夕国太子爷的大事,更是半点也轻忽不得。”
奚宁远神色肃然起来,收起了温情的笑意,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我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李红杏凭借的,就是太子殿下侧妃的名分,只有用这个地位和名分,才能掌握王府,成为王府的女主人。若是没有了这个名分,就连这个机会也不可能有。
“少卿大人,此事想必皇上还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定会敦促皇上颁布旨意和金碟金册。奴婢敢请大人开恩,先免了朱唇的杖责。”
“大胆,你也知道你是个贱婢,怎么就敢在主子面前如此冒昧多言冒犯无礼?上有太子爷和太子妃,下有本官在此,哪里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地方?”
奚宁远双眉一挑,冷峭地看着李红杏身后的两个侍婢,明知那两个人,是皇后娘娘暗中安排,只是他不去点破,偏偏要一口一个贱婢地去羞辱她们。
若是她们名正言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他自然不能用如此的态度对待,只是若只是个没有正经名分侧妃的奴婢,他羞辱也就羞辱了,谁能因此责怪他?
“奴婢知罪,请大人恕罪。”
两个侍婢忍气吞声,不得不躬身行礼赔罪。
“如此的不懂得规矩,如何能留在侧妃的身边侍候,就更不能留在王府了,以免让人耻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