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死寂淡漠的眸子,盯着金衣人的手,心不知道为何紧张起来。死穴。金衣人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杀死已经昏迷不醒的奚留香。
他不敢说话,从来不曾为任何人紧张波动的心。此时却是提了起来,眸子深处露出紧张之意。
他抬眼向金衣人的墨曈望了过去。却是看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事。
或许。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位主子,永远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从金衣人十几岁,他就和金衣人结成了某种契约。但是从十年前,初见时,他已经看不透当时那个少年。
金衣人的手指抚摸上奚留香的脸。低头仔细地看着奚留香昏迷中娇弱脸庞。
“香儿。你给了我太多的疑惑,只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主子,您心中的疑惑。何不去查明?夜鬼堂几次三番能破坏主子的计划。甚至劫杀主子。主子可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这些事情,爷心中有数。她交给你了,治好她。”
“是。属下遵命。”
金衣人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去多看一眼,他担心再回头去看到奚留香娇美虚弱的模样。就难以离开。
对她,他承认心软,不能动手去伤害她,不过是见了几面,就为了她用身体挡了黑无常的一掌。
明亮的灯光中,几个人跪伏在地上,他们已经跪了很久,但是金衣人不发话,他们就不敢抬头。
“那次,爷遇到初次遇到香后,也是她进入宫锦山的府邸做活,其后就被夜鬼堂的人纠缠。然后,香后和你们几个人有约,爷暗中观察,再此被夜鬼堂的人偷袭。今日,爷设下这个局,本是要*夜鬼堂的人到此,一网打尽,不想再一次被夜鬼堂反设局,几乎丧命在紫袍鬼王的手中。”
“是主子,属下等无能,有负主子期望,请主子赐罚。”
“捉到夜鬼堂多少人?”
“启禀主子,捉到五个活的,其中有一个,是夜鬼堂的小头目。”
“设局反被夜鬼堂设局,爷的行踪,三番五次被人泄露给夜鬼堂,你们几个谁能告诉爷,这是谁做的好事吗?”
四个人低头匍匐跪在地上,听着脚步缓缓地在他们面前走过,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看一眼。
“主子,属下等跟随主子多年,怎么会出卖主子,请主子三思。那个香后,行踪诡异,身份神秘,来历不明。此事或许就那个香后所为,她故意接近主子,心怀叵测,请主子明察。”
“哦。”
金衣人不置可否,令四个人的心更是不安。
“你们四个人,最短也跟爷五年,爷真不希望,奸细就出在你们四个人之中。”
“主子,属下等对主子忠心耿耿,绝不敢背叛主子。”
“无语,爷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曾做好?”
“回禀主子,属下已经审问过那些人,但是他们所知不多,只知道是白无常带他们埋伏在那里,其他的并不知道什么。”
“无语,可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回禀主子,夜鬼堂被活捉的,本不只是五个人,但是有两个被捉到后,就被杀死了。”
“很好,你们莫非是要告诉爷,这件事情,也是香后所为吗?她如今昏迷不醒,若是能有如此的本事,也不必大费周章。”
“主子,属下查过,那两个人伤重毒发而死,那毒是后来被人放在他们的伤口之上。属下查明之后,并未告诉任何人,已经把他们二人的尸体,暗中保存起来。”
“无语,你还查到了什么?”
“属下刚才已经查明,是谁接近了那两个夜鬼堂的人,有最大的嫌疑。夜鬼堂的那个小头目已经招供,那二人都是夜鬼堂的头目,身份比他们高,其中一个是白无常的心腹助手。”
“金手指、无语、暗箭、桃花浪子,你们四个人,是建安盗门的四大护法,也是一直跟随爷的人。此事,爷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向爷请罪,爷饶你一次,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肯,就休怪爷无情。”
金衣人语气淡漠低沉,每一个字却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几个人的心上。
无语脸色平静,主子把此事交给他,就是信任他,因此他并不担心。何况他并不曾做出一点对不起背叛主子的事情,抬头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无语,去点燃一炷香,一炷香过去,若是那人还不肯说,爷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爷的手段和为人,你们该清楚。”
“是,主子。”
无语起身点燃了一炷香,金衣人坐在中央,闭目养神,无语站在金衣人的身侧,冷漠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来回地扫视。
“你们三个人,若自觉心中无愧,就自个起来吧。”
金衣人蓦然睁开眼睛,一双无底幽深的墨曈,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似已经看透三人的心。
金手指抬头,正迎上金衣人的目光,心不由得一颤,对这位主子的敬畏是越来越深。
他缓缓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