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逗留太久。”
“属下知道。”
男子拨开众人,走到卖身葬父的女子身边,冷冷地对还在争吵的人说:“滚!”
“你是什么东西?”委琐高呼。
“什么玩意,敢叫小爷滚。”邪恶男附和。
这时,两人倒是不吵了,联手对付第三者,他们还以为这也是来抢人的。
男子冷冷一笑,伸手就给了正在大呼小叫的人各一巴掌,身手之快,快到围观的人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
两男子被打得一愣一愣的,片刻之后,落荒而逃。
男子冷哼一声,拿出一锭银子和一把纸扇,塞到那女子手上。
“银子拿去将你父亲好生安葬,之后带着这把扇子去靳王爷。”
“靳王府,原来是王府的人,怪不得这么厉害。”
“这姑娘有福了。”
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那女子正待道谢,来人已经随着马车远去。
而没有人注意到坐在马车里的人挑开帘布,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女子,又放下了帘布。
安葬好爹爹,第二日,苗若夕被带去了王府。
在王府待了三日,再也没见将她买下的男子,但与她一同进来的人,却都知道她是没有经过挑选,是被人直接带进来的,对她多了几分提防。
若夕生性胆小,话少,入府三日,只和一个叫纬真的女子说过话。
第三日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平地一声响雷,惊扰了平静。
靳王爷房内的灯火突然熄灭。
躺在床上的若夕没来由地浑身一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情况?
微微睁开眼晴,四下张望着,太黑,伸手不见五指。不,是一指也见不到。
怎么这么黑?天还没亮么?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呢?想伸个懒腰,一阵轻微的疼痛袭来,见鬼!
直到脑子里有了意识后才突然想起,刚才好像是地震了。
拍头,这该死的天灾,怎么又地震了,这地球是不是震上瘾了?
这里这么黑,我,我,我不是被埋了吧?
可是身上又明显感觉不到泥士的压力,老天,我这是在哪里啊?四周为何如此安静,没有哭喊声,没有求援声,连声音都听不见,难道我已经死了?!
不是吧,我还这么年轻,貌美如花,我还没泡到班草,怎么就死了呢?我哭!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颤微微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温度,大骇,心里一凉,淡定,淡定,这个是做不得准的。
再硬起心肠,闭上眼睛“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痛得我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却像捡到宝般高兴,还知道痛,证明还活着。
我如花似玉的青春啊,还得留待与爱人畅谈人生的,老天总算待我不薄,我挤下几滴欣喜的眼泪。
不过,我是活着,杨旭呢?教学楼要倒的时候,我分明记得他一直抱着我的,现在哪去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慢慢地,我企图挺起腰杆站起来,背还没有伸直,脑袋就撞到硬物。
摸着被撞痛的脑袋,寻思着自己一定是被什么地方框住了,而且极有可能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幸好我早有防备,知道四处都可能有障碍,所以被撞得不算太狠。
既然走不出这个困境,我决定用声音来救急。
“杨旭,杨旭。”
我大声喊着,在心里祈祷着,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各路神仙圣母玛丽娅保佑,杨旭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你一定要活着。
没有人应我,我再叫大声一点。
“杨旭,杨旭。”
“要死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叫魂啊?”一个女声愤怒的女声响起。
“谁啊,谁叫杨旭有人找。”一个迷糊的女声响起。
呃,我咽了一口唾沫,心神恍惚起来,大家都是遇难的,为毛我急得要死,她们还能睡得着?难道是被埋得太久大脑缺氧缺到傻了?
糟糕,情况严重了,我不能再让她们睡着了,坚持才是胜利,我们要撑到有人来救援的时候。
一想到这,我就是力量大增,身上的疼痛也算不得什么了,扯着嗓子吼:“大家要振作啊,大家一定要坚持啊,会有解放军叔叔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不会死的。我们要有活下来的信念与决心……”
“吵死了,吵死了。”
“见鬼了,还要不要人休息啊?”
“明天是王爷选婢女的日子,精神不好是不是想我们全部都选不上啊?”
什么什么叫王爷选婢女?我惶恐,难道她们全傻了?这一伤心,眼就红了。
跟着就看到一小团火红火红的光,定睛一看,是烛光,还没清看自己身处何地,眼泪就掉了下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能见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