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这样的病?”纬真惊呼,“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不用急,有人提醒我就会慢慢记起来一些的。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好吗?”
纬真还在小口小口地喘气,看来是真的替我着急,害得我小小的心灵不安了一把,原谅我这个骗子吧,我也是不得己。
“好的若夕,我慢慢说给你听。”纬真停顿了一会,见我没出声,微微放大了一点音量问我,“若夕,还在吗?”
“在在在,您说,您说。”
“呵呵,感觉若夕睡了一觉像变了个人似的。”纬真的笑声真的很好听,很悦耳,幸好没被杨旭那花心大萝卜见到这样的人,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话说,杨旭到底有没有和我在一起啊?我内心相当的纠结。
“可不是,都睡傻了。”我赔着笑。
“不是,是更可爱了。”
幸好我现在没喝水,不然我铁定得一口喷出来。
可爱?从来都只有人说我可耻,还没有人说我可爱的。好吧,我承认,基本在某一特定时刻,我还是比较可爱的。
“你接着说。”
“我们都是来王府做婢女的。”
王府?!婢女?!难道我华丽丽地穿越了?!
老天,来道天雷把我劈回去吧!劈不回去也劈到别的地方去吧!我内心在哀号。
别人穿越我也穿越,为什么人家穿越不是后就是妃,我就偏偏为奴,这不公平,老天不带这么区别待遇的。
“那刚才我听她们说王爷选婢女又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就不是吗?”
“靳王府每隔五年会选一次婢女换掉之前的婢女,王府里除了年纪比较大的姑姑所有的婢女都是五年一换,每次选婢女从各州各省慕名而来的女子多不胜数,所以每次都会经过几个阶段的筛选方能入府。还有好些人为了能进王府为婢,不惜花钱去打通关系,所以若夕,进得了王府也算是我们的福份。”
福份,做下人也叫福份?这个世道变了。
不过这筛选过程怎么听着像超级女声呢?我笑。还海选呢,这王府里莫不是有金子?还要花钱进来,不知道我那便宜爹娘花了多少?
“但是,入得王府,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伺候主子,没被选上的,就会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去。”
“比如说哪里?”
“厨房,花园,杂物房等地。”
“王府工资很高吗?为什么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争着想进去。”
“工资?”
我又犯病了,我已经是奴家了,再也不能自称是老娘了,谁还明白你所谓的工资。
“就是薪水,呃,或者叫月俸,月钱,月费?”
“你是说月俸吧。肯定是不低的,但大家也不都是冲着这月俸来的,据闻在王府若能当上主子身边的近身丫环且深得主子心,五年契约一过,主子会替你觅得一门好亲事还送嫁妆。靳王爷深受皇上器重和百姓厚爱,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即使一生不嫁那又何妨?”
一生不嫁?真是个痴人,再一次见证了一句话:古代的女子真是忍者神龟,眼巴巴得和一众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还得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宠。
说到最后,纬真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听得出有一丝羞涩。想来盼主子觅得一门好亲事是假,想直接嫁给主子倒是真的吧。
花痴啊花痴,原来花痴从古到今都是盛行的。
怪不得韶华易老,心思都用来算计了。
“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道。
“三天前。进来之后就由温姑姑教我们的规矩,以免犯错受罚。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呃,记得记得,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都这么夜深了,明天又是选婢的大日子,我也不好意思让纬真一直为我讲解,我虽然对近身丫环没兴趣,但看得出她是志在必得,她也有这个资本。
听到现在,我心中已经对目前的形势明白了一个大概了,至于规矩嘛,我管你什么规矩,反正我现在打定了主意:必须得逃。
想我武三丫在现代虽不是富家子弟,高干背景,但好歹也是矜贵的独生子一枚,在家虽不说被捧在手上,可硬是连只碗都没洗过,现在要我来伺候人?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休想!
日后若有机会回去,我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搁?
“若夕之前好少话的,她们都说你清高孤傲,其实我知道你是孤独,在府中无亲无故的难免有些胆怯害怕陌生人,不过你倒是喜欢和我说话。”
“你漂亮啊。”我拍着马屁。
“你取笑人家。”纬真娇嗔道。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肉麻掉的。
“咦,我记得若夕说过家里已无亲人,刚才你说到你哥哥,之前没听你提过呢?”
牛皮吹破了吧,我抹了一把冷汗,略带着悲哀的腔调说着:“死了好多年了,唉。”