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今晚要出去?”
“嗯,今晚我出去办件事。你也别等我了。”萧逸真说完。便欲出屋。
李梦瑶一把拉住他,恳求道:“夫君,你今晚千万别出去。否则要出事的。”
“笑话。我能有什么事情。”萧逸真不屑道。
李梦瑶当真萧逸真的面,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钱。占了一卦。指着卦象道:“此卦五阴在下。一阳在上,阴盛而阳衰,暗喻小人得势。君子困顿。今晚必然有血光之灾,夫君还是别出去的好。”
萧逸真沉着脸,走到案前。低了看了看案上的几枚铜钱。长眉一轩。大袖一挥,一股劲风吹过,当当当地几声轻响。案上那几枚可怜铜钱被风吹出。落在了地上。四下乱滚。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成天的说我有什么凶兆,血光之灾。我死了你才会拍手叫好?下次再这样胡说八道,妖言惑众。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拂袖而去。理都不理一旁的李梦瑶。
李梦瑶站起身来,看着屋门怔怔出神。过了半晌,颓然坐倒,眼圈一红,泪珠滚滚而下,喃喃道:“为你好,反倒说我妖言惑众。甚至骂我是妖人,又对我又打又骂……说到此,喉头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哭了良久,李梦瑶站起身来,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铜钱,小心翼翼地藏于袖中。
转过头看了看桌上一直摆放的那些八卦图纸,周易之类的书籍,顿时气打不一处来。将那些书往地上一丢,掷于地上,抬脚便踹。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夜,杨府内。
丞相府守卫果然森严,尤其是在杨承的书房这等重要之地,那守卫的模样就和院子内全然不同。萧逸真等候到两班守卫交错而过的刹那,翻身斜掠,轻巧地翻入杨府围墙之内,衣袂过风之时飘然微响,他指上一物飞出,射中方才的大树,只听枝叶摇晃,飘下不少残枝落叶。
因为上次他曾经潜入杨承书房的屋顶上窃听道他的机密,所以这次倒也算是比较熟悉的了。躲过众多侍卫,顺利翻进一处窗户。这里是杨承的书房。
要查十八年前永州之战的真相。宫中戒备森严,自然难以潜入。但杨承作为一国丞相,定然有一些记载的。在杀李德兴之前,他必须要还父亲一个公道。
屋内没有点灯,就着月光看了这屋里林林总总的书册,那书册或新或旧,字迹或美或丑,有的飞瀑湍流势不可当,有的忽大忽小奇形怪状,其中许多都落满灰尘。他毫不犹豫地动手,一本一本翻看书目。
“降书?”萧逸真借着月光,无意间从书页中抽出一张纸条。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着降书二字。
萧逸真眉头紧锁,离窗户靠近了些,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萧逸真看着看着,脸色大变,豆大的汗滴滴落下来,身体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颤抖着。
“我等愿为内应,城按照参军部署,刺杀萧涵。事成后,举火为号。参军即可入城。则大事可成也。”
原来,爹不是被李德兴杀的,是被杨承这些人害死的。可笑我萧逸真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
杨承老贼,你害死我爹不说,还杀害我萧家八十人口。血海深仇,焉能不报。
一滴滴泪水滴到地上,萧逸真心中又是悔恨又是愤怒。他恨自己居然蒙蔽了这么久,梦瑶对自己一片情深,而自己却对她又打又骂,口口声声的说不关梦瑶的事,可偏偏看见李梦瑶那张脸,他总是无法克制住情绪。一步错,步步错。错的实在是离谱啊。
思量已毕,萧逸真将那封降书藏到怀里。按照老路走到屋外,恰好几个侍卫路过。萧逸真将头埋到草堆里,再过片刻,四下无声,他才将头瞧瞧抬起,尚未看清。猛地一把冷冰冰的长剑抵在自己的喉咙,只要自己稍微一反抗,立马血贱当场。
“萧先生,杨某再此等候多时了。呵呵,想不到萧先生深藏不露,这么森严的书房,你都能潜进去。”杨文远冷冷一笑。
萧逸真“唰”的一声,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佩剑,那一剑当面刺来,杨文远侧身急闪。萧逸真剑风袭来凌厉异常,一剑直刺,内力直灌剑刃,剑到中途那刚猛内劲乍然逼偏剑尖,嗡然一声,剑尖弹开一片剑芒,横扫杨文远胸口。
杨文远神色不变,长剑一抖,霎时出现几个剑花,侧身一避,反手就是一剑,虽然仅仅一剑,但那剑势迅猛无比,却仿佛是连刺了七八剑似的。萧逸真一惊,万万没想到杨文远此时居然还有心思反击。反应过来已是不及。杨文远夺下他手中长剑,又一连点了颤中穴等几处大穴。
萧逸真动弹不得,栽到在地上。
“你赢了……”
杨文远自傲一笑,但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顿时又是一阵感慨。他曾经自负自己剑术无双,可是自从遇到端木云后他才发现,以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玄天剑剑主莫云的对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他终于理解了。
“来人,将他给我绑了。带过去见我爹爹。”杨文远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