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如今你尚在年幼,未来你或许要的更多。只要你对爷一心。爷不会负你,你未来的地位,或许更胜过你的主上!”
赫连曼秋忽然感觉。有一个巨大的画饼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这位辰王殿下。想用几句话就得到她的助力。未免想的太便宜了些。
一抹无良笑意,在粉白失色的唇翘起,赫连曼秋伸手覆上辰王的手。身体前倾靠近辰王低低说了几句。
辰王脸上微微肃然,盯了赫连曼秋片刻唇边露出笑意:“爷准了,会给你更多。擎宇。别人能给你的,爷都可以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爷也能给你!”
“殿下心意。臣明白。”
“未来爷能给你的更多。这些唯有爷才能给你。”
“殿下,臣不敢奢望太多。任凭殿下恩赐,皆是臣的荣幸。”
赫连曼秋轻笑说了一句。辰王给她的承诺太过遥远虚幻,如同飞在高空的那只天鹅,辰王答应等那只天鹅下了金蛋给她一个。谁知道。那只天鹅会在何处降落,降落后是否会下金蛋?
她忽然想,若是那只天鹅不幸降落,却是一只雄性,天下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一抹灿烂笑意,在赫连曼秋唇边勾勒出上弦月般优美弧度,幸好她的赌注从来都不是押在辰王的身上,对辰王给她的承诺也没有丝毫的动心。若不是这位殿下有着一张和她弟弟太过相似的脸,有皇子的身份,她甚至懒得去多看辰王一眼。
二人推杯换盏,再次商议了良久,赫连曼秋竭尽所能,从辰王手中要了许多好处。
“殿下,不敢骚扰殿下太久,臣今日先行告退,殿下何日离开,臣当恭送殿下出城。”
“擎宇先回去吧,爷何时走再告知你。”
“禀主上,今日赫连擎宇去见了辰王殿下,促膝长谈良久。”
赫连曼秋尚未走出茶馆,消息一次次通传到甘予玄的大帐之中,赫连曼秋和辰王商谈说过的话,也多次传入甘予玄的耳中。
甘予玄沉默不语,听着隐卫的密报,一言不发。
归尘看不出自己主子的想法和心意,今日军州众将一大早就恭候在军营中,个个小心谨慎,恭敬低调,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如今这些大将们,仍然在中军大帐附近的帐篷中休息候命,随时恭候主上调遣。
唯有那位曾经要和主上形影不离的少将军,今日却没有出现,告病请假。
辰王命手下把赫连曼秋抬着轮椅,把赫连曼秋送出茶楼,眸光幽深无底,起身站在窗前向下凝望良久苦笑,这个小子真会要东西,这一刻的功夫,就从他手上敲诈了银票十万两,还有后续的无数物资给他。
温润目光中显出一抹狠戾,赫连擎宇,你需莫要作怪才好,银钱军需资助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的忠心。
“主上,您给赫连擎宇是否太多?”
辰王冷笑,眼中闪过寒意:“这些自然有太子爷出资,太子爷出手一向都是很大方的。就是这些,爷还不放在心上,他肯把一些发明给爷,利润何止这些,就算是爷给他的利润分成,且看他如何去做。”
“主上睿智。”
赫连曼秋坐上马车,看了一眼懒洋洋坐在车辕上的血剑一眼,今日和辰王的交谈,该是都回禀给那位主上了。如今,她还是要亲自走一趟,去拜见那位主上交代一番。
进入军营,通报后进入甘予玄的中军大帐,大帐中归尘在甘予玄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即便是他,有些事情也是不该知道的。
青鸾静默地在远处看着赫连曼秋转动轮椅进入甘予玄的大帐,心中满是苦涩,连那个少年也可以随时出入主上的大帐,得到主上的厚待,她如今却是连相见主上一面,也不是随时可以。
“末将拜见主上。”
赫连曼秋进入大帐就走下轮椅,躬身向甘予玄施礼,眼角偷看甘予玄一眼,看不出甘予玄的喜怒,雪山岩石般的俊朗脸庞,略带一层淡漠寒意,冷峻硬朗的线条,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那般完美。
“主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调侃了一句,见甘予玄没有抬眼看她,慵懒地扯过轮椅坐到甘予玄的身边,趴伏在桌案上托腮看着甘予玄。
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甘予玄不开口,赫连曼秋也不开口,百无聊赖地拿着笔在白纸上画来画去。
不时抬眼看甘予玄一眼,白纸上出现了俊朗霜雪般的玉颜,幽深的眸子波澜不兴,果然这个人五官,英挺雕像般的脸,是在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入画,画出来都是如此迷人的。
手中的炭笔涂涂抹抹,不多时甘予玄的容颜,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薄薄的唇是微微翘起的,带着一抹无良笑意,眼神若深潭。
甘予玄微微抬眼,看了赫连曼秋一眼,目光落在赫连曼秋笔尖上,眸色更加幽深,听闻这位少将军素来喜欢习文,不想画工也是如此的高妙,这样的画却是没有见过。
“主上,末将画的如何?”
赫连曼秋见甘予玄注意到她手中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