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银票,耳边回荡着律王临走之前的承诺,赫连曼秋扶额。这些皇子们,个个都是小狐狸,野心勃勃的小狐狸。不知道京都那个老家伙的日子。在这些小狐狸儿子包围下,过的多么凄惨。
她忽然好奇。甘予玄会把赌注。押在哪一位皇子的身上?
按说,老家伙有这么多的皇子,那就是给自己添乱。自古以来,皇子太多的悲剧,就是父子反目。兄弟阋墙!
似乎恍惚间。她看到了昔日大清皇朝,九龙夺嫡一幕的重演。
当今皇上,不多不少。有着九位成年皇子。她相信这九位皇子。没有一位不想当皇上,不想夺取皇位。就是那位辰王殿下。表面依附太子,为太子效忠。实则也不过是在韬光养晦,意欲在最后夺取皇位。
不得不承认,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皇子们。出手都是极为大方的,一转眼的功夫,又是十万两银票到手。
还有律王日后答应给她的诸多助力和资源,包括共享京都以及大衡皇朝各地的消息。
赫连曼秋没有办法,她刚刚到这里不久,情报组织想铺出一条路来,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这些皇子们,本来就有天然的优势,又在大衡皇朝经营多年,她岂能不善加利用。
她自己的情报组织,也是要铺出去的,只是如今急不得。
卧病在床,那位律王殿下都要追到这里来拉拢她,看起来,她的热门程度,真是越来越高。
想到这里,赫连曼秋忽然笑了起来,那位辰王和律王,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点儿。如果辰王和律王,知道她交给甘予玄的那些东西,恐怕就不会去顾忌甘予玄,抢也要把她抢过去。
如果京都的那个老家伙,知道了她的事情,她的惊世之才,会直接用圣旨,把她调往京都,控制在手中,绝不会把她留给甘予玄。
看起来,她以后要低调,再低调,不能被老家伙和这些皇子们,知道太多。现在她的光环,已经有些耀眼,但是还不足以引起老家伙和皇子们太多的重视。
一旦她的才华展露的太多,引起上层的重视,老伙计的注意,她恐怕就不得不离开甘予玄。
离开那个男人,是绝对不可以的,现在她费尽心力才赢得了甘予玄的一些信任和器重,关系渐渐好转,怎么可以离开?
嗯,要不要让别人以为,她是甘予玄的喜欢的少年,和太子爷有一个毛病?
想到这里,赫连曼秋恶寒了一下,关于那位太子爷的传言太多,她满耳朵都灌满了前些时候,太子殿下公然违背皇上的禁足的命令,在街头抢了一个俊美少年的事情。
不幸的是,那位俊美的少年公子,是御史台某位大人的公子,这下子太子是真的捅了马蜂窝。
送走律王,何意走了进来,看着赫连曼秋手中捏着的银票担忧地道:“擎宇,此事被主上得知,对你多有不好。”
“我有什么办法?律王到这里来,我总不见得,拿一把扫帚把他赶走吧?人家是皇子,高贵的皇子,我都卧病在床了,也没有躲过去。意伯,你以为甘予玄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擎宇,你又僭越了,被人听到你如此无礼直呼主上的名讳,可是大不敬。”
赫连曼秋扶额,在甘予玄面前也这样叫了,私下叫几声,还有什么关系?
“甘予玄回来,立即告诉我。”
“是,末将遵命。”
“新军和原来的老兵,最近训练的怎么样?”
“好极了,少将军的办法真是太好了,上次仲达能赢了律王的人,就是少将军您训练的结果。现在这些兄弟们,还有军卒们,都恨不得不吃不睡,把少将军的训练做好。”
何意把一个小册子递给赫连曼秋:“擎宇,这是方家送过来的账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方毅成说最近忙于你吩咐的事情,没有时间过来拜见少将军,派了他的小儿子过来,看你有什么吩咐。现在方可安就在外面,等候少将军召见。”
“让他进来。”
赫连曼秋坐了起来,整理一下衣服靠在床头,装病似乎没有什么意义,那位律王已经来过。
最近几日,她也实在是在床上躺的够腻,翻身下床在地上缓缓活动关节和四肢。也该出去活动活动才好,再躺下去,就快变成猪了。
“草民拜见少将军。”
方可安走了进来,眼角看到赫连曼秋在房间中坐着一些古怪的动作,急忙低头跪了下去。
他用眼角看着这位年纪稚嫩的少年,虽然明知这位少将军的年纪,比他小着好几岁,却不敢有半点不敬和怠慢。
“请起,不必多礼。”
“谢少将军。”
方可安偷眼看着赫连曼秋的动作,听闻这位少将军旧伤复发,卧床不起,如今看起来,少将军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精神和身体似乎还不错。
“少将军,听闻您最近身子不适,不知道可是好了些?家父命草民给少将军请安,送来一些补品和药物,您的脸色不好,需要多加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