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洗干净点。”
这人扔下这句话后就走了,紧接着屋里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当然是那该死的小孩子发出来的。然后我对着铜镜。才发现中午留了一粒饭在脸上准备晚上当宵夜吃。
“靳长凌!你丫的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作了你!!”
我已经出离了愤怒,作势要掐死这破小孩。哪知小家伙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我的袖口。笑得背都直不起来。
“若夕。你太可爱了。”小破孩吐词不清地说。
我败了,华丽丽地败了。
面对这样一个又精致又可乐的六岁的小娃,扑在我身上“呵呵呵”笑得全身都在打颤。除了生闷气,我还能做得出什么呢?
想来也真是倒霉,怎么就穿到这里了。人家穿越过来不都是为妃为后。我怎么就为奴为婢了?上天真太不公平了!谁让自己命不好,没有办法,认了吧。或许一切都是源于那天:
“天灵灵。地灵灵。保佑小女子能过三关斩五将,入得王府。他日一定杀猪酬谢神恩。”一女子闭着眼,双掌全拢。小声地祷告着。
“奴家只求能入府见到王爷一面,哪怕被分配到茅房都心甘情愿。”另一女子双眼泛着红光,心都飞进了王府内。
“等了五年。终于让我等到了。”女子双眼饱含着热泪,随着人群慢慢向前移动。
如果你真当靳王府是金窝,入府当几年下人,出来就可成地主那你就错了。
可是,既然靳王府不是金窝,那为何有如此多的女子争得头破血流也想进去呢?
问得好,其实原因很简单,看看眼前晃着的这些女子,不说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入府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靳王爷。
据说靳王爷长得那叫一个好看,但凡见过他的女子无一不被其倾倒的。
你可能又要说了,人家长得好看,有你啥事?人家一王爷,轮得到你一当奴婢的朝思暮想么?就算让你想,也想不出个啥来。
那你又错了,据可靠消息得知,靳王爷他老母,也就是老王爷的媳妇,当年就是一奴婢得宠,连跳几级,坐上了王妃的位子。
而且,还是正室。
所以,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不会放过这五年一次的王府选婢的机会,好像只要入了王府,就有王妃的位置等着你坐似的。
而看热闹的男子们,心下却在暗自鄙视着,怪不得我讨不到媳妇,当下的女子心目中就只有一个靳王爷。
这边厢选婢女选得热闹非凡,而在另一厢,一个瘦弱的女子正跪在街道边,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女子身旁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丧父。
女子身前,一张草席上睡着一位老人,已是去了。
因正值王府选婢的大日子,所以在此处停留的人极少,偶有一二,上前问过几句见女子神情紧张,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就做罢。
“小娘子长得有几分姿色。”
一长相委琐的男子蹲在了女子身旁,用手抬起了女子的下巴,色迷迷地说着。
女子惊吓不已,瞪着大大地眼睛,小心地回避着。
“不如就跟了小爷吧。”
男子掏出几个铜板扔在女子面前,牵着女子的小手就要带人走。
“公,公,公子,钱,钱不够。”
女子忍着内心的作呕,甩开那男子的手,战战兢兢地说。
“埋一个死老头用得到多少钱,随便挖个坑扔下去就是,跟着小爷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男子不屑地说。
本来冷清的地方因这男子一闹,倒是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突然,人群里走出一个笑眯眯的男子,细细地打量了女子一番,邪邪地一笑。
“这位姑娘不如跟我走,令尊的身后事保证办得风风光光。”邪恶男温和地说道。
女子胆怯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水雾,楚楚可怜,心想着,这个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好人吧。
“公,公,公子,小女子可以跟你走,可,可是,我爹爹的身后事……”女子小声道。
“小事,小事。”那男子见女子回答,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寻思着怎么把她*出来,胆子大了,接客的时候才不会扫客人的兴。
“小子,你这是跟我抢人啊?”委琐男不满地瞪着邪恶男。
“谁出得起价,姑娘自然跟谁走,何来抢人之说。”邪恶男反唇相讥。
“这姑娘跟了我,好歹是个妾;若跟了你,怕就怕是众人的妾了。”委琐男无耻的笑道。
“你说话干净点。”邪恶男明显已动怒。
“呵,先看看你自己干不干净。”委琐男不屑道。
正当委琐男和邪恶男争执的当下,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来。
站在马车旁的男子目光扫过那女人无助和惶恐的神情,再看看两个争论不休说话下流的男子,眉头一皱,吩咐马车停下来,对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