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远冷笑:“好,爷就信你一次,说。是谁命你绘制皇宫的地图,让你交出腰牌?”
“这……”
莫刚深深低下头匍匐跪伏在地上,浑身战栗起来。不敢说出那个人。
不说,不过是一死。说出来。他担心会牵连更多的人。而那个人的身份,不容泄露,他也不敢泄露。
“不肯说吗?”
奚宁远微笑。脸上露出温柔而迷人的笑容,唇角翘起,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茶杯。
这样的奚宁远。让莫刚心中更是发寒畏惧。
气氛沉重而压抑。地牢中的空气本就潮湿阴暗而沉闷,因为此刻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地压在莫刚的心头。让他透不过气来。
奚宁远不说话。也不催促逼迫莫刚,只是好整以暇地喝茶。仿佛忘记还有莫刚这个人在。
“大人,求大人赐小人速死。小人和夜鬼堂,并无牵连。”
奚宁远仍然不说话,冷汗浸透了莫刚的衣襟。他不想再回到牢房去过那种无人问津,,每日被莫名其妙地用刑,甚至不准他开口说一句话的日子。
那样的日子,令他想发疯,发狂,想死却死不了。
到了这里,他的性命已经不属于他,是活还是死,要看奚宁远的心情。
“砰砰……”
莫刚重重磕头:“少卿大人,小人真的和夜鬼堂并无联系,也不知道这样东西,被送到了夜鬼堂去。小人罔顾君恩,夜入太子爷的府邸,罪该万死,只求大人开恩,按照律例处死小人,就是大人的莫大恩典。”
“你说错了一件事,第一,纵然你和夜鬼堂并无联系,但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却是暗中*控夜鬼堂。第二,爷从不会无故给任何人恩典。”
“此事,已经不是你夜入太子爷的府邸,私通李红杏的事情,而是涉及到谋逆。你是皇宫的禁卫,特殊的禁卫,不会不明白此事。在爷的面前装傻,没有你什么好处。这样东西,爷要是呈送到御前,你想什么后果?”
莫刚浑身战栗不止,连跪也跪不住,趴伏在地上。
恐惧从他的心底深深地升起,若是此事被皇上得知,就如奚宁远所言,谋逆欺君罔上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
那样的大罪,不是只处罚他一个人,必定会牵连他所有的家人,甚至祸灭九族。那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也不敢去想。
莫刚向前爬了两步,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奚宁远:“少卿大人,求大人您开恩,此事和小人的家人,没有半点联系。此事,都是小人一人独自所为,大人您也有父母家人,只求大人开恩,小人九泉之下,也感激大人的恩德。”
“你以为你不说是谁,爷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命令你吗?”
奚宁远微微仰起头,用俯视的目光不屑地扫了莫刚一眼,留情?
他从来无情,从来冷酷,除了对那个女子外,他不会对任何人有什么该死的情意。
“大人,小人都回禀大人,是,是皇后……”
莫刚的声音在颤抖,深深低下头趴伏在地上,说完这句话,他浑身再没有一丝的力气,绝望在心中蔓延。
“大人,小人不敢求大人饶恕,任凭大人如何处置折磨小人。小人只求大人开恩,此事和小人的家人,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大人但有吩咐,小人无不从命,求大人您开恩吧!”
“砰砰……”
沉重的磕头声,在地牢的刑讯室中回响,莫刚用尽最后的力量,重重磕头在地。
他的性命,他的一切,甚至他全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奚宁远的手中。
“想活下去吗?”
奚宁远忽然间问了一句。
莫刚愕然地抬头,正迎上奚宁远锐利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去:“小人犯下如此大罪,不敢有奢望,只求速死。”
“此事回禀皇上,不知道皇上会如何的处置,你说呢?”
“谋逆大罪,欺君罔上,绘制了皇宫的地图,尤其是*的地图,还有皇上寝宫和御书房的详图。莫刚,若说你不是想谋逆,意欲对皇上不利,有谁相信?”
莫刚瘫软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
他深知,此事一旦被皇上得知,这谋逆意欲谋刺皇上的罪名,是难以逃脱的。敢绘制了皇宫的地图,尤其是*的地图,已经是祸灭九族的大罪。
借出腰牌,让*侍卫的腰牌流到外面,说他和夜鬼堂没有联系,不是想图谋不轨,也无人肯相信。
这罪,已经不是夜入太子爷府邸,和太子爷侧妃私通的罪名可比。
这样的罪名,足以让莫家被抄没九族,全部处死。
“大人……”
莫刚声音颤抖,泪落,不想因为他的一时糊涂,就牵连了所有的家人遭致如此大罪。
“求大人您开恩吧,若是小人一死,尚不能令大人息怒,小人任凭大人处置。只是小人的家人无辜,恳请大人开恩饶过他们。”
“凭什么求爷饶了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