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毫不动容,赐下的这许多东西,和她有同一个名称“礼物”。是送给匈奴,使大康北疆安宁的礼物。
“御妹可知,朕为何要赐下这许多东西。作为御妹的陪嫁,前往匈奴?”
“皇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匈奴乃是游牧民族,多追逐水草迁徙。他们不懂稼穑,技术落后。因此生活困苦。便是为此,匈奴屡犯大康,掠夺财物。皇上此举。定是希望。改善匈奴的条件和生活,令其能定居在草原之上,莫要再侵犯大康。”
“哈哈……”
盛帝大笑道:“先帝之言。诚不虚也。若是御妹为男儿身。恐诸位皇兄,亦要失色。有御妹出塞。北疆可安也。”
此时的盛帝,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用欣慰的目光看着月婵娟。
“婵娟,此去,有解忧公主和北宁郡主同行。你们彼此,需要互相多加照应。须知,你等皆是我大康的臣子,当携手在匈奴,共同为大康北疆的安宁出力。”
“北宁郡主?”
“不错,杨灵旋许配于大月支左贤王,当有爵位在身。朕已经命德王,收杨灵旋为义女,加封北宁郡主。”
袖口中的手,悄然握紧,长长的睫毛垂下,遮盖住眼中的神情。
“皇上筹谋周到,臣妹不胜钦佩之至。”
心中却是寒意更深,这番谋划,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拉拢左贤王拓跋飞,安其心,还是,为杨家谋划?杨灵旋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若只是杨兰山的孙女,并不足太过忧虑,毕竟她乃是公主,身份高贵。
如今,杨灵旋被破格册封为郡主,身份拔高,在匈奴的话语权,也自然不同。
“虽然,她只是虚假的郡主,但是她的祖父是杨兰山,姑母是杨太妃,论在大康的势力和影响力,要比我这个冷宫公主要高的多。如此一来,事情有些难办,我该如何是好?”
“启禀皇上,解忧公主,北宁郡主,奉旨觐见皇上。”
盛帝拉起月婵娟的手,故作亲近,温言道:“朕把她们找来,让你们熟悉,日后也好互相照拂。此一去,远隔千山万水,你们三人,要多加亲近才是。”
两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拜倒在地,向盛帝行大礼。
盛帝让二人起来,二人复见过月婵娟,月婵娟坐在椅子上,微微点头,却没有起身还礼。
她心中,仍然有着公主的骄傲,亦是以此表示,她才是正牌的公主。
虽然,如今月朦胧已经被册封为公主,但是毕竟原来只是郡主的身份。至于杨灵旋,她主要便是针对杨灵旋,不愿意在杨灵旋面前,堕了公主的身份。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月婵娟暗暗赞叹,好一位标志的解忧公主,只是眸子中,隐隐含着令人心痛的忧郁之色,更是令人心动。
月朦胧身边的少女,看年纪比她还小了些,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令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樱桃小嘴,妩媚动人,带着几分天真。
月婵娟不清楚,杨灵旋明知就要远嫁匈奴和亲,为何还能笑得如此快乐。
和隐藏忧郁的解忧公主相比,杨灵旋显得活力十足,快乐而单纯。只是,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简单,就不为人知了。
心中暗暗戒备,莫不是,和她的姑母一样,在天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
“你们到的正好,朕让你二人前来,乃是和无忧公主彼此熟悉一番,日后也好互相照应。”
笑,在唇边荡漾,脸上浮现,笑得真诚而甜美。月婵娟绝美的娇靥上,摆上如此笑意,拉过月朦胧和杨灵旋的手。
“朦胧皇姐,今日见到姐姐,真是相见恨晚。似姐姐这般绝妙的人儿,若是早见到了,一定把姐姐扣下来陪我。这位,便是相府的千金灵旋小姐吧,当真是令我的眼睛,也不愿意离开呢。”
“公主过誉,朦胧久闻公主多才多艺,乃是我大康最美丽的才女公主,今日得见,竟然感觉似乎在梦中便和公主见过。”
“臣女参见公主,公主才是国色天香,令臣女羡慕。”
杨灵旋纯真的脸上,满是崇拜羡慕之情,抬头望着月婵娟,毫无机心地笑着。
盛帝嘱咐三人道:“你三人此去,一切皆以大康为上,身负平息数百年匈奴之乱的大任,轻忽不得。有大康在背后支持你们,匈奴亦不敢小视。汝等,莫要忘记,诸事多加商议,合力令北疆安定,日后史书上,必有你三人的名字。”
月朦胧和杨灵旋告退后,月婵娟目送二人离开,返身进入御书房,盛帝有些诧异,看着她问道:“御妹还有何言对朕要讲?”
月婵娟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