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曼秋凝立不动,高高地站立在城头,血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支利箭,利箭的力道太大,在血剑的手中不停地颤动不已。
段斩尘惶急地向城头遥望。在火把中勉强看到赫连曼秋仍然矗立不动,似乎不曾受伤。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五王子。我家伯爷向殿下问候,殿下一向可好?”
一队亲兵同声高声呼喝,声音传到段斩尘的耳中。段斩尘骂了一句“妖孽!”
“来人,给爷传话,说爷一切都好。请镇北伯过来喝一杯。问他可敢前来!”
“是。”
有人把段斩尘的话,高声传达到居庸关城头,赫连曼秋不由得笑了笑。这位五王子还是如此的脾气。
“告诉他。他敢请我就去。问他可是敢在这城下摆下酒宴,给我接风洗尘。”
居庸关的城头传下赫连曼秋的话。段斩尘气得连连挥动手中的马鞭,战马不安地在地上徘徊重重踏地。
“殿下。休要上了镇北伯的圈套,上次的事情殿下莫要忘记。太子爷的命令,殿下不可违背。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太子爷不会饶了殿下!”
听到“太子爷”三个字,段斩尘的心一颤,咬牙抿紧了唇,他不敢违背太子段特彦的命令,仰头遥望城头良久嘀咕:“本王子不过是请赫连擎宇来喝一杯酒,他敢来难道本王子还不敢请吗?”
“殿下,您在赫连擎宇手中吃的亏还少吗?殿下切勿忘记,如今三王子是什么下场。”
一个人凑到段斩尘的耳边低低耳语了两句,让段斩尘恨恨咬牙:“难道本王子就如此的示弱,连一杯酒也不敢请他喝?”
“来人,传话给镇北伯,说太子爷对镇北伯十分的想念,若镇北伯有胆量,不妨到王庭去,必然有北国最烈的酒,最美艳热情的美女盛情款待。”
段斩尘身子一个摇晃,险些从马背上掉了下去,无语地低下头,一脸的羞愧。
听了下面的传话,赫连曼秋笑着摇摇头:“传言给段斩尘,我在居庸关设宴款待他,保证他安全前来,安然离去,问他可敢前来痛饮一番!”
两个人互相在居庸关用部下来回传言,逞口舌之利,在这深夜中进行一场口水之战。
明王焦虑不安,想去催促段斩尘继续进兵却又不敢,刚才那些威力奇大奇妙的武器,也让他心中战栗不已。
想到种种传言,他不由得扼腕叹息道:“若是当初本王有此人在身边,何愁大业不成!”
“殿下,不如派人去招揽赫连擎宇,许以重礼厚禄高官。”
明王摇摇头叹息不已,他再愚钝也不会不明白,如今那位少年官高职显,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上入了他父皇的眼,被赐宴皇宫多加示恩赏赐,下入了太子爷的眼,几番亲近示好。
如今他不过是一个落魄逃亡在外的王子,没有半点权势,凭什么能让那位年仅十五岁就被晋封为一等镇北伯的少年,肯冒着谋逆的罪名,来投奔他?
“殿下不妨一试,许以王位。”
“不必再说,也只是去自取其辱罢了,可惜本王认识他太晚,生不逢时!”
明王黯然退了下去,知道今夜段斩尘是不会再出兵攻击居庸关,而他心乱如麻,也没有心情去围观赫连曼秋和段斩尘之间的口水战。
在他看来,用兵交战段斩尘不是镇北伯的对手,若逞口舌之利,只会败的更惨而已。自那位少年出兵北国之后,段斩尘几番被镇北伯击败,更多次败在镇北伯的一张利口之下,早已经成为北国的笑谈。
段斩尘挥动衣袖,狠狠抽了战马一下,催马退了下去,他也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面对赫连曼秋的讥诮,被赫连曼秋用言语折磨。
宁愿退下去示弱听不到,也可以免得心烦意乱。
看到鲜卑精兵退了下去,居庸关的将士百姓们,都松了一口气。
信鹰飞起,赫连曼秋低声道:“律王那边的消息,不得有片刻延误,一定要尽快尽早送到我手中。”
“是,伯爷。”
亲兵统领答应了一声,露出忧虑之色,却没有再多言。
武器、兵马、粮草陆续随着赫连曼秋到达居庸关,不停地运送到居庸关中。
“紧急军情密报。”
陈宇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了血剑一眼躬身施礼:“回伯爷,五路大军去围攻征讨律王,如今律王被围困!”
赫连曼秋不由得一惊:“五路大军?”
“是,回伯爷,主上派出两路人马,各自领兵三万,滕家派出两路人马,各自领兵五万,另有朝廷调集了十万大军,五路围攻律王。律王如今被五路大军围困!”
听了陈宇阳的话,赫连曼秋低头看着军事地图,此刻摆放在她面前的,乃是律王的进兵路线和布置。
“大哥,我要所有消息。”
血剑淡漠一笑问道:“伯爷是要律王的消息,还是朝廷兵力布置,进兵路线计划,还是主上的安排?”
“都要,大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