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酒楼,店小二一眼就认出了杨文远,笑嘻嘻的走上前。道:“杨公子,楼上的那位姑娘等候你多时了。”
杨文远点了点头:“带路。”
“好嘞。”店小二弓着腰,将杨文远带到二楼的一间雅间。笑道:“杨公子里面请吧。”
杨文远此时心情十分的高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那店小二。店小二高兴的什么似的。这银子估摸着二两重。估摸自己可以过半年了。有钱人就是出手大方。
杨文远在门外调整了一下情绪,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这才轻轻的推开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心儿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杨公子,我家小姐在里面。公子还是自己进去吧。”说完。很识趣的走了出去,顺带关上房门。心儿实在想不通,公主何必大费周章的邀他见面。依她看。不如直接告诉端木公子。狠狠的揍他一顿。
屋内,凌涵正坐在长椅上。捧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品尝着。完全把杨文远当成了空气。
“在下杨文远,见过公主殿下。”杨文远见凌涵似乎没看见自己,于是自己先说话了。
终于。凌涵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一笑:“不敢当。想不到杨将军眼里,还知道本宫是一国公主啊。”
杨文远一愣,这是哪门子的话。“微臣愚钝,不知公主此言何意?”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却不知道。杨将军厚脸皮的本事,让本宫实在是佩服。”凌涵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还望公主直言,若真是微臣有过错。还望公主海涵。”算了,既然凌涵硬说我错,那我就错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女孩子家的恶搞罢了。
凌涵柳眉倒竖,声音也变得有些凌厉:“让我海涵?杨文远,本宫曾经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本宫曾经说过,这辈子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又何必去死皮赖脸的追求?这也就罢了,你还让你爹杨承向我父皇提亲。本宫再一次告诉你,就算我父皇答应将我下嫁,你将娶到的会是一具尸体,你好自为之吧!”
……
夜,杨府内。
时已入夜,宽敞的书房内点着几盏油灯,豆大的灯光或明或暗的在丝丝微风中摇曳。
杨承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腰板如往常一般挺得笔直,神情也如往常般平静,只是两鬓间斑白的华和脸上橘皮般的皱纹,却显露出这位执掌朝堂二十年,权势熏天的权臣已然老态毕现。再大的权力,再多的金钱,临到老了,能留下什么?终归还是一捧黄土,什么都带不走。本该这么大的年纪,也该收手,告老还乡,当一个自在逍遥的富家翁。只不过他还是放不下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在他看来,文远虽然文武双全,但是有时却偏偏太心慈手软,对人常有恻隐之心,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成大事者,不仅要心狠,还要对自己狠。当年萧王未登基前,不就是一天到晚的装做一个纨绔少爷。可谁会知道,最终皇子夺嫡,明里暗里打的头破血流,最终的赢家却是这个纨绔子弟呢?
“爹,孩儿实在想不明白,您为何要替孩儿向皇上提亲?”杨文远见杨承一直迟迟的不说话,率先打破了宁静。
闭着双眼,杨承像在打盹儿似的,半晌,却忽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干涩:“你不是一直喜欢云霜公主嘛,为父就帮你向皇上提亲,何错之有?”
若是说他爹是为了成人之美,有*终成眷属这些话,打死他他都不信。“爹,孩儿是喜欢凌涵不假,但是孩儿只希望凭自己的本事追求到她,而不是因为一个圣旨就让她下嫁给我。那样我只能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啊。”
“你懂什么。只要云霜公主嫁到我杨家,其中的利,可是大大的超过了弊。”
杨文远嘀咕道:“果然还是别有用心。”
杨承没听见杨文远说的话,顿了顿,道:“云霜公主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日后皇上若真的要动我杨家,也要顾及一些他这宝贝女儿的面子。”
“爹,孩儿这就不懂了。您官拜丞相一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皇上对我杨家也是相当的尊重,重用。您……”顿了顿,杨文远忽然脸色一脸:“爹,莫非你是要……”
杨承欣慰一笑,自己的儿子还不算反应迟钝:“没错。鼎之轻重,或可问也!如诗如画的锦绣江山,不一定非得姓楚地,它也可以姓杨。”
杨文远吓得瘫倒在地上:“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谋反的罪名啊,诛九族的。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你厚爱有加,从未亏待我杨家,父亲你为何如此的糊涂啊。”
“混账,为了这个国家,我已经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和智慧,如今自己老了,皇上却想卸磨杀驴,我怎能甘愿伸出脖子挨那一刀?这座江山,是我撑起来的!为什么不能有我的一份?更何况我的胜算不小,机会,也许就在这一瞬间,把握住了,江山便会改朝换代!你这*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皇上的真正心思?这几年来皇上一直裁撤一些我提拔上来的臣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