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曼秋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笑容魅惑看着段斩尘:“何必紧张,我只是给明王送去了一点小小的礼物而已。让你的部下镇定点,休要再大呼小叫,给你丢人。”
段斩尘狠狠盯了赫连曼秋一眼:“都闭嘴。镇北伯敢只身前来,你们紧张什么?”
脚步声停顿在帐篷门外。大将道:“殿下。且让末将先把此人拿下,让他跪在殿下面前回话。”
“呵呵……”
赫连曼秋讥诮笑了出来:“看起来最近那些小小的教训,还不足以让殿下的部下们引以为戒啊。当我镇北伯是可以任凭他们左右拿下的吗?”
“都闭嘴,退下!”
段斩尘恼怒地吼了一句,外面的大将不甘地喘着粗气。想说什么。被别人拉开,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你来干什么?”
瞪视赫连曼秋,段斩尘忽然扭开头去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妖孽!”
“多谢谬赞。多时不见来看看你而已。何必如此冷淡。殿下乃是信人。上次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你皆都按照赌约照办。不胜钦佩。”
听了这话,段斩尘咬牙。紧紧抿住唇,抬头盯着帐篷的顶,一言不发。他以为。只要不去理睬赫连曼秋,就可以不被套进去。
“段斩尘……”
轻柔呼唤,赫连曼秋低低地浅笑:“上次我说过用粮食来换精铁,你可是想好了吗?”
“休想!”
段斩尘冷冷盯住赫连曼秋,手放在桌案上冷笑:“妖孽,莫要以为你能进入本王子的大军,便可以安然离去。如今你在我的大军之中,还能回去吗?”
“若是有贵人亲自相送,未必就不能回去,何况你留下我,段特彦也未必愿意。我此来,本是要和你商议重要事情。”
“哼,你休要说肯答应太子王兄的条件,愿意让出居庸关,和我鲜卑共同举兵。”
“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
“不会!”
二人唇舌交战之际,外面忽然传来喧哗之声,段斩尘大怒:“是谁敢在本王子的大帐之外喧哗,都活腻了不成?”
“回禀殿下,是明王到此要拜见殿下,硬闯了进来。”
段斩尘看了赫连曼秋一眼,知道明王定是为了赫连曼秋而来,赫连曼秋笑道:“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我也很想看看这位明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此地乃是我的大营,明王算什么,来人,告诉他本王子已经休息,让他离开,若是再敢如此喧哗,给本王子撵了出去!”
“殿下好威风,本王听闻镇北伯驾到,闻名已久不曾见面,因此本王才赶到此地,意欲一睹镇北伯绝世风采。殿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有些事情殿下不愿意做,不如本王代劳如何?”
略带嘶哑沉暗的声音,从大帐外不远处传了进来。
段斩尘霍然起身,眸子深处闪过浓重杀机,他没有想到部下会放明王进来。
闭上眼睛,紧紧握拳:“赫连擎宇,你不该来!”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想留下我,代价未必能付得起!”
“殿下,请殿下恕罪,镇北伯既然到了这里,万万不可放他离去。既然殿下犹豫不决,不如便让明王行事,此乃是大衡皇朝内部之争,殿下旁观即可。等此间事了,末将愿在殿下面前领罪,听凭殿下赐罚。”
凉薄的声音,不含一丝情绪,冷淡地从帐篷门口传了进来,听到这个声音,段斩尘无奈地冷着脸,一言不发。
“来人,请明王进来。”
帐篷外面那个人说了一句,明王带着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目光盯在帐篷之中。
段斩尘矗立在桌案后,冷冷盯住明王和明王带来人,帐篷外面,赫连曼秋带来的四个亲兵,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去人理睬他们四个人。
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微微抬眼向明王望了过去,唇边带着一抹讥诮傲然笑意,这位明王是想把她留在这里吗?
她却是想请这位明王去居庸关的。
这些鲜卑精兵,是明王请来的,打着协助明王讨伐弑君杀父逆贼,清君侧的旗号。若是明王被她拿下,带进居庸关,鲜卑精兵便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这里。
明王迈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赫连曼秋身上:“大胆赫连擎宇,看到本王怎敢不叩拜见礼?”
“本伯爷为何要给你见礼?以本伯爷看来,你该是跪在本伯爷的面前叩拜才是。”
明王冷笑数声,抬手阻止身后的上前:“赫连擎宇,你该知道本王是谁,到了如今还是如此的嘴硬,却不知太子给你什么好处?莫非你被太子宠爱,甘愿做他的身下宠臣,为他做任何事不成?”
这句话说出来,赫连曼秋还没有怎么样,段斩尘却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
“明王,休要忘记你的身份地位,此等言语乃是市井无赖之言,岂是你可以随意说出。”
明王的脸不由得就是一红,尴尬了片刻,见赫连曼秋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