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予玄笑道:“魔刀,不用跟她讲什么规矩,她是最没有规矩礼仪。在爷面前一向放肆的很。”
赫连曼秋回眸看着甘予玄笑道:“都是主上纵容的,如此下去,末将恐怕是越来越规矩了。主上不会怪罪末将吧?”
“且留着你,爷给你记账。以后一笔笔地算。”
一句话让赫连曼秋秀眉凝成麻花。故意哆嗦了一下:“别,主上恕罪,您如此说。末将以后就不敢在主上面前放肆无礼了,主上觉得那样有意思吗?”
“你看看,爷就说这个小子在爷的面前。是最放肆不过的。”
魔刀淡淡笑了一下。连他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漠的似乎没有,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可以立即融入阴影墙壁之中。
细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魔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魔刀。均称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面。勾勒出他健美略显瘦削的身材。
一头黑发,一张很平凡的脸。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面,就会立即消失的那种人。实际上。给赫连曼秋的感觉,就算是在旷野无人中,你会可能会注意一棵树。一块石头,甚至是一株野花,一棵小草,就是不会注意到还有魔刀这样一个人。
“是主上纵容。”
“看,连魔刀兄也是如此说。”
赫连曼秋笑了起来,一派纯良的笑意挂在脸上,全然没有去看,自己身上穿着什么就跑了出来。
“只穿着里衣,深更半夜就跑到爷房间里面来的,擎宇你是第一人。”
甘予玄用意味深长的目光从赫连曼秋的身上掠过,一抹无良笑意在薄薄优美的唇边翘起,看的赫连曼秋恨不得立即捂住这个男人的脸和嘴。
“魔刀兄,你有没有发现主上笑起来会迷死人,属于那种迷死人不赔命的魅惑笑容,主上,您那样的笑容,杀伤力很大,比您的万人斩杀伤力还要大的多。如果被外面的那些女子们看到,定然会碎裂一地芳心。”
魔刀微微垂下头,不敢接话,侧目淡淡地看着赫连曼秋。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为何这位伯爷在主上面前,说话行事如此的随意放肆,似乎毫无顾忌,也不畏惧主上怪罪发怒。
据他所知,今日圣旨刚刚册封了这位少将军为伯爵,连升三级晋封为荆北节度使,虽然他也知道,今日这位少将军哭着喊着,求着留在主上身边追随,发誓绝不离开。
但是这位少将军,终究跟了主上没有几日,却是不该如此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再说,这位尊贵的伯爷,今晚这是穿了什么就过来?
一身薄薄的冰丝里衣,薄到几乎要透明,这是来拜见主上,还是要来*主上?
纤细的小身板,似乎随时会随风飘走,薄薄的丝质里衣,勾勒出他柔弱而魅惑青涩的身材,一头乌发黑瀑一般挽在头顶,只用了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插在头顶,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
温润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子,雕刻成一支莲花的形状,犹如一只在寒风雪山之巅绽放的雪莲一般,衬托出她的如玉容颜,俊美绝伦,一如头顶的羊脂白玉簪子一般,晶莹剔透。
一抹笑意清纯天真,略带稚嫩青涩的,却是更令人心动,挂在失色粉白的唇边,柔弱的风中雪莲一般,让人从心底升起无尽怜惜之心。
早已经听闻,这位少将军乃是北疆第一美少年,初见,他以为这位少将军是太俊美的过分,所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以美貌闻名的那些大家闺秀和绝丽佳人,竟然没有几个能及得上这位少年的绝丽姿容。
若非是她眉宇之间,隐隐透出的冷傲英气,他真的会以为,这位少将军乃是一个女子。
也曾听闻,赫连山的一双儿女孪生,皆是璧人一般,那位大小姐更是弱风拂柳一般的美人,娇怯怯地,却不知道会是如何的模样。
看了这位少将军,他颇有心想看到那位大小姐,是如何的美貌娇弱,绝丽姿色。
甘予玄伸手将自己的外袍拎了起来,披在赫连曼秋的身上:“穿成这个样子就敢出门,大衡皇朝有爵位有官职的人,也就是你一个如此,以后给爷规矩点。”
赫连曼秋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很保守啊,连手腕都没有露出来,这样就不能出门吗?
她撇撇嘴,抬头向甘予玄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主上一路劳累,为何如此深夜还不入睡,可是睡不着吗?”
斜了赫连曼秋一眼,甘予玄回到床榻上半靠在床头:“爷在处理事情,你到此何事?”
“末将睡不着,惦记着主上,就过来看看,看到主上尚未休息就进来了。若是主上已经安歇,末将也不敢来惊扰主上。”
“说的好听,魔刀,还有什么事情要回禀?”
魔刀淡淡看了赫连曼秋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当着这位伯爷的面前继续禀报。
“说吧,不必管她。”
甘予玄的话,让魔刀眸色幽深,微微低头应了一声,继续回禀。
赫连曼秋百无聊赖地靠在甘予玄的床脚,在甘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