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在赫连曼秋耳边低语:“伯爷,是太子矫诏,用了圣旨的名义。传言圣上已经清醒,实则我推测圣上一直昏迷不醒。”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赫连曼秋愕然看到血剑站在床前。眸光闪动盯着她。
“是主上有急令,命我传达给你。因此我前来传达主上命令。”
“主上有何吩咐?”
“主上命你固守居庸关。寸步不离!”
“扑棱……”
翅膀扇动的声音,信鹰落在窗棂之外,亲军统领把密信从信鹰身上取了下来。却没有立即传递进来。
他知道这密信是从律王那里送信过来,血剑就在房间里面,他不能当着血剑的面。把律王的密信呈给赫连曼秋。
赫连曼秋翻身起来。用凉水擦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淡然道:“主上的命令我知道了,大哥回去休息吧。”
血剑忽然搂住赫连曼秋的肩头,把唇凑到赫连曼秋的耳边低声道:“我叫你一声兄弟。一直都拿你当我的兄弟。不惜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的安危。虽然是有着主上的命令。却也是我血剑情愿所为。擎宇,你意欲对主上隐瞒什么?”
“你怎知我对主上有所隐瞒?大哥为何不去问他。我可曾对他隐瞒过什么?”
“大哥虽然愚钝,也知道你在和律王暗中通传消息。此事……”
“此事我早已经在密信中告诉了他,你不信我,去问你的主子便是!”
赫连曼秋斜了血剑一眼。忿忿然把肩头从血剑的手臂下挣开,嘟起唇道:“我告诉你,从今儿起,我不会再给他写一封书信!”
说着,赫连曼秋赌气一般,把血剑从房间推了出去,伸手从亲兵统领手中夺过密信,回手把房门“嘭”的一声关闭上。
血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摇头道:“到底是个孩子,又闹孩子脾气,主上哪里有时间天天来给你回信,如此无聊事情……”
看到亲兵统领在瞪他,血剑一甩手离开,他要回去传递书信,看主子是不是真的知道赫连曼秋和律王暗中勾结。赫连曼秋和律王诡秘的来往书信,是否真的回禀给了甘予玄。
“从此刻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院落,是任何人明白吗?”
“是。”
亲兵统领单膝跪在门外:“是小人失职,请伯爷赐罚,血统领不等小人通传就闯入伯爷房间,说是有主上急令到。皆是小人的过错,恳请伯爷赐罚。”
“严密把守此地,不得令任何人进入,敢有私自乱闯,不遵我命令者,不必留情。去传陈宇阳等将领,来见我。”
“是。”
一道道命令,暗中在房间中低声传达,信鹰一只只腾空飞起,传达赫连曼秋的军令。
“血统领,伯爷的院子严密把守,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伯爷在传达命令,不知道在做什么。”
“且看着就是,不得违背伯爷的军令!”
血剑冷声说了一句,他也不敢违背赫连曼秋的军令,身在军中多年,在甘予玄身边多年,深知军令无情,不可违背丝毫。
“擎宇,居庸关怎么办?”
“这封书信去送给段斩尘,说我会亲自去拜访他,商议隐秘事宜,今夜会去拜访他。”
“这万万不可,你不可以身犯险!”
栾城急忙阻止,霍然起身,何意也起身单膝跪地:“伯爷,万万不可,末将恳请伯爷不可以前去。”
何意和栾城都不懂,赫连曼秋为何要亲自去见段斩尘,如此冒险。
陈宇阳没有说话,眉峰紧蹙看着赫连曼秋良久才道:“末将知道伯爷如此行事,必有很深的用意,只是伯爷安危才是最重,且不可如此急迫行事。却不知伯爷要做什么?可否向末将等交代?”
赫连曼秋沉默不语,她无法向陈宇阳等人交代什么,更无法解释她为何骤然如此布置。
这一番布置,都是为了尽早结束居庸关的事情,击退鲜卑精兵,可以抽身去援助律王。她终究是无法断定,律王不是墨白。若律王就是墨白穿越到此,出了意外她不能原谅自己。
“我想击退鲜卑精兵,解居庸关围困。”
“擎宇为何如此急迫,太子爷有旨意,命你在居庸关固守,只要不令鲜卑蛮子攻破居庸关便是大功一件。主上有令,命擎宇在此地寸步不离,擎宇如此做不仅是违背了太子的旨意,也违背了主上军令。我等固守在居庸关,便可以不消耗多少兵力而有功,末将愚钝,不知道伯爷另有什么安排?”
赫连曼秋声音暗哑:“这只是我私自行事,你们可以不遵奉我的号令,遵从主上命令。送信前往段斩尘军中,我一人便可以,其他的事情也是如此。”
陈宇阳忽然撩衣单膝跪地,看着赫连曼秋:“伯爷,末将无不惟命是从,是末将失言,请伯爷赐罚。”
沉默,赫连曼秋也不知道是否就该如此做,却不能对律王放手置之不理。
众将都跪在地上同声道:“末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