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不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给小艾倒了一点咖啡。灯光映在咖啡杯里，窗外是灯红酒绿的夜色，这一刻在钢琴奏出的抑扬曲调里更悠扬地眩晕着。林小艾想幸福一次，狠狠地幸福下去，只要他不说出那两个字，只要他们还能在一起。

回忆像黑白电影，一幕幕地播放着，不停歇。

“这里有五万块钱，你再找个更好的吧。”

林小艾拿起钱砸向那个男人。“当初我眼长脚心了，没看清你这么洋气。你洋气，用洋钱，娶洋老婆，还搞了个洋名字，有空去小学进修，别丢人现眼了。”

“我也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希望你过得更好，但是……”聂伟捡起飘飞的钱，钱散落一地，像几年的感情一点点地抽空散落，无处安置。

“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林小艾赶走了聂伟，没有婚房的婚姻到分手时也没有一砖一瓦掩盖悲伤的心。五万块钱能买来什么？

她已经不想再被抛弃了，如果可以。

倔强不能当饭吃，只要有一个道歉，只要有一个拥抱，一个安慰，她就能原谅他。

“小艾，我希望你幸福。”回忆破散，陈一凡的话把她拉回现实。

“我很幸福。”小艾佯装无事地咯咯笑起来，一脸天真，丝毫没有预料黑压压的一层乌云向他扑过来。

“明天放假，你想去哪里？”

“你要带我去玩？”林小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对那天的事两人闭口不谈，似乎故意要淡忘。或许过去的真的应该过去了。

陈一凡把小艾送到楼下，不舍得放她走，抱着她索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的温暖。

“告诉我，你爱我吗？”

“嗯。”

“不要说嗯，我要听你亲口说爱我。”

小艾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精灵一样地把他往后推了一下，说：“快走，明天还要去玩呢。”

陈一凡看着小艾消失在自己面前，银铃般的声音连回音都没了，活蹦乱跳的机灵模样也只有在回忆里搜索。

柳絮看到小艾回来，很甜蜜的样子，禁不住问：“你们和好了？”

“是啊，他还带我喝咖啡，听钢琴曲，吃大餐，我们明天还要去欢乐谷。”小艾的笑声泄露了所有秘密，没有提防地说着自己的甜蜜。

柳絮内心掠过一丝不快，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和静怡已经过去了，我会给他时间忘记。”小艾以为柳絮担心的是陈一凡因为静怡的事欺骗她。

“没有说别的吗？”柳絮追问。

“哇，你比我还担心，是不是想挖墙脚啊？”小艾玩笑地说。

“才没兴趣。”柳絮拿过遥控器漫不经心地换着频道，眼睛却始终没有看电视上演的到底是什么。

“柳絮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到底看哪个频道啊？”萱萱不满，韩庚在做访谈，小帅哥的舞跳得她意乱情迷，柳絮却总在换台。

晚上小艾和陈一凡视频聊天，小艾的声音很大，虽然在自己的房间，柳絮还是听到了。

“亲一下，晚安。”

“乖，睡觉去。”

“不。”

“好，乖啦，晚安。”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还是摔倒之后遗忘了部分记忆？

第二天小艾早早起来，梳妆打扮，犹豫着到底挑哪套衣服赴约。

电话响起，小艾一看是陈一凡的，兴奋地接着电话，幸福满满地说：“我马上准备好。”

“小艾，我今天去不了了，临时有事。”

“哦。”小艾的情绪立刻晴转阴了，柳絮在隔壁听着她的动静，“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

“小艾，我要出去了。”柳絮拎着她最爱的包包。

“逛街吗？算我一个。”

“我有约会，你不是要和陈一凡去欢乐谷吗？怎么了？”

“他有事。”小艾情绪低落地说。

柳絮穿上她的普拉达出去了，还有她的香奈儿外套，她的LV包包，她*男人去了，她有新欢了，这是小艾的判断。

柳絮来到陈一凡家，走进这个她曾经来过的地方，而且有复杂回忆的地方。第一次是被人当做挡箭牌带过来，第二次是送喝醉的人过来，这一次是她自己的主意，不再是什么人的棋子了。

“那天我喝醉了，为什么是你送我回来的？我们怎么会……”

“Jack打电话给我的，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柳絮冷笑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恨男人，但是你的出现让我停止了对男人的报复。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而你总是对我视而不见，我的感受对你来说比不上小艾的一个表情。”她整理一下情绪，恢复了冷静后说：“放心，我不会纠缠你，小艾也不会知道。就当你糊涂了，你把我当做小艾了，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