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娘嗤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公孙焕的脸，那张脸早已不是他们初见时的那般模样，没有温润如玉，也不再秀气俊朗。

垂垂老矣，憔悴不堪。

姜湄顺着白三娘的目光看去，她没见过公孙焕以往样子，却依稀能分辨出康健时的他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当然，也是个无比美男子，不然怎么会让白三娘掏心掏肺地对她。

只是此时，公孙焕身形消瘦、病容难掩，连清醒也是堪堪维持，甚至没力气睁眼瞧他们，这还是白三娘拼尽全力挽救的结果。

生老病死，谁能阻拦？

姜湄看他看得入神，谢必安立在她身后，默了默，伸手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姜湄吃痛，回头瞪了眼谢必安，却见他面无表情看了过来，瘪瘪嘴，也不敢真的和他对峙，只好视线一转，目光凉凉看向白三娘。

“狐妖白三娘，吸人精气，扰乱轮回，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其罪当诛，你可伏法！”

伏法？

白三娘嗤笑一声，她错了？

不，她没错。

为救心爱之人，她倾尽，甘愿如此，又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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